大廳內,楚樂琂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他大病初愈,臉色有些蒼白。
天羽見狀,有些擔憂地詢問:“殿下,您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楚樂琂搖頭:“沒事。”
他是哪里都不舒服。
昏迷一段時間,醒過來發現天都變了。
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楚樂琂更加心梗了。
一切都是江俞深造的孽啊。
444:【宿主,你心里很清楚,就算你不昏迷,事情也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是天道所影響的,即便有你這個變數,世界的法則也會自我修復,朝著最終的結局發展。】
你我都阻止不了。
聽了444的話,楚樂琂的心更梗了。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頭疼。
可那又如何,皇后是他在意之人,無論如何,他都要爭上一爭的。
楚樂琂在大廳等了沒多久,林均封與林清淺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來了。
見到楚樂琂安然無恙,心中一喜,可見到他臉色有些白,心微微一沉。
兩人上前,向楚樂琂行禮。
“臣,參見太子殿下。”
楚樂琂見狀,急忙將兩人扶起來。
這兩人在他昏迷期間經常來看他,有些時候人沒有到,卻還是為他送來各種補品。
這樣的情義,楚樂琂牢記心中。
他醒過來之后,派人通知了皇宮,皇宮那邊只派了人過來回了幾句話,大抵的意思是,朕知道你醒了,剛醒來身子不行,便不用參與朝政了。
楚樂琂聞言,冷眼一笑。
既然你不愿我參與朝政,我便不如你所愿。
于是,他來了林府。
楚樂琂讓兩人坐下,還未開口,林均封便擔憂地問他:“殿下的身子如何了?”
楚樂琂心中一暖,嘴角緩緩一笑,安慰道:“舅舅不必擔心,我的身子并無大礙,只是需要調養調養就好了。”
林均封松了一口氣,神色放緩了一些。
沉默片刻,楚樂琂問道:“今日我來,是想問舅舅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救母后出冷宮。”
林均封神色凝重:“皇后是臣的胞妹,臣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殿下,如今朝堂上的境況您可清楚?”
朝堂上現在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天下。
太子一昏迷,兩人就坐不住了,他們絲毫不隱藏自己的狼子野心,甚至更甚。
如今,他在朝堂上也是時常被針對。
他這個戶部尚書也難做。
楚樂琂點頭,堅定地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母后不可不救,舅舅,我知道我以前混賬,膽小無能,做的事情也混賬,但母后遇難,為人子者,若是沒有作為,那便是不孝,我也不愿做不孝之人。”
“即便會丟了太子之位?”
“對,要救。”
這太子的位置,不要也罷。
坐上皇位也不是什么好事。
要讓他治理天下百姓,他極有可能是個昏君,什么也不懂。
見狀,林均封向楚樂琂行了君臣之禮,鄭重地回答:“臣必然赴湯蹈火。”
太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太子了。
一旁的林清淺見了,也順著叔父的話說:“臣也愿意。”
得到兩人的支持,楚樂琂勾唇。
“多謝舅舅與表哥的支持,你們放心,我定會護林家周全。”
林均封點頭,如今的太子,他知道考慮林家了。
之后,楚樂琂與兩人暢談了一番,直到天色晚了才回太子府。
剛剛回到太子府,準備躺下,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楚樂琂的身后,將人攬在懷中,溫熱的呼吸落在楚樂琂的脖頸之處,纏綿悱惻。
楚樂琂呼吸一滯,抓住那只作怪的手。
[不用想,除了江俞深那只臭流氓還能有誰,神出鬼沒的。]
江俞深:“……”
夫夫之間,耍耍流氓怎么了。
江俞深覺得委屈。
自從阿琂醒來之后,似乎并沒有完全原諒他。
握著那只手,楚樂琂柔聲問:“半夜三更的,世子不在你的侯府待著,跑到我這太子府來做什么?”
聽著疏離的話,江俞深狠狠地咬了一口楚樂琂的耳尖。
有些疼,酥麻地幻覺瞬間遍布全身,尤其是后背緊貼的那里,讓楚樂琂無法忽視。
[江俞深還真的是……]
[屬狗的,一言不合就生氣咬人。]
江俞深無視楚樂琂的心聲,故意去鬧楚樂琂,在他耳廓那里低語:“阿琂可是去找舅舅了?”
楚樂琂無語:“舅舅?”
[誰是你舅舅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哪里有你這樣的!]
楚樂琂內心炸毛。
江俞深輕笑:“當然是林大人了。”
還是那個阿琂。
楚樂琂掐了一把江俞深,江俞深覺得疼,也沒有松開,反而將楚樂琂抱地更緊了。
楚樂琂掙扎無果,只能任由江俞深抱著自己了。
[算了算了,你力氣大,我服了。]
江俞深的頭忽然靠在楚樂琂的肩頭,淡淡地說:“阿琂,三日后,陸家的人就要被問斬了。”
他說出這話時,語氣毫無波瀾,但楚樂琂聽出來了,江俞深雖然高興,卻有一些復雜的情緒在里面。
楚樂琂拍拍江俞深的手:“那是好事,他們那般待你,又犯了謀反的大罪,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
江俞深輕笑:“阿琂說得極是,大仇得報,我應該高興才對。”
楚樂琂忽然反應過來,問道:“那方勛呢?不對,洛承勛呢?”
他答應過青離青菏兩人,要救洛承勛的。
江俞深:“放心,已經辦妥了。”
江俞深知道青離與阿琂的關系,既然阿琂答應了,他便幫他做到。
這些日子,他幫大皇子楚乘風找到了洛尚書被陷害的證據,還洛尚書一個清明。
至于洛承勛,他截糧草是事實,楚青玄那狗皇帝自然不肯放過他的。
江俞深想辦法讓青離去見了洛承勛一面,后來,皇帝提審他時,他咬死自己知道陸景川謀反,他故意將糧草,才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清風寨的人亦是如此,保全了性命。
這樣算來,洛承勛還算是功臣。
楚青玄將信將疑。
洛尚書的死有他的手筆,他自然不會將洛承勛放在朝中,于是下旨,洛承勛子孫三代不能科考入仕。
斷了洛承勛的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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