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沈重冷笑,眸中有憤怒的烈焰在跳躍,態度囂張至極,
“可我就是進了,你能怎樣?”
一旁的劉管家聽到沈重這樣不知輕重的話嚇得不行,“陸總,都怪我,是我沒跟少爺叮囑規矩,他……”
陸振冷冷睨了劉管家一眼,劉管家沒敢繼續往下說。
陸家上下都畏懼陸振,從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沈重卻不怕他,在沈重眼里陸振就是個卑鄙小人,
“我不管你之后如何處置我,現在我要一個解釋。”
“那幾個騷擾我媽的小畜生到底是不是你派的?”
陸奢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沈重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
他的腦袋嗡嗡響,那幾日的情形慢慢在腦中重現,現在回想才覺得古怪,按理說他持刀嚇唬對方,對方就算報復也不會沒完沒了。
明顯那三人就是想把事情鬧大。
這么看來還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想到那幾日沈母被人指指點點以淚洗面的情形,陸奢就想罵一句‘畜生’。
陸振真不是個東西,欺負婦女這種事都干得出!
不過陸振畢竟是陸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絕不可能因為這點小場面就慌了神。
面對沈重的指控,他只抬手沖劉管家做了個手勢。
劉管家心領神會,連忙將陸奢拉出去。
等到辦公室里只剩兩人后,陸振抬了抬下巴示意沈重,“坐。”
“順便收收你的脾氣。”
沈重冷眼看著陸振,不肯坐,“如果那件事真是你的人所為,我絕不會留在陸家。”
他原本還覺得自己虧欠陸家,畢竟陸家幫了自己大忙,將陸奢從警局撈出來。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陸振設的陷阱……
那就太陰險了!
陸振靠坐在大班椅上,雙臂環抱,微微仰著頭看沈重,盡管他坐著,氣勢卻一點不弱,
“不錯,是我的人,但這事跟陸奢可脫不了關系,甚至可以說就是他出的主意。”
陸振的目光平靜地與沈重對視,
“是他想回陸家才找上我。”
“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回來,至于其他人,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眼看沈重的臉色逐漸鐵青,陸振看得出,沈重對自己的話至少信了半成,
“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問陸奢。”
陸振言辭鑿鑿、信誓旦旦,完全不似撒謊,沈重想到那小子在警局看到自己時那得逞的小狐貍樣,心像被尖刀剮著。
那是他媽,他親媽,他怎么忍心傷害?
沈重放置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花了好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逐漸失控的情緒。
陸振何等精明的人?
他幾乎一眼就看出自己這些話在沈重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而且我知道昨晚進我書房的人不是你,是陸奢。”
“雖然他很聰明地穿了你的褲子和鞋,可在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露出后背。”
“我一眼就能認出他。”
“在陸家的規矩,他比你清楚,為什么還要鋌而走險,你不知道嗎?”
沈重知道陸振什么意思,但他一直堅信陸奢不是那樣的人,可如果小混混的事是陸奢干的,那他要重新審視這個人。
陸振趁熱打鐵,“現在我就讓老何送他回沈家,你沒意見吧?”
沈重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里面不僅有小混混的事還有關于沈重和陸奢的調查。
沈重也因此得知當年兩個孩子之所以抱錯并不是無意的,而是陸振的仇家故意調換了兩個孩子,陸奢是無辜被牽連。
陸家把陸奢養壞了,現在卻要把這個‘殘次品’還回去。
沈重不同意。
“我再說一遍,他是我的人。”
“只有我才有權利處置他。”
“陸振,你記住了,不管陸奢犯了什么錯,只有我可以懲罰他,而他該承擔的責任,都由我擔著。”
父子二人一坐一立,互相對視,互不相讓,空氣中仿佛有火星子在炸裂。
直到陸振的手機響起來,他才緩緩收回冷厲的目光,接通電話后陸振對沈重擺擺手,
“出去吧。”
陸振明顯退讓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沈重也是見好就收,只要陸振不把氣撒到陸奢身上,一切好說。
站在自己臥室門口,沈重的腳如同被釘子釘住了怎么也邁不上前。
陸振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他不知道,但陸奢確實主動聯系了劉管家,否則劉管家不可能到得那么快。
很顯然他們之間有聯系,至少從哪個階段開始聯系的沈重并不清楚。
只要進去問一下陸奢就會真相大白,可沈重猶豫正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尋求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陸奢真那么做了,他該如何懲罰陸奢?
沈重想象不出來。
足足站了五分鐘,沈重才平復好心情,他已經有了決定——
再給陸奢一次機會。
不探究,不追問,讓那件事爛在肚子里,正如陸振所言‘再有下次,絕不姑息’。
陸奢正滿世界找手機,他不過是發個呆就不記得手機丟哪里去了。
沈重推門走進去時正看到陸奢撅著屁股,腦袋恨不得鉆到沙發底下去。
翹著臀、塌著腰,白色t恤因為傾斜的姿勢往上抻去,露出腰間一段細白滑膩的肌膚,那過分的白嫩很容易讓人滋生出犯罪的念頭。
沈重驀地想到宋明澤發的那些小視頻,他可是一一閱覽過,其中有個姿勢……
沈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挺翹的腰臀。
像極了這個。
凝視著,沈重的眸色一點點幽暗了下去。
‘砰’
突然,陸奢的屁股上迎來了不輕不重的一腳,他一下子栽倒在柔軟的地毯上,雖然不疼但很生氣,
“你干嘛踹我?”
沈重眸中的欲色已經褪去,換上不近人情的冰山面孔,“你說呢?”
雖然他打算再給陸奢一次機會,但想到媽傷心的樣子,心里還是氣憤。
簡單的三個字卻成功讓陸奢閉上了嘴巴,他以為沈重說的是栽贓的事,很想跟沈重道謝,可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我……就是故意害你的。”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誰讓你搶了我的爸爸還讓我做你的仆人。”
“我恨你!”
陸奢努力樹立人設,將霸道不講理的紈绔少爺形象穩穩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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