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我有點后悔了,我該陪你一起回去。
——阿鳴,你就別跑來跑去,不是還有論文要寫嗎?
——好好寫,我回去之后要檢查你的學習哦。
兩人說說笑笑,好半天曹鳴的心才安穩下來。
——你這次回去見到k了嗎?
阿鳴試探性地問。
宋明澤之前一直沒跟阿鳴提k,他知道這兩個人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
宋明澤才要回答阿鳴的問題,突然聽到宋父喊自己,他連忙起身過去,“爸,怎么了?”
宋父指了指不遠處,“你看看小江,他好像喝多了,你去送一下,別路上出什么事。”
宋明澤皺眉,“又要我送?”
宋父瞪他,“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宋明澤不情不愿地往k的方向走去,那男人還在與人寒暄,只是身體有些搖擺,似乎隨時都會栽倒。
就在宋明澤伸手想要去攙扶k時,卻感覺身側一道香氣掠過,
“江先生,你喝多了。”
“我扶你坐一坐。”
是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子。
聽聲音有些像之前跟k聊天的那位柳小姐。
他忽然想到大家議論的話——
聽說江家一直在為江晏物色新媳婦人選,我覺得他適合溫婉賢淑、小鳥依人那種。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反而是他瞎了。
k原本要推開柳小姐,可當他的目光瞥見宋明澤時,卻反而擁住了面前女子,“謝謝。”
他溫文爾雅、風趣幽默給柳小姐留下了深刻印象。
女子羞紅了臉,她將k攙扶到角落里坐下來,宋明澤看到他們在說話,可卻聽不到在說什么。
不過就在兩人聊了幾分鐘之后,那柳小姐突然轉頭朝他這邊看過來。
宋明澤嚇了一跳,連忙別開視線。
第二天,k的助手就給宋明澤送來他之前的計劃書,附帶的,還有一份全新翻譯過的。
宋明澤的臉皮微微發紅。
顯然,他早就被k識破那計劃書不是他寫的。
第三天,宋明澤接到陸奢的電話,“明澤,你后天有空嗎?”
“我劇組的一個朋友想去海灘玩,你去不去?聽說很有意思。”
海灘?
這詞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宋明澤很快想起來之前在他母親的生日宴上那位柳小姐跟k提過。
不會這么巧吧?
“去不去?”
陸奢見宋明澤沉默,便催促他,
“你去的話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高興去了。”
宋明澤遲疑著,“你……不是沒假期嗎?”
“她逼著我請假。”
宋明澤,“……”
“他逼著你請假你就請假?我逼著你請假怎么沒見你請假?”
陸奢嘿嘿笑,“沒辦法,我跟你比較熟。”
宋明澤氣鼓鼓,“他誰呀?”
陸奢,“小朱。”
“哦,那個養貓的啊。”
宋明澤知道陸奢跟朱曼有交情,之前因為《長安行》已經小有名氣的朱曼一路跟著陸奢,如今也是家喻戶曉的知名女星了。
“行吧,我去。”
約好了見面時間地點,掛斷電話后的宋明澤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具體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算了,不想了,反正跟陸奢同行他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陸奢并不愿意對宋明澤撒謊,可還是做了,他給k打電話,
“幫你約好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嗯,多謝。”
今天陸奢接到k的求助電話,這兩年來,陸奢一個人支撐很不容易,k幫過他不少,難得開口,陸奢也不好拒絕。
“如果這次還不行……”
k遲疑了一瞬間,
“我就放手。”
陸奢不太相信,“真的?”
這完全不像k的風格。
他雖然表面上豁達,可一旦認定某人某物,內心是很固執的,非得到不可。
k沒答他,默默地掛斷電話。
陸奢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不過想到他們兩情相悅,若是這樣錯過似乎有些可惜。
自從沈重消失后,陸奢越發覺得人生無常,眼前人不珍惜,將來后悔都來不及。
“哇,這里好漂亮!”
朱曼推著行李箱,橘子盤坐上頭,老神在在。
蔚藍的海,蔚藍的天,讓人看了身心舒暢。
就連炎熱的天氣都仿佛變得可愛起來。
此時一陣滾燙的海風送來,口鼻間全是咸咸的海水氣息。
不過正值大中午,沙灘上幾乎沒人在活動,大家都躲在空調房里休息,等到太陽不那么熱情了才出來。
陸奢先去辦理酒店入住,前臺根據他的身份信息登錄,然后遞過來三張房卡,
“歡迎光臨xx度假村。”
三人的房間緊挨在一起,朱曼打開自己那間,便又大驚小怪,“陸奢,你居然訂到了海景房,好厲害!”
“崇拜哥嗎?”
“崇拜崇拜,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哈哈。”
陸奢人長得帥,脾氣又好,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得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繼啊。
現在倒好,陸奢的男粉比女粉還多。
啊。
那些居心叵測的男人呀。
陸奢抿嘴笑了,這個時節想要訂到海景房沒點人脈是不行的,主要還是k有本事。
三人約好了先睡一下,回頭到四點鐘再出去玩。
陸奢洗了個澡,然后扛著相機蹲在陽臺上拍深藍的大海。
他現在每去一個好地方就忍不住拍下來,留著以后跟沈重一起重溫他走過的足跡。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沈重會回來。
一定會。
這份信念成了陸奢堅守下去的力量。
咔咔拍完之后,陸奢拉上窗簾躺到床上,不知是不是離大海近的緣故,他總覺得被子有些潮潮的,睡著不太舒服。
可盡管如此,長期處于高強度的工作節奏還是讓陸奢很快沉入夢鄉。
再一次,陸奢夢到了那片白霧籠罩的山林。
那里,沈重出事的地方。
后來陸奢自己親自去找尋過,可是太大了,他足足走了一個星期也沒走完。
要不是有地導和救援隊在,他很可能就迷路或者被動物襲擊。
那里的環境非常惡劣。
陸奢無法想象沈重在那樣的情境下還能活下去,那是第一次他心中的信念在動搖。
從那以后,陸奢再也沒敢踏足那里。
他害怕自己的信念會瓦解。
因為一旦瓦解他就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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