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夜。

  金谷年剛從空間健身出來,感覺悶熱難耐,便走出來透透氣。

  村莊的黃土小道上,空無一人,熱浪襲來,令人煩躁不安。

  下一刻,馬路上駛來一輛馬車。

  “金娘子,快躲開!”

  車夫朝她招手,大聲喊了一聲。

  竟是十三。

  金谷年目光一凜,注意到十三的身后有兩個黑衣男人,正揮舞著長刀,眼看就要砍向十三!

  靠!

  金谷年飛快地閃到一邊,眼睜睜看著十三的馬車與她擦肩而過。

  后面的黑衣男人已經揮起刀砍向她。

  金谷年向后一仰,險險避開了那致命一擊!

  狗東西。

  金谷年憑空掏出一把弓弩,對著那黑衣男人的后背連射兩箭!

  “噗!”

  男人正舉著刀想對十三下手,沒想到遭到金谷年襲擊,后背連挨兩箭,滾落下馬。

  另一個黑衣人嚇得回過神,只見金谷年面無表情地舉著弓弩,直接瞄準了他。

  臭婆娘哪來的弓弩?

  還沒等他回過神,一支又一支的鋼弩朝他飛射而來。

  他嚇得想躲,沒想到十三的馬車直接撞向他,一時之間,避無可避,只得翻身跳下馬。

  十三跳下馬車,與他廝打起來。

  金谷年急忙跑上來,沒想到她射傷的男人也是頑強,手持著長刀撲向她。

  “咣啷”一聲響,金谷年舉起弓弩擋住長刀,冷冷盯著男人。

  男人的力氣異常的大,臨死前的反撲,一度壓制住金谷年。

  金谷年的余光見到十三后背多處箭傷,被黑衣男人吊打,眼看體力不支就要被殺死了。

  可惡。

  金谷年抬起膝蓋,狠狠踹向眼前的男人!

  “啊!”男人發出悶哼一聲,痛得連退幾步,眼里驚恐不已。

  金谷年從地上爬起來,舉著弓弩對準他的胸口的位置,冷聲道:“別動!”

  “嗖”的一下。

  關鍵時刻,文知禮寒著臉走出來,舉起弓弩對著十三面前的男人射擊。

  那男人的頭額被鋼弩貫穿,一擊斃命!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狠角色。

  金谷年眸光一冷,收回目光,逼近跟前的男人。

  “俠女,饒命…”男人撲通跪倒在地,鬼哭狼嚎道。

  他這樣子會吵醒村里人的。

  金谷年皺著眉頭,一陣不悅。

  嗖嗖的兩下。

  “呃…”眼前男人的額頭被鋼弩一箭穿心,軟軟倒在地上。

  金谷年猛然回頭,盯著文知禮,心想這混小子很喜歡爆頭呢。

  “這種人留著棘手,斬草除根,方能高枕無憂。”文知禮放下手中的弓弩,冷冷一笑:“這東西不錯。”

  這家伙上次死皮賴臉問她要了一把弓弩。

  原來是拿這兩個殺手練手呢。

  金谷年聽到劉氏那邊傳來動靜,趕緊將兩個男人的尸體扶上馬車。

  在此之前,文知禮還特意上前確認他們是否死透了,見其中一個男人還吊著一口氣,又連射了兩箭。

  小小年紀,心思縝密,手段毒辣。

  待屏翠出來扶十三進去,正巧劉氏走出來指桑罵槐道:“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人睡啊!”

  金谷年瞥她一眼,冷笑而不語。

  劉氏一邊罵罵咧咧關門道:“等我家美麗嫁人了,我鐵定要搬到鎮上去,倒了十八輩子的霉才跟這些人做鄰里。”

  金谷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認沒有追兵,才關上大門。

  十三的身邊圍了好多人。

  屏翠哭著拿手帕擦他的后背的血,還想給他撥箭頭。

  “住手!”金谷年急得怒喝一聲。

  大步走來,仔細打量十三的傷口,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十三前后背中了三箭,其中一箭從后背貫穿到心臟的位置,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要他的命。

  眼下他失血過多,能熬到家門口,已是奇跡了。

  “把他抬進我房間,我親自撥箭。”金谷年交代屏翠跟容嬤嬤道。

  想了想,又道:“有什么話,趕緊交代一下,刀箭無眼,手術稍有偏差,神仙也難救。”

  屏翠懵了,張了張嘴唇,眼里閃過不可置信的目光:“金娘子,求你救救十三。”

  金谷年嘆息。

  慕容紅云寒著臉從屋里走出來,抱著孩子,站在十三跟前:“十三,是我連累你了。”

  “夫人,候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他身邊有朱氏守著,奴才無能,潛進軍營帳被發現,一路被朱氏的人追殺…”十三被屏翠扶著,臉色蒼白,愁苦道。

  他身受重傷,卻從不哼一聲,倒令金谷年刮目相看。

  “十三,你做得很好,這是天意。”慕容紅云潸然淚下,緊了緊懷中的孩子,對金谷年懇請道,“金娘子,請你一定竭盡全力救治十三,拜托了。”

  金谷年點點頭,交代屏翠把十三扶進房間。

  “十三,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到了這里,就聽我的。”

  房間里,金谷年拿出一支止痛針,抬眼看了看十三。

  “等一下你會昏死過去,也許一覺醒來,身體已無大礙,又或者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金谷年平靜道,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她慢慢走向十三,咧嘴一笑,露出森冷白牙。

  十三莫名打了個寒顫。

  不是他怕死,而是金谷年說話時的冷漠與隨性,仿佛世間生靈在她眼里,如螻蟻一般。

  她真的只是個鄉下村婦那么簡單嗎?

  金谷年分別給他扎了兩針,當他感到身體的疼痛消失了,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就睡了過去。

  金谷年確認房門鎖上后,帶著十三進了空間手術室。

  門外,屏翠在原地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慮。

  慕容紅云抹著淚,容嬤嬤在旁嘆氣。

  文知禮牽著馬車走出來,看了一眼她們:“我要去雷公山把尸體埋了,要來嗎?”

  那冷漠的目光,仿佛馬車里的不是死尸,而是畜牲。

  慕容紅云等人怔了怔。

  不知是不是在文家時間呆久了,感覺金谷年的三個兒女身上都沾染了一些匪氣。

  文知德還好,畢竟是一介書生,不會整日喊打喊殺。

  文知雅也變了,整天拿著銀針,虎視眈眈,恨不得見人就給你扎一針,包治百病的樣子。

  而老四—

  他能動手絕不動嘴,比大哥大姐還要暴戾成性。

  “老四,我,我跟你去。”

  這時,文知雅走出來,眼里閃著寒光,隱隱還有些亢奮。

  文知禮點頭。

  “那個,在此之前,能不能讓我看看尸體,扎幾針?”

  誰知,文知雅又弱弱地問了一句。

  文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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