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十幾個騎著快馬的壯漢,隱帶煞氣,來者不善。
走在最前面的是羅鋒的四大護法之一白英成,此人身壯如牛,臉容丑陋,手里揮著一把流星鐵錘,力大無窮。
“你就是金谷年?”白英成緊盯著金谷年,眼里閃爍著不屑道。
金谷年果然有錢,身邊一共五輛馬車,他還看到黑山寨的幾個老熟人。
“喲,這不是黑山寨的龍當家嗎?難怪我們上山沒找著你,原來你淪落做別人的車夫了。”白英成勒住韁繩,指著龍大海父子,哈哈大笑起來。
龍大海臉色難看,警惕道:“白英成,羅蘭寨與黑山寨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你想做什么?”
黑山寨不肯歸順羅蘭寨,隔三岔五被尋滋生事,平日里,龍大海在白英成前面慫得像孫子,可見識到金谷年逆天的本事,他反而淡定了。
金谷年擅長創造奇跡。
他們連天朝國的大法師都不怕,還怕羅蘭寨個鳥?
白英成也注意到龍大海語氣里毫無敬意,臉上不悅,冷笑:“就算你做了有錢人家的車夫,也狗改不了吃屎,抹殺你是土匪的事實。”
“白英成,你到底想怎樣?”龍大海死死盯著他,目光陰冷。
白英成指著金谷年,又一一指向她的馬車,甚至連黑山寨的馬車也不放過。
道:“留下金谷年及她的家眷,連同你們的馬車,老子饒你們黑山寨等人狗命。”
龍大海眼睛微瞪,質問道:“你如何得知我們的行蹤?”他竟第一時間懷疑遲遲未歸,上黑山嶺拜祭老娘的柳大伍。
“當家的,羅蘭寨劫持了逃難的村民,蔣盈盈出賣了金娘子,要拿文家人換那些村民的性命。”柳大伍騎著馬,滿頭大汗趕來,大聲道。
金谷年眸光一沉,嘴角扯了扯:“那些村民都答應了?”
“文大方跟幾個同村的人劇烈反對,可也遭來羅鋒報復,其他人,都默認了拿你們一家換取全村安全的事實。”柳大伍痛心疾首道。
這些村民忘恩負義,還不如他們黑山寨的土匪有情有義。
文知雅從馬車里鉆出來,眼里閃著羞愧難當的寒光,哽咽道:“不可能,蔣家怎么能這樣對我們?還有那些村民……”
可笑的她還以為蔣文兩家從此能一笑恩泯,沒想到,她活成了大笑話。
噓寒問暖、既送藥又傾盡全力的診治。
竟換來了這些“回報”?
白瞎了她的心。
柳大伍遠遠望向她,欲言又止道:“文姑娘,你千萬別回去救人,蔣盈盈不僅把金娘子出賣了,還極力慫恿羅鋒捕獲你,說你的姿色遠在她們之上。”
文知雅驚恐失色:……
白英成一直盯著她看,心想著此等美女,一旦捉獲獻給羅鋒,必然得到他的極力稱贊。
此時不捉住金谷年一家立功,更待何時?
“金谷年,黑山寨的人是一群廢物,護不得你們周全。束手就擒吧,哥幾個好生待你們,否則,后悔莫及!”他揚起手中的流星錘,哈哈大笑。
誰知,嗖的一箭,直接貫穿他的右手臂。
咣啷一聲,白英成手中的流星錘摔落在地,砸出一個大坑。
“啊!你這個毛小子,敢偷襲你爺爺!”白英成沒想到偷襲他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怒了,指揮身后的嘍啰們生擒他,“老子要抽你皮扒你筋,喝你的血,吃你—”
話沒說完,文知禮又嗖嗖地射出兩支弩箭,直指他的頭顱。
白英成嚇出一身冷汗,為了躲閃射擊,一個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
“小的們,把他給我殺了!”他何時受過此等屈辱,勃怒之下,命令手下把文知禮殺了。
可羅蘭寨的人還沒沖上來,迎接他們的是龍大海無情的抗擊。
十三揮著長劍,面無表情,一劍一個,像是砍菜一樣。
短短的半個時辰,白英成的人就損失一半。
“你們上!”白英成心有顧忌,暗暗感到邪門。
誰說金谷年只是個鄉下婦人,她身邊除了黑山寨的廢物,還有一個殺人如麻,以一敵十的十三。
白英成覺得蔣盈盈把他們賣了。
他讓手下去迎戰,自己則想著回去通風報信的心思。
當他爬上馬背,準備轉頭逃跑時,沒想到迎面直接被爆頭。
“啊……”白英成驚愕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馬路中央的金谷年,她手里舉著弓弩,目光平靜如波地看著他。
而白英成的額頭正中央,被一支弩箭貫穿!
這個女人,才是出手不凡,深藏不露!
“你,你—”白英成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手里,瀕死前際,指著金谷年。
金谷年淡聲道:“我這個人嫌麻煩,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只好請你去死了。”
白英成直直地倒下來,死了。
羅蘭寨的人見白護法輕易就被擊殺,頓時沒有糾纏的心思,滋生退意。
可黑山寨的人越殺越勇,三五下將那些嘍啰統統殺光了。
“金娘子,去救那些村民嗎?”龍大海一身是血,殺意正酣,忍不住問金谷年。
金谷年卻目帶冷意地望向文知雅。
文知雅臉一紅,負氣道:“那些人忘恩負義,不值得咱們為了他們犯險。”
蔡娟摟著文二花站在一旁,連連嘆息:“村里雖有不少像劉氏那種眼紅你們家的人,但也有不少好人,大難臨頭各自飛,也怨不得他們,都怕死。”
文知雅眸光暗涌,語帶復雜道:“他們怕死,我們就不怕死嗎?”她望向夏彩花跟慕容紅云懷里的嬰兒,心里泛起愧疚感。
若不是為了救她,娘親應該帶著他們上京城躲難去了,何必滯留于此。
救了人,還要被人說三道四。
在場的人都望向金谷年。
救還是不救?
文知禮抬起頭,看了一眼夕陽如霞,如血般染紅了大地。
“就算要去,也該等到夜晚。”他淡聲道。
依老太婆的性子,雖是冷淡了一些,卻不會見死不救。
畢竟是幾百條鮮活的性命。
金谷年立即著手安排起來。
“十三,你留下來保護女人跟孩子。”
金谷年冷冷一笑,露出森然白齒:“黑山寨的人,除了龍超風,其他人跟我走一趟。”
“救人可以,但是,也該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她摸摸文知雅的頭,語重心長道,“以后,你可要長記性了,壞人就是壞人,你永遠喚不醒他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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