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知道治療瘟疫的藥方,準備的藥材種類雖多,量卻很少。
如今有了確切有效的藥方,能用得上的藥雖有,量卻不多,根本不夠用。
“無事,本王這便寫信回京。藥方可在你身上?”
“在在在,下官特意帶了過來。”常太醫連忙小心翼翼的將藥方拿出展開。
昨日給陳明月寫信的筆墨紙硯還在桌子上擺著。
齊王在桌前坐下提筆,只略一思索便開始奮筆疾書。
常太醫在一旁時不時的說上幾句,哪種幾種藥材需要多備一些。
不多時,齊王就寫好了一封信。
“白塵。”
“屬下在。”白塵蒙著面巾從門外進入。
“讓他們將此信送回京城給魏王,要快!”
“是,王爺。”
白塵接過信迅速退下。
齊王所說的他們,便是自己候在龍旦城外的送信人。
為不把瘟疫傳出去又不與外界斷了聯系,齊王早有安排。
“王爺,呵呵……”
看著白塵出去后,常太醫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不知那些藥方是從何而來?又是出自何人之手?才短短數日就試出了解決瘟疫的藥方,還不止一種。
不知是哪位高人?
若是有機會,下官想向他請教一二。”
常太醫暗搓搓的想著,對方定是醫術高明之輩,若得對方指點指點醫術,說不得他的醫術能更上一層樓,在太醫院的地位也能更穩固。
齊王笑了笑,只道:“藥方乃本王義妹、合陵縣主的師父所給。她名曰華夏。
若是有機會,本王也想向她請教一二。”
連他都還沒見過明月那神秘莫測的師父,常太醫想見?等著吧。
“合陵縣主的師父!”常太醫眼睛一亮。
關于合陵縣主的師父,他們太醫院一眾太醫早就想見上一見,請教請教縫傷輸血的醫理了。
只是合陵縣主一直推說她的師父行蹤不定,她也無法聯系,這才一直沒能如愿。
如今那位高人終于又再次出現了嗎?
“王爺,您的意思是那位高人如今在四方鎮?何不請她到龍旦城來一起解決了這瘟疫?”
常太醫激動問道,有種即將見到偶像的激動和迫切。
可齊王接下來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中的熱火。
“合陵縣主在信上說,她的師父只留下一些藥和藥方就匆匆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
齊王面露幾分惋惜。
他若還在四方鎮,應該能與她的師父見上一見吧?
他本來對明月嘴里的師父是否存在抱有幾分懷疑,可這次送來的藥和藥方,讓他又相信了明月師父的存在。
畢竟,明月確實不太懂醫理。
學醫大半輩子的太醫們尚且治不了這瘟疫,明月更不可能一出手就是十幾個對瘟疫有效的藥方。
還有那些奇怪的特效藥。
明月身上總能拿出一些大乾沒有的東西,也不知她的師父是從哪里尋來的?
霍七和楚羨一直跟在明月身邊,想來一定見到那位高人,等他們回信,再看看他們對明月師父的看法吧。
齊王在給陳明月回信的時候,也給霍七和楚羨寫了一封。
只是齊王沒想到的是,霍七和楚羨看了信后都一臉懵。
他們跟在合陵縣主身邊,根本就沒見她接觸過什么特別的人,更沒聽到過她喊誰師父。
唯一有些異常的就是在得知王爺感染瘟疫的前一天,合陵縣主偷懶了大半日躲屋里給王爺寫信。
當時他倆守在屋外,還納悶過縣主給王爺寫信怎么要那么長的時間。
又不是寫詩作詞,不用一字一句斟酌推敲。
當時雖然納悶不解,他們也沒有多問。
作為侍衛,只需保護好主子的安全即可。
“什么?離開了?怎么那般急著離開?可惜了,下官還以為能見上一面呢。”
常太醫也跟著惋惜。
這么多年不曾出現,好不容易再次出現了怎么也不多留幾日,哎!
嘆息了一聲,常太醫又笑道:“雖沒能見上合陵縣主的師傅一面,不過她將藥方送來,又匆匆離去,可見不是個重名利的。
前輩心懷百姓,又如此的高風亮節,清心寡欲,下官佩服。
前輩雖不重名利,下官覺得還是要將她開出藥方一事告知天下百姓。
我等一眾太醫不敢冒功。”
“可。”齊王點頭應道。
是以,合陵縣主的師父,華夏一名,一夕之間傳遍了龍旦城。
翌日清晨,隨著京城城門的打開,一匹快馬疾馳而入,直奔魏王府。
魏王昨日被皇上召入宮中,皇上明里暗里的想要回他手里的十萬軍權,被他找了借口推脫。
因最近不想上朝見到司徒瑞那張臉,便謊稱昨天夜里著了涼,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讓兒子司徒南玄替他告假幾日。
這會兒魏王正在院子里打著拳,忽然一心腹拿著信從院外匆匆進來。
“王爺,齊王來信了。信件屬下已用火烤消毒過。”
“十一弟?”
魏王一驚,停下了打拳的動作。
心想十一弟感染了瘟疫,這信莫不是他寫的遺書?
可憐我那十一弟,年紀輕輕的就要沒了,也沒能留個后。
一股悲傷的情緒涌上魏王的心頭,令他鼻子一酸。
他難過的將信接過拆開,以為信上會寫著什么遺言。
不料,信中內容擊得他瞪大了眼睛,很快轉悲為喜。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瘟疫有救了!”
“太好了!快!快去備馬車,本王要進宮!”
“哈哈哈……”
魏王拿著信大笑回房換衣服。
等他趕到宮門時,正巧早朝結束,官員們從宮里出來。
“父王,你、你怎么來了?”
司徒南玄只覺有些尷尬。
他才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和皇上的面說父王昨天夜里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無法上朝。
這會兒父王卻一臉喜色的出現在宮門。
司徒南玄只覺得臉燒得慌,都不敢看身邊官員的眼神。
“喲,這不是二皇叔嗎?”
司徒南瑾一臉痞氣的走近他們父子,全然沒看魏王聽到他聲音后拉下來的臉色。
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們,嗤笑道:“二皇叔,方才有人當著父皇和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說你昨天夜里感染了風寒,身體不便上朝。
怎么,二皇叔現在卻出現在這兒?3而不是在王府里躺著養病?
莫不是二皇叔根本沒病,而是有人……”
司徒南瑾笑得越發欠揍,玩味的眼神在魏王和司徒南玄之間來回打量,隨后慢悠悠的說出“欺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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