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不可能教的,施子秋甚至想離弟弟遠點兒,他這傷至少要養個兩三天。
饒是他內外武藝謙修,還有療傷奇藥,仍然有些招架不住弟弟的彪悍。
他后退一步,眼神閃躲道:“有……有機會再教你,哦對了,周姑娘說今日還有要事與你商議,不如你先去找她?”
姜放剛剛醒來,腦子還有些宕機,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表姐說有事要與他商議了。
不過既然施公子這么說了,那他便去看看好了。
便當著施子秋的面穿了衣服,背對他的時候,施子秋又看到了姜放那滿背的抓撓痕跡,臉登時又燒了起來。
施子秋只覺得這不對勁,著實不對勁,分明自己才是那個主動的人,昨夜的種種也是自己引導著他做的,為何自己卻成了害羞的那個?
姜放的中衣將爪痕遮住,又披上了外袍,轉頭對他笑了笑道:“施公子等我,我很快便回來。”
施子秋臉上的表情卻微妙的變了變,擺手道:“不急不急,你其實可以……多待一會兒的。”
姜放不解:“多待一會兒?公子,我與表姐的關系,你不吃醋嗎?”
施子秋心想這有什么好吃醋的,周姑娘有了長孫清明,眼里怎么可能還放得下別人。
再說他們都不是那種人,不會做出有悖人倫的事情。
施子秋搖頭:“不吃不吃,你快點去吧,別讓周姑娘等著急了。”
姜放的表情里有些受傷,小聲逼逼道:“好吧!那我……便去了。”
為什么施公子不會為我吃醋,他不是很喜歡我嗎?
施子秋此刻可沒有閑情去管姜放的小脾氣,只希望他快點走,自己好給撕裂的傷口上點藥。
終于,姜放拿著長槍去了公主府,施子秋也終于不裝了。
他嘶了一聲,一手扶著腰,一手去翻藥箱,又一瘸一拐的轉身去了自己居住的側院。
難道自己情報有誤,明明那些小郎倌都是如此,怎么到了自己這里便傷成這樣。
上完了藥,施子秋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只覺得渾身疲憊,躺到床上便沉沉睡著了。
姜放卻心情十分愉快,因為他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也十分慶幸自己能與天下第一美人在一起。
一想到這里,姜放的臉上便忍不住樂開了花。
周疏寧見他這副模樣好奇問道:“你娶媳婦了?高興成這樣?”
姜放意外反問:“表姐你……怎么知道的?”
周疏寧道:“廢話,你連升三級的時候也沒見高興成這樣,除了洞房花燭夜,我想不到別的了。”
姜放臉頰通紅,抬手摸著后腦勺,又羞澀的笑了起來。
周疏寧驚訝:“不會是真的吧?你……哦哦哦,施子秋和你?”
姜放的臉頰更紅了,卻沒有否認,點頭道:“對不起表姐,放要違背自己的誓言了。我的心里不再有你,只能裝著他一人。謝謝表姐,你讓我懂得了什么才是喜歡一個人。”
周疏寧的笑容要憋不住了,這種嗑cp的感覺又久違的浮上心頭。
還是自己看著成長起來的姜放,抱得了天下第一美人歸,怎能讓他不欣喜?
周疏寧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嘛,你們缺的就是一個導火索,一不做二不休,睡了不就好了?”
姜放:???
他一臉迷茫的看向自家表姐,問道:“表姐,原來是你教施公子的嗎?我就說他昨夜為何……但還是要謝謝表姐,你是我們的月下老人。”
周疏寧捂了捂嘴,一不小心就給說漏了,不過這本就是好事一樁,他笑說道:“你們倆極限拉扯那么久了,也該有個著落了。怎么樣?小放為人夫了,總算真的長大了。”
想到昨夜的風花雪月,以及施公子教自己的為人之道,姜放忍不住又開始害羞。
只是有一事讓他不是很懂,便問道:“表姐,不知為何,今早醒來,施公子卻對我有些疏遠。他……他是不是,只是圖個新鮮?”
周疏寧搖頭:“那定然不是,你倒是和我說說,他怎么個疏遠法?”
姜放便把今早的事說予了周疏寧聽,周疏寧聽罷,疑惑的問道:“你們昨夜,可有用……香膏之類的東西?”
姜放搖頭:“不曾,就……”
周疏寧一聽,跺腳道:“硬來啊?胡鬧!你啊你,今早醒來別說他對你疏遠,我看他一腳踹了你你也不冤。”
姜放嚇壞了,急忙問道:“那怎么辦?表姐,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周疏寧道:“你何止是做錯事了!唉,你等等,我隨你回去一趟,往后可萬萬不能再這么魯莽了。”
說完他返回房中,拿了幾樣東西,隨姜放一人一騎回了原來的院子。
一回到那處,管事便匆忙迎上來對姜放道:“施公子看上去有些不對,他一早便回房睡了,方才丫鬟敲門也沒有應。將軍,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姜放當即開始著急,匆忙朝施子秋的房間跑去。
周疏寧知道,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來不光自己不懂,在風月場所浸淫多年的施公子竟也不懂。
倒也是,風月場所姑娘居多,郎倌偶爾有之,別人也不會和他說如此私密之事。
兩人來到施子秋房間,果然見他面色潮紅,睡的頗為不安。
周疏寧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眉道:“燒成這樣?小放,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姜放急壞了,問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怎么辦?我是不是傷到他了?”
周疏寧道:“別急別急,我給你開個藥方,你馬上差人去抓。他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這是受傷發炎,炎癥隨著傷口入侵體內,免疫系統大開殺戒了。”
姜放一知半解,只能按照表姐的吩咐去讓人去抓了藥。
又去燒了熱水,才知事后需人為他清洗傷口,也不能像昨夜那樣硬來。
看著那處血肉模糊,姜放既自責于自己的魯莽,又追悔于自己的無知,害的施公子受傷發燒昏迷。
好在有周疏寧在,很快便幫他處理了傷口并重新上了藥,又給半昏迷的他喂了藥,這才松了一口氣。
姜放明白了,難怪施公子醒來不想理自己,傷成這樣,沒拔劍已經是他的仁慈。
做完這一切后,周疏寧又擰了濕毛巾給施子秋降溫,折騰半天體溫才終于降了下來。
見姜放面色不虞,周疏寧上前從懷里掏出幾樣東西交到了他手上:“若是還有不懂的,便多做做功課。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以后萬萬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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