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 > 第三十七章 我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
  顧瑀沉默不言。

  蘇錦咄咄逼人。

  夫妻二人一站一坐,盡管都沒再多說什么,可表達出來的意思一致且明確。

  過去稀里糊涂了多少年他們不想深究,但是自今日起,再往后的每一日,絕對不會再像從前那般。

  滿腦子只想和稀泥結果被一言一語推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這是村長怎么也沒想到的。

  不過話趕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想裝癡弄傻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分家的事兒暫且找機會壓一壓不說,可另一件事兒卻不好糊弄。

  真讓蘇錦風風火火地鬧到縣衙門前,丟的可是一村人的臉面。

  這樣的事兒絕對不能發生!

  村長拍打膝蓋長長地嘆息一聲,年邁的臉上泛起無數無奈,看著早已臉色始終蒼白不見恢復半點血色的顧妮兒說:“既然是兩件事兒,那便一件一件地說清楚。”

  “顧家大丫,你說有人想害茂哥兒的性命,你可有拿得出來的證據?”

  顧妮兒恍惚半晌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狠狠一顫后下意識地抱緊懷中一直發抖的林茂,咬牙說:“沒有。”

  村長皺眉。

  “沒有證據,你怎么認定是顧瑀媳婦兒想害茂哥兒?”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這事關人的清白,這……”

  “茂哥兒都說了,是蘇錦想淹死他!”

  顧妮兒突然激動地抬起了頭,憤怒地說:“茂哥兒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的,這還能有假嗎?!”

  她喘著粗氣指著門外看熱鬧的人說:“不光是我聽到了,剛才在河灘上的人也都聽到了!茂哥兒就是這么說的,不是她想害我的孩子還能是誰?!”

  “茂哥兒這么小的娃子,他怎么可能會撒謊?!”

  坐著扒拉手指的蘇錦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地說:“是啊,小娃娃怎么可能會撒謊,只是防不住有些大人嘴里跑馬。”

  “說來我也奇怪,這孩子見了我就跟發瘋一樣,頭也不回地朝著水里蹦,摁都摁不住,我跟他沒前仇也無近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死活非要把這個殺人害命的黑鍋往我的頭上砸,你說是我蓄意想害他,我還說是有人故意教了他這么做,只等著大盆的污水往我的身上灑呢。”

  蘇錦無視了村長不滿的眼神,把玩著指尖的干草,對著躲在顧妮兒懷中不敢抬頭的林茂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地說:“林茂,我問你,你是怎么到河邊的?”

  林茂哆嗦著不敢出聲。

  顧瑀見狀直接走上前去靠著蠻力拉開不斷爭執的顧妮兒,強行把哭成了淚人兒的林茂拉出來,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說:“二舅母在問你話,說話。”

  林茂是很不想回答的。

  顧妮兒也再三囑咐過他不能多話。

  只是顧瑀面對面帶來的壓迫過大,以至于林茂壓根就扛不住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狠狠吸了吸鼻子就哭出了聲兒。

  “是蘇錦帶著我去的……”

  蘇錦要笑不笑地挑起了眉梢,調整了一下坐姿說:“很好。”

  “那你說說,我是什么時候把你帶到河邊的?”

  “早……早上帶我去的……”

  “早上?”

  蘇錦瞇眼露出個溫和的笑,輕輕地說:“是早上雞叫的時候,還是早上村里人開始下上地的時候?”

  日頭升起,村里人就開始各自下地干活兒。

  那時候路上和田間地頭來往的人都多,但凡有人經過一定會被人看到。

  而蘇錦今日在村里找了一大圈,誰都說不曾看到過他。

  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就是林茂是在天不亮的時候出的門。

  所以接下來不管林茂如何回答,答案都一定是錯誤的。

  林茂年紀小深想不到,也察覺不到蘇錦話中埋下的機鋒,只是一味地按著顧妮兒教的哭著說:“是下地的時候,娘出去洗衣裳,你就說帶我出去玩兒,然后就把我帶到了河邊。”

  蘇錦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攤開手說:“你確定自己沒記錯?”

  林茂用力點頭。

  “沒記錯。”

  蘇錦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幽幽道:“那可太不湊巧了。”

  “你說的那個時辰,我不在家,而且還有證人。”

  因為昨日沒吃上飯還被刁難的緣故,今日一大早天蒙蒙亮,要外出的顧瑀就把睡夢中的蘇錦搖了起來。

  村里那對賣油餅的夫婦要去縣城出攤,要想吃上熱乎的,就必須早些趕著去人家的家里才能買到。

  看到顧瑀帶著蘇錦去買的時候那對夫婦還打趣了幾句,蘇錦仗著自己力氣大直接幫人把需要兩個人挑的擔子抬到了門外。

  她回來的時候,天色大亮,路上還遇到了不少村民。

  可是她走的方向,跟林茂所說是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見林茂掛著淚花的臉上表情徹底凝滯,蘇錦臉上的笑色半分不減,視線直直地落在了臉色大變的顧妮兒身上。

  “還有,我回來的時候,正巧還幫隔壁嬸子拎了兩桶水進屋,在隔壁嬸子家待了一會兒,我到家的時候家里誰都不在,徑直就進屋歇下了,直到你在外頭哭喊起來,說林茂丟了,我才出門去幫著找。”

  蘇錦略帶自嘲地聳了聳肩,苦澀道:“為了幫你找孩子,腳底下的鞋底都磨薄了不少,可誰知道最后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她的話音剛落,被提到的隔壁嬸子就抻長了脖子說:“顧瑀婆娘說的是真的。”

  “今兒一大早她幫著我提水,我請她到家里坐了一會兒,她還教我繡了兩個花樣子,這前后的時間對不上啊!”

  “對啊,一大早顧瑀就帶著她來買油餅,她還幫我抬擔子,從我家走到河邊起碼得半個時辰,這是怎么遇上的?”

  今早見到蘇錦且能證明她去向的人紛紛開口,事情的真假再度生疑。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林茂崩潰地大哭出聲。

  顧妮兒心疼得不行地撲上去把林茂抱在懷里,惡狠惡地瞪著蘇錦說:“就算不是你帶著茂哥兒出門的,那這么多人也親眼看到你把他往水里推的!你就是想……”

  咔嚓。

  一聲驚人的脆響刺耳一震,顧妮兒的話音被打斷的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蘇錦的手上。

  一根粗到驚人的木棍在她看起來極其嬌小的手里,就跟秋日里的枯葉子一樣,咔嚓一下就斷成了兩截。

  不費吹灰之力掰斷木棍的蘇錦隨手把玩著手中的斷棍,手掌合攏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之聲,手掌再張開隨風落在地上的就是被捏得粉碎的碎末。

  她笑著看向大驚失色的顧妮兒,輕描淡寫地說:“看到了嗎?”

  “如果我想對你的兒子做什么,壓根就不需要費那么大的功夫。”

  “我只需要一寸一寸捏碎他身上所有的骨頭,再在捏成的碎肉上綁上石頭,就可以無聲無息地讓他永遠消失,而不是費盡心思把他帶到河邊,而后又讓他在林子里的土坑里躲上一整日,給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跳進水里誣陷我的機會。”

  絕對的實力可以讓人心生畏懼。

  也可以強硬推翻很多不合理的猜疑。

  蘇錦展現出絕對的蠻力證明自己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在眾人悚然的目光中緩緩拍去手中殘留的木棍碎屑,在顧妮兒絕望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大姐。”

  “到底是我想害林茂,還是你想害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你要是還沒想清楚的話,我建議你在開口之前再仔細想想,畢竟……”

  “萬一我被扣上了這殺人未遂的惡名,激惱過度真的起了這樣的心思,唯一的兒子出了什么閃失,我倒是可以殺人償命,只是你受得住這樣的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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