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姑娘怎么稱呼?
  蘇錦本來只是順口一問,想的是要是能搞清楚是誰在作怪加害無辜路人,不行的話就把證據都送到衙門去,好借衙門的手來鏟了這里的惡人。

  可要真如男子口中所說,背后作惡的人是顧家大少的話,那這人送到衙門就沒用了。

  衙門不敢管。

  而且……

  誰能說得準,坐在明鏡高懸下的大人,跟能把手伸到這里尋人的顧家大少之間,真的沒見不得人的勾結呢?

  四目相對沉默一剎,蘇錦馬上就有了主意。

  她抬起腳拍了拍手,說:“瑀哥,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出去看看。”

  盡管他們不打算回顧家認祖歸宗,可聽著這位鳩占鵲巢的顧大少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

  與其兩眼一抹黑扎進去搞不清狀況,倒是不如借此機會先探一探虛實。

  蘇錦帶著秋梨和冬蟬出去了。

  戰戰兢兢守在門外的陳先生看到她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剛松一口氣,看到蘇錦手上的血漬馬上就吸了一口涼氣。

  “丫頭,你這手是怎么了?怎么還出血了?”

  蘇錦低頭一看,不以為意反手在腰后一抹,笑笑說:“不礙事兒,我剛才打了個蚊子。”

  陳先生聞言滿臉納罕。

  寒冬臘月的,哪兒來的蚊子?

  猜到了事實的路老一臉看破虛幻的唏噓,背著手看天看地看星星。

  宴周和青竹無措地看著被秋梨背出來的兩個女子,躊躇地說:“嫂子,這兩個姑娘咋整?”

  人都救出來了,總不能就這么往大路上就是一扔。

  可現在大半夜的,也找不到問話的人,這倆都昏迷著什么也問不出,不一會兒他們就該走了,這人咋辦?

  蘇錦聞聲走過去看了一眼,注意到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裳,眉梢無聲微揚。

  “千華錦。”

  這料子極其珍貴,專屬上貢之物。

  若非皇親國戚,有再多的銀子也弄不到這樣的好東西。

  只是……

  這女子的來頭要真是那么大的話,她是怎么淪落至此的?

  不知為何,蘇錦看著昏迷不醒的華服女子,隱隱覺得自己說不定是順手救下了一個麻煩……

  注意到蘇錦的沉默,看出了端倪的冬蟬低聲說:“掌柜的,奴婢看此人衣著不凡,只怕是有些來頭的。”

  “你可能看出她的來歷?”

  冬蟬為難地搖頭。

  “奴婢不知。”

  不知道來歷,不清楚去向。

  就這么平白把人撈走,似乎是有些不妥。

  可要是就這么把人撇下不管,那今晚的善舉也就相當于是白忙活了。

  蘇錦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說:“先把人弄到馬車上去,把人帶走再說。”

  等人醒了,去留再說。

  冬蟬和秋梨會意去搬人了。

  一刻不到后顧瑀也出來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的痕跡,只有蘇錦注意到了他的指尖似乎在顫抖。

  他快步走過來,低聲說:“先離開這里,馬上出鎮。”

  蘇錦側眸看向他的身后,挑眉。

  “那些人呢?”

  顧瑀自知是瞞不過無聲而笑,在宴周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說:“阿錦,一場大火足以消除所有留下過的痕跡。”

  他在屋子里留下了一點兒小機關,等盡頭的蠟燭燃盡,這里便會憑空而起一場大火。

  大火過后,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

  蘇錦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抿抿唇果斷爬上馬車,把原本等著趕車的宴周趕到了后頭。

  “你去跟陳先生他們一起,我來。”

  宴周還有些遲疑,可蘇錦說出的下一句話馬上就讓他閉上了嘴。

  “我來會比較快,慢吞吞的咱們說不定會被人追上。”

  “好的,嫂子你來。”

  宴周轉身就走,顧瑀扶著陳先生和路老接連上車。

  天邊晨光漸起,清水河的小鎮上起了一場莫名的大火,誰也不知道,這個無人可見的深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次日中午,趕到了下一個目的地的蘇錦拿著樹枝扒拉火堆里的樹枝,踢了踢顧瑀的小腿,咂嘴說:“你昨晚上又問出什么了嗎?”

  “這事兒真是顧麟做的?”

  顧麟,相府過去二十多年的嫡長子,也是取代了顧瑀身份的奶娘之子。

  顧瑀聽到這兩個字唇邊溢出一抹譏誚,冷嗤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倒也不讓人覺得多意外。”

  蘇錦聽完眼底漸起漣漪,意味不明地說:“他倒是也不嫌費勁兒。”

  這么大老遠的,隔著千里之遙都還在設法搜尋美人,這是生怕自己死得晚了趕不上好時候?

  顧瑀笑笑沒接話,蘇錦還想說什么,可話沒出口就看到冬蟬急匆匆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掌柜的,馬車上的人醒了。”

  蘇錦意外地呦了一聲:“這么快?”

  冬蟬通醫術,昨晚上就給這兩人看了下,只說是被灌的迷藥太多,摸不準什么時候會恢復清醒。

  蘇錦本以為起碼怎么也得睡個一兩日,可這才過去多久?

  車上是女眷,顧瑀不方便過去。

  蘇錦帶著冬蟬走過去,掀開車簾跟睜大眼的女子四目相對,空氣中泛起的都是說不出的靜謐。

  她好像知道為何這華服女子沒被玷污了。

  不是因為那些人看出了她的出身不凡有所顧忌,而是因為這人的皮相屬實是非常不錯。

  月眉杏目,膚若凝脂。

  驚恐之時眼中泛起點點漣漪,更是讓人見了就止不住的心中生憐。

  如此絕色,放在何處都當被稱為難得。

  那些人苦心搜尋美人日久,見了這樣的絕色,能罕見的控制住獸性倒也說得過去。

  心中了然的蘇錦止步在車外,看著女子勾唇一笑,大大方方地說:“我叫蘇錦,姑娘怎么稱呼?”

  這人看著蘇錦有些難以掩飾的緊張,可眉眼間防備卸去,最后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

  “阿云。”

  “夫人若是不嫌棄,叫我阿云就好。”

  只說小名不透名姓,可見防備心不淺,也不想跟不熟的人有過多牽扯。

  蘇錦聽完眉梢無聲一揚,笑笑說:“那我就不跟你多見外了。”

  “不必見外。”

  阿云帶著局促捏了捏自己的袖子,不安地看了一眼車外,低聲說:“我記得我暈過去時是在一個客棧里,不知為何到了此處?跟我一道同行的人,夫人可見著了?”

  蘇錦若有所思地抿唇。

  “你還記得暈過去之前的事兒嗎?”

  阿云苦著臉搖頭。

  “不記得了。”

  “你是什么時候到的客棧?”

  “前日夜半。”

  前日,那就是比蘇錦他們提早一日到的客棧。

  蘇錦腦中閃過一絲明悟,帶著說不出的遺憾說:“我們是昨日到的客棧,那客棧里的東西有蹊蹺,可致人暈厥,在客棧的后院柴房里就發現你和另外一個姑娘,沒有發現別人。”

  蘇錦沒把話說得太透,可話中的意思非常明確。

  消失的人或許再也找不到了。

  以那些人的心狠手辣,蘇錦并不覺得那些不見蹤影的人會有多余的活路。

  阿云似乎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看著車廂里仍處在暈厥中的消瘦女子,臉上所剩無幾的血色馬上就褪了個一干二凈。

  瞧出她的惶恐和不安,蘇錦無聲一嘆后緩緩說:“能告訴我你家住何處,準備去哪兒嗎?”

  “若是順路的話,我或許可以帶你一程。”

  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那就是蘇錦唯一能做的了。

  阿云帶著遲疑看向蘇錦,不答反問:“冒昧問一句夫人,你是準備往何處去?”

  蘇錦答得坦蕩。

  “京城。”

  阿云聞言眼中驟起光亮,咬住下唇說:“那我可以多叨擾夫人一段時日,勞煩夫人將我帶至京城嗎?”

  蘇錦哭笑不得地捏了捏眉心,詫異道:“你家住京城?”

  住在京城的小姑娘,大老遠的怎么跑到這種荒山野嶺來了?

  這是來干什么的?

  阿云苦笑著搖了搖頭,澀聲說:“其中隱情不便直言,但夫人對我有大恩,若能將我帶至京城,我歸家后定有厚謝。”

  “重謝不重謝的倒是談不上,只是我們一行中有長輩,我只怕不好做主。”

  蘇錦想了想說:“要不你等等,我去問問長輩再來答復你?”

  “好。”

  蘇錦下了馬車折到了火堆邊上,把剛才的對話重復了一遍,路老皺眉不言。

  陳先生無聲嘆息。

  “相逢也是緣分,既是伸手搭救了,還有同路的機緣,帶上就當是積個善緣。”

  “帶上也行,只是……”

  路老不放心地捏了捏胡子,小聲說:“問清楚來歷了嗎?”

  “我看那小姑娘衣著什么的都不凡,只怕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這萬一要是有了仇家逃到此處的,咱們貿然施救豈不是要惹麻煩?”

  路老的擔心無可厚非,可見死不救又實在是違背良心。

  蘇錦在二老壓低的爭執聲中撞了撞顧瑀的胳膊,小聲說:“你咋想的?”

  顧瑀滿不在意地說:“你不嫌麻煩想帶那就帶上,你若嫌麻煩,那后日到了下一個小鎮就把人放下。”

  危險不危險他不在意。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馬車上多出來兩個人,影響蘇錦休息。

  顧瑀的意見可有可無,最終還是陳先生的堅持獲得了勝利。

  得知自己可以留下了,一直沉浸在不安中的阿云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

  蘇錦說:“若是覺得車上憋悶,也可下來透透氣。”

  “不想下來的話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吃的。”

  有求于人不可端架子。

  阿云深知這個道理,聽到這話馬上就說:“不用不用,我下去走走,正好也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想著她剛醒身子虛,蘇錦對著冬蟬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稍微扶著些。

  自己大步朝著火堆走過去:“顧瑀,你說的烤肉還不能吃嗎?我都餓了!”

  蹲在火堆邊的顧瑀笑著招手:“你過來就能吃了。”

  蘇錦蹬蹬蹬地跑過去,被扶下馬車的阿云難以置信地看著被火光映了半邊臉的顧瑀,看清他腰間的玉佩,整個人都狠狠一顫。

  “那男子叫什么?”

  冬蟬心頭滑過一絲古怪,頓了頓說:“姓顧,單字瑀。”

  “顧瑀……”

  “他叫顧瑀?”

  “原來他就是顧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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