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墨幽住宮殿名叫霽月宮,此時殿外落了一層厚厚的雪,銀裝素裹,整個霽月宮越發像是冰筑而成。

  江岫白翻了個身,抱住一個十分大的抱枕,她捏了捏感覺不對,眼神有些迷離,眨了眨眼睛,抱枕?

  腦袋瞬間就清醒過來了,面前放大的俊臉,她一時有些愣神,理智回歸,她突然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昨夜都做了什么啊!!!!!!!

  想到昨夜瞬間就羞紅了臉,低著頭,懊惱著。

  然后就聽見了一聲沉悶的笑聲,江岫白抬眼看著笑聲的來源,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手就捂了上去。

  雙目相對,酒墨幽的眸子里滿目星河,盡是深情,江岫白臉驀得就燒了起來,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收了回來,整個人像一只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埋在酒墨幽的胸口。

  酒墨幽順手就摟住江岫白,感受著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如鼓聲點點。

  良久,江岫白被悶得有些氣短,主動推開了摟著她的男人,裹著被子坐在一旁,鬢角被汗水沾濕,胸口一起一伏,呼吸稍有些急促,面如盛開的粉荷,倒是更加嬌俏。

  酒墨幽身著單衣坐起身來,臉上帶著溫潤儒雅的笑意,如綿綿細雨般落入深潭,泛起圈圈漣漪。

  江岫白也驀得笑了起來,脆生生的叫了聲“師父。”只是這一聲師父少了幾分尊敬,多了幾分蜜里調油的愛意。

  酒墨幽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什么過往云煙,什么糾結都拋擲腦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本就不能事事圓滿,現遇得一心上人本就不易,何苦自尋煩惱。

  兩人不愧是師徒、愛人、性子都是一模一樣,就連想法也是如出一轍。

  江岫想得是自己本就是撿來的一條命,活著本就很幸福。

  再者人生本就是劇本,他人的記憶被修改又關她何事,就如身邊的人,只要對她存有善意,記憶是否存在偏差又有何問題?

  是她昨夜鉆了牛角尖,失了理智,再者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她又何苦困于此處,反正所有人最終的結局本就是一抷黃土罷了,珍惜所擁有才是現下該做的事情。

  比如珍惜眼前人。

  想到此處兩人想法不同,卻都不約而同的豁然開朗。

  ……

  ……

  蒼蘭宗主峰的大殿外立著一個人,身上積雪厚重,看積雪的厚度,似乎是站了一個晚上,那人正是蒼蘭宗的掌門。

  他看著遠方,從這個角度來看,整個蒼蘭宗盡收眼底,他的眼神很寧靜,給人的感覺就是慈祥的鄰家老人一般無害,可是是否是真的無害那就不得而知了。

  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眼里如大海般的寧靜泛起了漣漪,變成了悲憫眾生的悲憫。

  老人動了動,身上的積雪颯颯落下,露出老人原本的樣子,身上卻沒有沾染一絲雪花。

  從老人行走的方向來看是酒墨幽的宮殿霽月宮。

  霽月宮內師徒兩人已穿戴整齊,師徒二人似乎是發生了些分歧,產生了些爭執,但即便如此,兩人依舊坐得很近。

  “明日,你我舉行合籍大典。”

  江岫白有些無奈,輕輕扯了扯酒墨幽的袖子“師父,我又不在意這些,再者掌門師叔說得那個“魔”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們延后好不好?”

  酒墨幽捏了捏江岫白白嫩的小手,“你要相信我,合籍大典而已,并不礙事。”

  江岫白:“……”不是不相信你,其實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突然酒墨幽眼神一凜看向門口,江岫白也隨即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叩叩叩——”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道聲音隨后響起:“大師兄,是我,您在嗎?”

  如果這一幕被其他弟子看到,或許會面露驚奇,蒼蘭宗掌門何須向其他人如此恭敬?但這位老人面對酒墨幽卻是滿眼的仰慕和期翼。

  來開門的是江岫白,掌門見到江岫白似乎到有些見怪不怪,似乎江岫白在這里十分正常。

  江岫白向掌門行禮,待他坐下,江岫白立在兩人身側給兩人奉茶。

  師父在上,弟子服侍左右似乎并無不妥,但酒墨幽想到昨夜到底是耗費了些心神,示意江岫白坐下。

  江岫白看了一眼掌門,掌門點了點頭,江岫白便沒有矯情,跪坐在一旁。

  “師兄,昨日這場大雪有些不尋常,估計是封魔的封印又松動了,這些年來,我們幾個宗門每年都出面加固封印。

  但由于這魔物繁殖速度極快,且數量越多,越容易毀壞封印,所以會每年派弟子去斬殺魔物。”

  說著看了一眼江岫白道:“下個月各個宗門掌門就會帶自己的內門弟子來參加交流大會,以便商討去孤島的事宜,且蒼蘭宗的內門弟子大多數都要參加。”

  酒墨幽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掌門,等待他還未說完的話語。

  掌門見酒墨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他頓了頓說道:“師兄,師父曾經用神魂之力占卜,修真界這次的大劫會有一絲機緣,且這機緣就是師兄你帶來的,所以讓我一直等著師兄。也正是那次占卜,師父才會仙逝。”

  酒墨幽點了點頭:“師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如今的修為以不如從前,如若恢復到曾經還需一段時間,我也并不熟悉宗門事務,這掌門之位還是由師弟擔任更好。”

  掌門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索性他還沒有那么差,總能在撐一陣的。

  酒墨幽神色坦蕩道:“師弟,我還有一事相求,能否幫忙主持我的合籍大典。”

  “和……”誰字還沒問出口,掌門就應下了,不用問他也明白是誰,師徒變道侶倒也不是沒有,就是他只是有些驚訝兩人發展速度之快。

  “師兄,你的合籍大典就順便和交流大會一道舉行如何?”

  酒墨幽想了想,合籍大典在交流大會舉行,既不會耽誤其他事情,又能給小姑娘應有的禮儀,倒也很好,就同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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