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主宅。
“家主,這是薄家大小姐給少主帶來的東西。”君七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家主,恭敬的把剛剛岑南歧給的小方盒奉上。
“檢查。”座椅上的老人不怒自威。
(五六十歲,姑且算他是老人吧,畢竟鬢角的頭發都灰白了)
“是。”君七先把盒子外邊檢查一遍,再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把巧克力拿出來一個一個的檢查,再把巧克力底座往外一掰,見沒發現什么問題后再把它組裝回去。
“回稟家主,都沒什么問題,只是普通的昂貴巧克力。”君七拿著盒子低著頭,回復道。
“嗯,把它放回原位。”君家老爺子漠視的看著那個小鐵盒,沒再多注意。
正如岑南歧所想的那般。
君家老爺子只當她是君珞的朋友而已。
“是。”君七拿著盒子退了下去。
君七剛走沒多久,房間里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出現了一道暗門,打開,走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
“家主,她吵著說要見您。”身著白大褂的青年皺著眉頭稟報。
“見我?她算什么東西?”老人諷笑一聲,眼里全是恨,聲嘶力竭的道:“傷害我兒,就讓她當我兒的治療包。”
青年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許久,老人的心情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吩咐道:“加大劑量。”
“是。”青年人又回到了暗道里邊。
待暗門再次合上,老人拄著拐杖站起身,背對著門,眼里還有未消極的恨意。
(不是瘸子,是裝飾,是權威的象征)
珞兒,只要你能活下去,爸爸做什么都愿意。
…………
“三哥,你多吃一點。”對著三哥抱著愧疚心理的岑南歧不斷的給薄梔潯夾菜。
“他自己是沒有手嗎?”一進門看到這一幕的薄朝槿有些不悅,瞪了薄梔潯一眼后冷漠的開口。
薄梔潯看都不看他,自顧自的把妹妹夾的菜全部吃完了,目光溫柔的看著岑南歧,輕聲道:“謝謝妹妹。”
“大哥。”岑南歧朝著聲音的源頭,喚了一聲。
“你是三歲嗎?還要別人來伺候你。”薄朝槿心情不爽的直接拿薄梔潯開刀。
“大哥是在妒忌妹妹給我夾菜嗎?”薄梔潯咽下嘴里邊的食物,目光清冷的看著薄朝槿直接挑明問。
“呵”薄朝槿看著這個暗戳戳向他秀的弟弟,冷笑一聲,直接大步跨上了主位。
不遠處的李嬸見到主人家落座,便又去拿了一份餐具上來。
“哥哥沒哥哥的樣,我嫌丟人。”薄朝槿坐在主位,開嘲反擊道。
話音剛落,自己面前的碟子便多了一塊排骨。
順著筷子看去,就見到女孩毫無城府的笑著朝他道:“大哥,這個好吃。”
薄朝槿看著樂于揭穿他的妹妹,最終無奈一笑,心里的嫉妒之火瞬間熄滅,一抹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容掛在唇邊:“謝謝妹妹。”
“不客氣的,我們可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女孩笑得有點虎,兩顆小虎牙明明晃晃,讓人不舍得對她責備一句。
薄朝槿跟薄梔潯兩人對視一眼。
剎那間,硝煙四起。
薄朝槿:跟他相親相愛?下輩子吧。
薄梔潯:我的世界里只有妹妹,僅你而已。
…………
洗完澡出來的女孩一身香氣,背后迷霧環繞,最后一門之隔。
岑南歧擦著頭發走出來便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杯牛奶跟一個熟悉的盒子。
抬頭看了一下時鐘。
嗯,又到了每天一次喝牛奶的時間。
不過,小蛋糕?
她大哥不才早上給她買過蛋糕嘛?
岑南歧把擦過頭發的毛巾精準一拋,掛在了架子上,抬手捏著有些酸累的脖子靠近。
她喜歡的栗子味?
岑南歧把包裝拆開,看著那塊小蛋糕發呆,腦海里把最近的事過了一遍,最終還是讓她給記起來了。
影一這孩子,真實誠。
女孩在心里想道。
終于毫無負擔的拿起小蛋糕來到觀影臺前放好,就上去選片子放映。
至于那杯溫吞吞的熱牛奶,早已被少女遺忘在了原地。
…………
樹枝丫。
影一半靠坐在上邊,手里拿著剛剛女孩塞給他的藥瓶子冥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影一才打開蓋子,湊到鼻尖聞了一下。
淡淡的,像影二那家伙冬日里涂抹雪花霜的味道。
(影二臉色爆紅:啊喂,不要這么大聲啦,他們都知道了!!)
影一瞅了一會,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女孩認真又無奈的聲音。
把這瓶東西,扭開,點涂在你的傷口里,一天三次,傷口就很快愈合…
腦海里的話音剛落,影一便抬手拉開了自己肩上的衣服,另一只手脫下了手套,指腹蹭了一點藥瓶子里的藥膏,隨后毫不猶豫的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點,戳,點,戳,點,戳。
青年面不改色,仿佛被戳的不是自己。
若是岑南歧在現場肯定會發出今天的第一聲鳴叫,然后喊來眾多的醫務人員一同把他摁住。
不是大哥,你不疼的嗎?讓你上藥你怎么像是在自虐?
點涂是輕輕的點,慢慢的涂,不是往死里戳讓這藥膏融入血水!!
影一只感覺傷口冒著絲絲的涼氣,倒也沒覺得什么。
上好藥膏后,影一把瓶子收好,拉攏上衣服,重新的戴上手套,守著這一方的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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