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別枝與意行的目光交錯,火花四射。

  秦別枝的呼吸急促,胸腔心臟跳動極快像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樣。喉嚨在燃燒,她只是發出個音節便聽得出沙啞。

  她心里罵了聲,隨即手掌一翻,試圖再凝聚靈力。

  但此刻的二人都沒多余的力氣。

  在雙方的決勝一招攻擊法術產生的爆炸承受第一時間的余波,要從那種波動里護住自己光靠肉身已經遠遠不夠。

  她們視線交疊一瞬間,幾乎是不約而同再度向對方沖去。

  都打到這份上了,不把對方打趴下多少對不起這個氛圍。

  不過秦別枝跑一半就把脫離的腦子拽回來了。

  她是不太能打了,但她的如火還能打啊?那她為什么要和個傻逼一樣跟對面打近身搏斗累死自己?

  她一想這么個事兒,直接止步往地上一坐,手一揮,翅膀摩擦空氣的破空聲從天上傳來。

  意行直接愣住。

  她滿是震驚地看著秦別枝,顯然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不要臉。

  這話讓秦別枝聽到指定得好好笑上一番。

  能保證勝利就別逞強,能群毆就單挑。

  都處在虛弱狀態,當然是趁她病,要她命!

  秦別枝有點原則,但不多,也就一個指甲蓋那點大小。

  所以意行只能落敗。

  秦別枝便靠著如火的身子,順勢往地上一坐。

  如果有煙的話她現在指定來一口。

  她沒有挪動,就待在原地等人來,她不遠處是意行躺在地上,也許死了也許沒死。

  如火的火點燃不了意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別枝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她才逐漸聽到腳步聲。

  陸陸續續有聲音傳來,大概停在不遠處。

  紅色衣角率先闖入她的視線。

  “起來。”

  是對方一貫清冷的聲線。

  秦別枝瞬間站起來往姬朝衣身上一倒。

  然后被姬朝衣呼了臉。

  “好過分啊。”秦別枝很是幽怨。

  “還沒打完。”姬朝衣雙手抱臂。

  “那怎么來了?”秦別枝抓抓頭發,一只手撐在如火身上。

  “看看你死了沒。”姬朝衣轉身,眨眼便失去身影。

  秦別枝哼笑,隨后看向另外的人,目光在洛衍嫣與周輕身上停留許久。

  她走到意行面前,蹲下身問:“你怎么樣才能死啊?”

  意行睨了她一眼,很無語。

  “我有病嗎?我還告訴你我怎么才能死透。”

  意行看起來比之前少了那種不近人情,連說話都暴躁起來。

  “好吧,不過抓住封亦那個老傻逼也可以知道。”秦別枝很遺憾地道。

  意行翻個白眼。

  秦別枝雙手插兜,踉踉蹌蹌地走了。

  努力維持的形象,隨著那步子而崩塌。

  正如姬朝衣所說,雖然秦別枝和意行的戰斗已經結束,但人族與叛徒、妖族、魔族的戰斗還沒結束。

  秦別枝被后來的昭昭和狐月牙一起帶離聯島,年嬌嬌則負責押著意行送往天斗軍臨時營地。

  秦別枝需要恢復一下,這期間三人也守著她。

  每天都有新的情報從前線傳來。

  有好有壞。

  比如說封家大部分人已經被控制住,但一些領頭人都還在潛逃。

  通道方面,大部分妖、魔族的攻勢都被阻攔,但仍有少數隊伍全軍覆沒。

  曾經聲勢浩大的營地,最終變成一片廢墟。

  秦別枝很是唏噓。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她在臨時營地休息了三天,便又一次出門。

  “你要去哪兒?”輪班守著秦別枝的狐月牙趕緊拉住她。

  “抓封亦。”秦別枝道。

  狐月牙抿唇,“什么時候回來。”

  “抓到就回來。”秦別枝笑著說了一句廢話。

  意行和她的傷勢差不多,估計恢復不會比她慢多少。

  殺死意行這件事,必須提上日程。

  沒辦法,誰讓她當初殺了白琳。

  她必須死。

  “秦別枝,你等等。”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秦別枝皺著眉總覺得有些熟悉。

  她在腦海里找了圈,恍然大悟又震驚。

  這不唐隊長嗎!

  想著,她也叫出聲。

  “你可別叫我隊長。”唐少聞無奈,“如今天備軍一隊的隊長是你。”

  “好的,所以唐隊長是有什么情報要告訴我嗎?”秦別枝問。

  “封亦很快就會被沈淮游抓回來了。”唐少聞道。

  沈淮游出手,那封亦是逃不過的。

  既然如此,秦別枝便等待封亦。

  “大家都說唐隊你們死了。”秦別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應該也是死里逃生吧?”

  “確實是。”想到當初的事情,唐少聞依舊很感慨,畢竟差點就真留那兒了。

  不過他沒細說,而是跟秦別枝講起魔族的家伙發現他們還活著時候什么表情。

  唐少聞道:“你不知道,那個曾經見過我們的雪魔族看到我們之后,就和見鬼一樣。它一直在問我們,‘你們怎么可能從那里逃出來?不可能’這種話。”

  “‘細痕’現在被封鎖起來了,我們找到它出來后的坐標點,以防魔族發瘋,到時候出來一個殺一個。”

  二人沒聊多久,沈淮游就拎著一個蜷縮著的人丟了過來。

  秦別枝三兩步過去,抓著對方頭發抬起臉,一臉驚嘆:“好久不見,老東西怎么成這樣了?”

  封亦看著秦別枝良久無言。

  秦別枝被盯著犯惡心,抓著他后腦就往地上撞。

  再讓他抬頭時,秦別枝的眼里已經全是戾氣。

  “現在,老實回答我的話。”她一字一句地道。

  秦別枝的臉天生就懨懨的,眼皮耷拉下來時候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疏離。

  經常有人說她不笑的時候,讓人很有壓力。

  明明她的長相也不是那種凌厲的。

  “怎么樣才能殺死人偶?”她問。

  封亦低聲笑起來,“怎么?想為你的母親報仇卻無從下手?哈哈,看來你也發現了,制造人偶的材質特殊……”

  他看著秦別枝的眼睛,眼里春風得意。

  “是你的母親啊。”

  即使他現在和條死狗并無兩樣,但看到秦別枝瞬間變了的臉色,還是讓他感受到一陣暢快。

  “你要殺了她嗎?那可是你母親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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