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上的龍魚骨,夜公主是看也不帶看一眼的。
辰月盤腿打坐,手心的食人花種子仿佛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這顆食人花種子在努力的生長,舒展。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食人花種子是一個生命,她也是一個生命,共同的生長在同一個物品當中,又仿佛融合了兩個生命,他們便是一體。
只要她愿意,她隨時都能夠掌控食人花種子的一切,不愿意的時候,食人花種子又能夠隨自己獨自生長。
既然食人花種子都能夠被吞噬,且被吞噬之后,還保存了原本的特質。
那么是不是代表著,她之前在吳回春不要的荷包中發現的那團火焰也能夠被吞噬?
轉眼又是兩個月。
辰月不再修煉,轉而把密室里的書籍玉簡,一柜一柜的往星辰空間里帶。
每看完一柜書籍玉簡,就換成新的一柜。
轉眼過去了許久。
辰月把密室里的書籍玉簡消化的差不多了,距離吳回春約定的一個月還有半個月時間。
辰月索性再一次開始修煉。
這次她清楚的知道,是因為功法的特質,她才修煉的慢,但與此同時她體內的靈力已經變化成為另外一種區別于靈力的能量。
清楚了這一點,她反而能夠更好的靜下來心修煉。
轉眼十五天過去。
辰月從星辰空間出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她無聊的開始扒拉儲物格。
當看到儲物格最后面的東西時,她愣了一下。
這東西不是她落在食人花后面的時候摸到的東西嗎?
黏糊糊的,跟鼻涕一樣,怪惡心的。
辰月立刻把這東西從儲物格中拿出來。
軟趴趴的,像是沒有脊椎的動物,看著就惡心。
可是外面那層看起來像是某種動物的皮膚。
電光火石之間,辰月想起來一種生物。
水碾獸,生活在水邊,靠吞食天材地寶為生。
而當時她和王子怡二人也明確的知道,食人花所在的地方必然有寶物。
只是后來看到了龍魚骨,二人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食人花所守護的寶物是龍魚骨。
但眼下看來,真正的寶物應該在水碾獸肚子里。
噠噠噠……
上方響起腳步聲,辰月抬頭看到了正往下走的吳回春。
“水碾獸?”
吳回春走到辰月前面。
辰月點頭。
“它好像吞了什么好東西,不過我破不開水碾獸的防御。”
水碾獸身上這層皮,看起來軟趴趴的,一戳就破,但實際上,就算是一萬噸水壓在水碾獸身上,水碾獸身上這層看起來薄薄的皮也不會破。
也正因此,水碾獸才被叫做水碾獸。
吳回春也不嫌惡心,一手抓起水碾獸,道:“這東西我先玩兒兩天。”
隨后見到辰月精神飽滿,面前一本書都沒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把我的寶庫借給你一個月,你得到了什么?”
“挺多的。”
“呵呵,你還真沒有勉強自己。”
“還行。”
辰月不能解釋星辰空間的存在,只能受了吳回春的嘲諷。
只有夜公主知道,辰月借著星辰空間的存在做了多大的努力。
辰月回到書房的第一時刻,就要出去透氣。
奈何吳回春恨鐵不成鋼,一把拽住辰月的后衣領。
“辟谷丹你還有剩,十天之內,你要是看不完書房外面的這些書,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說完提著水碾獸離開,順道把辰月鎖進書房。
辰月:“……”恩將仇報吳回春!
眼看著吳回春離開,外面天色還亮著,辰月隨手拿起一本書。
手指不斷的翻動著,一本書不過一刻鐘,就過去了。
而整本書的內容也仿佛印在了腦海之中。
這就是在密室中鍛煉出來的能力。
原來一天的時間只看了六本,如今一刻鐘她就能看完一本。
等將所有的書看完,外面天色也黑了。
“外面的時間過得可真快。”
辰月揉了揉眉心,托那個套著紫凰祖符皮的東西進入她身體之后,她輕易不會感到疲憊。
如今連著看了一天的書,還是精神飽滿的模樣。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吳回春還沒有過來。
反倒是蕭明鳳來了。
蕭明鳳幸災樂禍的看著辰月。
“閉關一個月的感覺怎么樣?”
“還行。”
辰月平靜的說道。
蕭明鳳看著辰月精神飽滿的模樣,扼腕嘆息。
“我還以為你精神不振,萎靡不頓,需要我安慰來著。”
辰月敏銳的發現了蕭明鳳背后提著的食盒。
“什么東西,趕緊給我。閉關一個月,我嘴巴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蕭明鳳按住辰月躁動不安的手,扯著她離開院子,到了外面向日葵花地。
向日葵花地上漂浮著一顆夜明珠,把夜明珠下的三個人照得頭發絲都看的一清二楚。
面前擺了五道菜,三葷兩素,并一壺好酒。
三人一邊吃一邊喝,不一會兒就暢聊了起來。
辰月臉頰發紅,看著頭頂的夜明珠,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討厭。
“我說韻靈,你這夜明珠大是大,但是不是有點兒單調?”
蕭明鳳道:“怎么單調了?能照明不是挺好的?”
辰月翻了一個白眼。
“我就是在想啊,要是有那么一種法術能夠讓燭火飄在空中,這又是一片向日葵花地,互相映照,豈不美哉?”
蕭明鳳一呆,看向韻靈。
“韻靈這種法術好像你就有吧。”
“不才,其中一件命令正好能讓事物漂浮在空中。但要是讓上百燈火長時間漂浮在空中,怕是需要一段時間讓我琢磨琢磨。”
辰月有些失望,“那就算了。本來也只是一想。”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臨分別前,韻靈神秘一笑。
“辰月,明天你就知道我們兩個為什么今天來找你喝酒了。”
辰月不以為意,“這能有什么原因,想喝就喝了。”
而后的第二天,辰月知道了韻靈為什么說那句話了。
清晨,烏云壓城。
剛出門,辰月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天氣怎么越來越冷了。”
蕭明鳳越過辰月,祭出天闕劍,向辰月伸出手掌。“能為什么,祁驢為了能鍛煉咱們這些新來的學生,可是使了一番功夫,愣是把四季如春陣法關閉,特地讓我們感受冬天嚴寒,折磨我們呢。”
辰月搭上蕭明鳳的手站在天闕劍上,飛向校場。
祁先生正在和趙先生說話。
“被筋脈寸斷的那位學生你似乎格外關照啊。”
趙先生嘴中叼著一根枯草。
“這就跟之前那個老頭關照我一樣,我關照關照她又怎么了?好苗子,不能浪費。”
“成了魔頭怎么辦?”
“能怎么辦?干架!贏了我再削她一頓,輸了,她再削我一頓……”
祁先生無語,倘若真的被自己的學生削一頓,這個先生的位置恐怕也做到頭了。
不一會兒,辰月蕭明鳳到了校場。
趙先生適時趕到。“呦呵,喝水喝到筋脈寸斷的學生來了?”
辰月臉一下子就綠了。吳回春你丫的寫筋脈寸斷我好歹也能編過去,還特地說明是因為喝水喝了個筋脈寸斷,這是生怕我不能被趙先生往死里削是吧。
她編故事都編不出來這么離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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