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見到安沐是有些詫異的,驚訝道:“息息,你拐賣兒童啊?”
安沐毫不客氣沖著季一翻了個白眼,語氣不耐:“說誰呢?你說誰呢?你才是兒童!”
【長得一米八,智商一點八,弱智兒童也是兒童嘻嘻嘻~~】
她雖然很想讓季一閉嘴,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不好放肆。
蘇無息就不一樣了,這是他家,他毫不畏懼。
板著臉學著安沐的模樣哼笑:“沐沐說的沒錯。長得一米八,智商一點八,弱智兒童也是兒童。”
安沐:“??”
【什么情況?】
那雙黝黑的眸子見了鬼似的直瞅蘇無息:“…這么巧嗎?又想一塊去了?”
【這世界上連一模一樣的兩片葉子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腦回路?】
【也太詭異了吧?!】
蘇無息輕了下嗓子,想要和安沐攤牌,正好有個活著的道士能說明這是個奇異的羈絆。
他從來沒想過要瞞著安沐,只是覺得這人對這種東西有些抵觸,一直不好開口、
但他還沒出聲,那個活著的道士就驚呼了聲,瞇著眼打量從蘇無息的身后完全走出來的安沐。
“嘖,息息,你這是撿回來個什么玩意兒?我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安-什么玩意兒-沐:“?”
蘇無息眼神冷冰冰瞪他,很想堵住季一的嘴巴,氣氛都醞釀好了又被破壞掉了。
安沐滿目迷茫,抬眸望了望蘇無息,也蒙了。
【我剛剛是被罵了嗎?季一是在罵我嗎?是在罵我不是玩意嗎?我是不是得罵回去???】
蘇無息比安沐高一截子,如果不特意俯身,看到的只是安沐的發頂。
淺色的、蓬松的,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暈,看上去很好摸的。
他彎著眸子笑笑,語氣很輕,像是在哄人:“別生氣,他在說自己,等下我就給他扔出去,好不好?”
這話說的很輕巧,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季一。
好像季一只是一袋子大型垃圾,還是打包好的、出門就能扔到不可回收垃圾桶里的垃圾。
季一氣得不行,想罵蘇無息又顧忌他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
只好假裝看不見他,瞇著眼打量著安沐。
他本來就是個道士,還是龍山堂觀主最得意的弟子,那雙眼睛是上天的恩賜,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包括每個人當下的命格顏色。
而安沐,簡直要亮瞎了他的眼,極強的能量場。
可問題是,明明一個月前見她還就是個普通人啊,頂多是個命格會蹦迪的普通人。
但如今一見,那簡直就像是電焊的光,導演的頭,一樣閃人眼睛。
他是知道安沐的八字,不管是那天在街上還是安少宇來找他的時候都給過。
這樣想著,他又掐起了手指。
安沐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蘇無息的袖子和他一同坐到一旁。
語重心長道:“看到沒,學玄學的腦子都不正常,一言不發就開始跳大神,你以后少跟這種人玩,不然會變傻。”
“都說了封建迷信不可信,還有大傻子往火坑里跳。”
蘇無息點頭同意:“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聽你的。”
蘇老神情一頓,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也有些表情管理失控,深吸了幾口氣,才默不作聲的往樓上書房走去。
沒辦法,既然冕下同意了安沐小姐的話,那么書房里的那些書籍,就該消失了。
在老管家關上電梯門的那一剎那,他隱隱約約聽見青年的詢問。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那么討厭玄學?方便和我說說嗎?”
——
與此同時,遠在隔著大海的z國紫云觀,氣氛就不那么和善。
天暗了,陰惻惻的吞噬了一切。
冬末的天氣是有些冷的,北方呼呼地吹著,觀里沒了樹葉的枯枝就像是有了形狀,如同群魔亂舞。
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心情更不可能平靜。
染著燭臺的房間就顯得陰沉,而那晃動的燭光照在人的臉上,如同鬼魅。
幾炷香正燃著,青煙飄蕩在半空,模糊了畫像的臉。
下方的女孩兒面容呆滯,跪坐在蒲團之上,沒有任何情緒。
安然極少有感到迷茫的時候,她的人生,就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追尋著某種不變的定數。
要努力,要低調,要沉著。
她其實不太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覺得必須這么做。
可程序也會有bug。
在她眼中,安沐就是這個bug。
一個,有點特殊的bug。
女孩兒的眼中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苦澀感,她笑了笑,神情似乎有些煎熬。
“師傅,我錯了。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明明知道她的結局,卻還是任由她去了海邊。”
“您不必勸我了,這香,我應該跪。”
她說這話的時候,紫云觀觀眾剛好走到她的身后。
他穿著一身褶皺的道袍,輕嘆:“你走的這兩天,有三個男人來找過你,你真的不見他們嗎?”
他可是收了不少的香火錢呢!
安然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他們所謂的追求,于我而言只是添憂。”
她頓了頓,補充:“我只相信我自己,還有她。”
紫云觀觀主吶吶。
這是連我都不信??師傅都不信??這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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