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穿書:修仙女配怒刷好感成團寵 > 第88章 葉驚鴻的往事
  柳輕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葉驚鴻,靜靜的陪著他等待他。

  葉驚鴻的悲傷并沒有持續很久,他快步往已經燒毀了半邊的大廳之中走過去,在尋找著什么,很快就翻開了一張長桌,然后撿起了一個小小的牌位,葉姜氏,這是葉驚鴻母親的牌位。

  柳輕云此刻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葉驚鴻如此難過了,這個院子原本供奉的是葉驚鴻母親的靈位。

  就在葉驚鴻撿起那個牌位的時候,陡然傳來了葉清凌的聲音:“驚鴻,希望你可以重振葉家,如果你弟弟還活著,希望你能幫幫他。”

  葉驚鴻用袖子輕輕的擦拭著那塊牌位,仿佛想將其中的臟東西擦掉一樣,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恭敬的拜了拜,柳輕云也跟著拜了拜,最后葉驚鴻才小心翼翼的將這牌位收了起來。

  “拼死留下的話,想讓我干活,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雖然我也不在乎。”葉驚鴻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用了我娘親的牌位,結果留下兩句話,一句是重振葉家,一句是幫幫弟弟,沒有提到我就算了,連我娘都不曾提到,呵呵。”

  “你沒事吧?”柳輕云也沒有想到葉清凌這個當父親的,居然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姜姨,當然也沒有提到現任妻子,也沒有任何父親的溫暖留給葉驚鴻,有的只有那么兩個冰冷的愿望或者說命令!

  兩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葉驚鴻眼神一凝,在一片灰黑的地上撿起了一片薄薄的瓦片,他用手輕撫然后瓦片褪去了灰塵,原來是一片玉簡。

  葉驚鴻神識探入玉簡之中,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我沒事,不用救人了,已經沒有活口了。”

  柳輕云有些不解的看向葉驚鴻,他遞給柳輕云一個玉簡:“你看吧。”

  柳輕云很快將這玉簡用神識讀了出來,也還原出了葉家當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在魔門上門當天,葉清凌以生命為代價強行支撐著葉家的防護陣法,而葉家五個晚輩則通過密道悄悄離開了,不少葉家人在圍攻之下,有了想要投降和投靠的心理,最終被葉清凌全部血祭,沒錯,全部,連他的現任妻子也是他親手殺的,然后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將提前進入葉家的魔門修士沒有死的也是重傷,而葉家也徹底陷入了火海之中。

  最終葉家留下的有價值的東西就只剩下了姜氏的牌位和那句遺言,只是讓柳輕云想不通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魔門還能夠克制自己不傷害葉鎮的那些普通人?

  不過就在柳輕云思索的時候,那塊玉簡居然斷裂開來,仿佛就是讀取了兩次之后或者被人讀取之后一會兒就會自毀一般,化作了一片塵埃,葉驚鴻看著紛紛落下的灰塵,又看著一片斷壁殘垣的葉家,居然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振興葉家?那就留給我弟弟吧,他樂意做就做吧,葉家和我有什么關系?”

  葉驚鴻雖然在笑,但是柳輕云卻能感覺到他的無助、悲傷和凄涼,雖然他一直說他根本不在乎葉家,不在乎父親了,但是真的能不在乎嗎?

  “走吧,我們直接去靈心門吧。”葉驚鴻似乎很快就從剛才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柳輕云也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靜悄悄的來,又靜悄悄的離開,除了那個牌位沒有帶走任何東西,而一場大雨已經將他們來的痕跡遮掩的一干二凈。

  等到離開了葉鎮,柳輕云看著一身疲憊的葉驚鴻開口說:“我們找個地方稍微休息一下吧。”

  葉驚鴻點了點頭,帶著柳輕云來到了一處莊子,這莊子略微有些偏僻,房子看起來維護的很不錯,但是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葉驚鴻熟門熟路的進入了其中,然后將桌椅板凳都擦拭了一番,將母親的牌位恭敬的放在了桌案上,才對柳輕云說:“你坐吧。”

  柳輕云看著渾身濕透了的葉驚鴻,眼神之中有些心疼,開口說:“你換身衣服吧,都濕透了。”

  葉驚鴻默不作聲,去了臥室,然后再出來的時候,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身上是一身素凈的白衣,肩膀上還披著一件白麻服,腳上是一雙潔白的鞋子,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悲傷,特別是那濕漉漉的頭發貼著頭皮,水滴順著頭發流下來,又打濕了肩膀。

  披麻戴孝,柳輕云愣了愣,她不知道葉驚鴻是什么時候尋到了這些東西,但是顯然他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么不在乎那位父親葉清凌的存在。

  柳輕云又覺得雖然不合時宜,但是沒由來的想起來一句話,女要俏,一身孝,對于葉驚鴻來說也是一樣,一身白衣勝雪配上他落寞又悲傷的表情,真是足以讓任何人傾心。

  “我幫你把頭發絞干吧。”柳輕云看著他頭發的水滴下來開口說。

  葉驚鴻也沒有拒絕,只是默默的將帽子摘了下來,遞給了柳輕云一把漂亮的桃木梳,這把梳子看起來油光水亮的,顯然曾經的主人非常愛惜。

  “這是我娘親最喜歡的一把梳子,也是我父親親手給她制作的。”葉驚鴻聲音低沉的說:“曾經我父親也是對我母親許下過一世一雙人的誓言,結果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他在外面就有了別人,雖然不敢接回家里來,但是我母親如此聰慧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柳輕云一面用毛巾幫葉驚鴻擦拭著頭發,拿著桃木梳幫他把頭發理順,一面默默的聽著他說話,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也只是一個傾聽者。

  葉驚鴻感受著身后的女子手心的溫度,緩緩的開口說:“可惜我母親在別的事上都十分豁達,唯獨對感情之事終究是想不開,一天比一天沉默,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最終在我六歲的時候丟下我離開了,不過臨終前還是逼的我父親答應立我當繼承人。”

  葉驚鴻仿佛想起來遙遠的往事:“我父親接回那對母子的時候,我只有六歲,雖然母親從來在我面前說過怨恨,甚至臨終前都讓我不要記恨我父親,可是我就是恨他們!如果我不恨他們,我母親的死又算什么?”

  葉驚鴻說到這里,眼神之中透露的卻不是仇恨而是一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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