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的一拍手，“哦，那好，今日上岸吃早飯。”
這次上岸除了陸景衍和徐亦清姐弟，還帶上了邱二和趙黑云。
一行五人來到定城城門口，不過還進不去，一早上進城的人多，要排隊接受盤查和交入城費，前幾次都有暗衛打點，徐亦清都沒注意到這點。
現在看見了，忍不住吐槽，“這剝削的也太厲害了，進個城還要交錢。”
正嘀咕著，一個老大爺挑的擔子還被掀翻了，幾個籮筐滾落，還不小心被守門士兵踢爛了幾個。
一看，這個大爺就是編點籮筐去換點銅板的窮苦人。
她抬腳就要去幫忙，被陸景衍拉住。
邱二上去把老大爺的籮筐都買了下來，看著他哆嗦著手握著一粒銀角子慢吞吞的走了。
一轉身，飛起一腳就把那個士兵踢翻，其他士兵見有人挑釁，那還得了，立即拔刀圍上前來。
可惜在邱二這里，根本不堪一擊，一個旋踢，他們就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不識好歹，知府大人不會放過你的。”臉上有個大痦子的男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叫囂著。
旁邊就有百姓附和：“是啊，小兄弟，你快走吧，知府大人可不好惹。”
“是啊，聽說上一個惹事的，進了衙門就沒出來。”
“什么，我小姨父晚上打更看見有死人抬出來呢？”
“反正，快走吧，你是好人，別白搭上命。”
……
聽著周圍的議論，別說徐亦清氣哼哼的，陸景衍渾身寒氣能凍死人。
他朝邱二看了一眼，邱二立即腳尖一點奔出數十米遠。
“呸，還不是怕了。”那些士兵都爬起來，氣憤道。
大痦子一腳踹翻說話的士兵，“行了，瘟神嚇走就行，趕緊干活。”
“哎，是，胡爺，嘿嘿。”他爬起來，點頭哈腰的賠著笑。
很快隊伍又開始動起來，到徐亦清他們時，那胡爺可能看出他們不是普通人，倒是沒為難，收了錢就放行了。
幾人進了城，左右看了看，他們前面的人都分流，有人往西走，但大多往北走。
徐亦清拉住一個挑擔子的大嬸，“大嬸，你們這是去哪啊。”
“去北城擺攤啊，哎呀，姑娘，我要快點了，再不走就趕不上早市了。”只見那大嬸不等她反應，就腳步飛快的走了。
徐亦清都傻眼了，這女人還挺有力氣，看著像個細竹竿，“果然底層人民還是很苦。”
“景衍，要不我們去趕一趕那個早市吧。”
“好啊。”
五人隨著人群往北市挪動，到了地方才發現都是賣雞鴨野味，還有一些蘿卜，或者籮筐草鞋之類的，從頭逛到尾也沒找到吃的。
倒是亦文在一個舊書攤淘了本地理注解，雖然舊了些，不過他發現里面有很多關于地龍翻身的知識，像是走訪各地從別人嘴里收集的，雖然沒有明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也有一些借鑒價值。
徐亦清拿起來翻了翻，還挺不錯的，跟游記有一拼，于是也翻了翻其他的書，發現大多是游記，不過每本書寫的都是不同種類，有天文，有地理，有風景，有人文，還有各地的民俗整理，連各地的打油詩，民歌都單獨整理成冊。
不過她最感興趣的還是一本律法詳述分解，里面把各國的律法差異都寫了出來，還注解了優缺點，各地出臺不同的政策辦法也整理成冊，以最終百姓得失來反應政策優劣。
她把這本書拿給陸景衍，看著如老僧入定般坐在書攤后面的中年男子：“看看，人才啊。”
說完這句，就發現對方眉頭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徐亦清一挑眉，有點意思，不管了，轉身就走，“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這種人才輪不到我。”
陸景衍還拿著書站在書攤邊上，“先生，可否賞臉到食滿樓一續。”
青年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抬頭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年輕人。
“好，不過要收攤后。”
“先生這些書，我都買了。”
對方笑了笑，“你確定，要知道這些書在這里已經擺攤2個月，一本未賣出去。”
旁邊的小販估計也知道，馬上勸道：“是啊，年輕人，這些書能干嘛，你可別被騙了，就是，他可黑心了。”
“對啊，這些又不是正經書籍，買那么多能干嘛，還貴。”有一個寫信的書生說。
“是啊，貴的太離譜，你別說大話。”
………
聽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書攤老板抿唇不語，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當然，這些書對我來說都有用，先生難道是不愿意做我的生意。”
“好，五千兩，這里是99本書。”青年人吐出一個價格。
周圍一片抽氣聲，“吳老二，你是不是太黑心了，之前一本才10兩，你現在相當于翻5倍，又不是啥正經書，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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