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萬歲爺的確往后大半月都去了延禧宮,但是召幸的不是衛氏,而是“年老色衰”的惠妃娘娘。
一時間惠妃在后宮風頭無兩。
衛氏氣的狠狠的掐著她的貼身侍女,可憐侍女為了不出聲,牙緊緊咬著嘴唇,整個下唇都在流血。
而衛氏雖然氣急但是也到底害怕被人聽到她的咒罵聲,于是只敢拿奴婢出氣。
“賤人,小賤人!不,老賤人生的小賤人。你在宮里欺負我,你的兒子欺負我的兒子,該死,都該死!”
婢女膽戰心驚,再加上身體的疼痛,沒想到竟然直直暈了過去。
“額娘!”八阿哥邁步進來,衛氏看到兒子這才放手,讓人把那奴婢抬下去。
八阿哥對此并沒有感到震驚,他太知道自己的額娘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懦弱無能,空有美貌卻不懂得利用。
有野心卻又沒手段,活該她上輩子被皇阿瑪遺忘在后宮角落里。
只是這輩子他恢復記憶以來發現很多事都與上輩子不同了。
德妃怎么會死了呢,佟佳皇貴妃怎么會還活著?還有如意,她不是剛出生沒幾天就去了嗎,為此佟佳皇貴妃還生了一場大病。
令人不解的還有太子和大阿哥,他們不應該你爭我奪,勢如水火嗎?
這一世好像所有人的命運都不同了。
八阿哥坐著細細的回憶前世這時候的事,可是時間太久遠了,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但是他直覺此事與皇貴妃有關,難道……難道皇貴妃也是重生的?!
八阿哥感覺他窺探到了真相。
是了!不然老四怎么會改了玉碟,如意怎么會活著。太子和大阿哥他們為什么這么敬重她。
八阿哥臉都漲紅了,他想他知道真相了!
他皺著眉在屋內走來走去,衛氏安靜的坐在一旁,甚至有些害怕。
若皇貴妃當真是跟他一樣是重生的,那么以皇阿瑪對她的寵愛,命運的天平好像又向老四傾斜了。
不,八阿哥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胤禛,就算你身后有皇貴妃,但是想必她也不敢告訴你吧,除非她想被人當作妖怪。
不過這樣你就失了先機,呵,這一世,有了全部記憶的我,再不會敗在你的手里了。
八阿哥穩住心神,在腦海里仔細將重大事件都過了一遍。
突然他發現,現在自己才四歲啊,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拉攏他的錢袋子老九。
想起前世老九對他畢恭畢敬,信任有加的樣子,八阿哥這才露出笑來。
老九最會賺錢,偏偏皇阿瑪最看不上與商人為伍的老九,再加上他的親兄長胤祺話都說不清,他能信任的只有我了。
八阿哥對于收服胤禟一事志在必得。
但是他忽略了一只小狐貍。
……
翊坤宮,宜妃沉著臉問道:“就查到了這些?梁九功是廢物嗎?”
盛姑姑苦著臉說:“娘娘,不是梁公公,是東宮侍衛查到的。影兒被發現時身體都僵了,她是自殺,周圍連其他人的腳印都沒有。”
“太子也不相信,狠狠責罰了他們,可是……可是目前為止,這真兇只能是影兒了啊。”
“娘娘,那梅花您還記得嗎?那可是公主送來的……”
宜妃悚然一驚,這才察覺到背后之人心思之縝密。
這花若是換一個人送,就算把皇宮翻個底朝天她都要把背后之人找出來,可是一旦跟如意扯上了關系,不,絕不能跟如意扯上關系。
“姑姑,讓咱們的人都撤回來,此事到此為止。還好溫太醫說胤禟十分康健,不然。”不然她真是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盛姑姑也難受,公主對宜妃如何,對九阿哥如何,她們全都看在眼里。
這事若是公主做的她第一個不相信。
天地良心,公主的好東西幾乎都要把翊坤宮填滿了,哎,殺千刀的。
那幕后之人最好是藏好狐貍尾巴,不然她這個翊坤宮掌事姑姑就讓他看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宜妃愛憐的親親九阿哥的額頭,看著小家伙什么都不懂只安然熟睡的樣子,她覺得沒有什么比此刻更加能溫暖她的心的了。
往常風風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宜妃娘娘終究還是退了一步。
……
永壽宮,正殿內燈火通明。
一女子端坐于古琴前,靜靜地撥弄著琴弦。
琴聲如汩汩流水般,聞之使人心情舒暢。
但是彈琴之人的內心并不平靜,突然,“錚”的一聲琴弦斷絕,在蔥蔥食指上留下血痕。
“娘娘!”
婢女們心疼的捧著女子的手,另有奴婢去取藥。
女子并不在意的用手帕將血跡擦拭,然后把人都轟了出去。
看著再深一分就要把指甲蓋劃傷的傷口,女子突然笑了,笑聲驚人,門口的奴婢們全都聽到可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漸漸的笑聲減弱,逐漸轉為悲戚的哭聲。
溫暖的燭光照耀在女子的臉上,令人驚訝的是女子看著不過二八年華,衣著首飾卻已經是妃位才能穿戴的。
女子托著腮,櫻桃小口吮吸著傷口,一絲紅色沾染在唇邊,略顯稚嫩的臉龐頓時添了一分媚色。
“好妹妹,別怪姐姐,咱倆進宮全屬無奈,只不過我比你好一點,因為我的額娘是妾室所以我現在是妃位娘娘。而你,你的娘是外室,所以你只能改頭換面入宮成為宮女。”
“哈哈哈哈哈哈,好妹妹,其實姐姐十分羨慕你呢。你看我不到十歲就被送入宮,長成到現在仍舊是處子之身。沒有自由沒有思想,還不如如你一般早早的投胎了的好。”
女子眼光框中再次蓄滿淚水,嗚嗚嗚的卻不肯哭出聲。
“是我…是我改了計劃,叫你提前丟了命,要怪就怪你不會投胎,偏偏投到這個骯臟的家族。”
“宜妃做錯了什么,九阿哥又有什么錯,他們都擋不了太子的路啊!為什么要害她,我不想…不……我不想……”
女子突然癲狂起來,屋外駐守的奴婢像是木頭人一樣沒有一個進來攔著的。
只是等到女子的叫聲弱下去后才魚貫而入,將女子抬到床上安歇。
屋內的蠟燭被一根根的吹滅,只有月光盈盈灑灑的照進屋內。
就連月光都格外偏愛床上的女子,不肯打擾她的清夢。
月光灑在其下半張臉上,若人看到定會驚奇,此女子竟和太子有三分相像!
若有宮內的老人見到定會吃驚,其更像是已經薨逝的赫舍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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