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蔡終于從學生堆里出來,下一堂課的教授都進來了。
“不好意思了程教授,又耽誤您時間。”
田蔡朝程老笑笑。
程兆興擺擺手,“哎,這算什么,學生們愛學習總是好的,多學點比什么都強,不過是耽誤幾分鐘,這都是小事。”
田蔡感激的朝老人點點頭,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就被程老叫住了。
“小田啊,聽說你最近往肝硬化方面研究呢?小姑娘就是厲害,可比我們這些老家伙強多了!”
田蔡無奈,她只是剛剛開始,就已經這么多人知道了,她老師也真是對她有信心,就不怕都告訴了以后她做不出來,到時候打臉的還不是自己學生。
“程老,您快別這么說,您編的那本《診斷學》我可是拜讀過的,還有好幾個地方沒弄明白想跟您請教呢!”
然后田蔡就順便提了提自己看的時候就有些不太了解的地方。
果然,程兆興聽完更高興了,任誰聽了都知道,田蔡這是真的用心去研讀了他編寫的書。
“咱們回頭慢慢說,那幾個地方我還有點其他想法,正好跟你探討探討!”
程兆興倒是很想現在就拉著田蔡講解一下,跟這樣腦瓜子靈活的小年輕聊一聊,能給他不少新思路。
只是他這時候正好要上課了,兩人只能回頭再說。
中午課堂上的幾個姑娘結伴來找田蔡了,田蔡沒在里面見到婷婷的身影,不知道這姑娘最近忙什么呢,已經好幾天沒來過田蔡這了。
不過她想著小姑娘長大了,可能是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也逮不到機會問。
“來,孫慧慧你躺在床上,將衣服解開。”
今天田蔡要講的這幾個穴位是在肚子和腳踝上,所以孫慧慧非常坦然的將衣服掀了上去,又將褲腿挽起來露出腳踝。
“首先是關元穴,知道怎么找吧?王芳你指給大家看一下。”
“好,下一個歸來穴。”
“三陰交。”
……
中午時間很快在幾人一邊教一邊學中度過了,直到快一點了,田蔡才催著幾人離開。
據她所知,今天下午的大課是林瑞澤的,那家伙可是最討厭學生遲到了。
他一直信奉,遲到是態度問題。
所以對遲到的學生印象非常差,從來不論原因。
別管這人課講得多好,這就是讓很多學生對他又愛又恨的一點。
等幾人都離開了,田蔡這才收拾了東西往外走,她下午還要往軍總醫院去,最近有了點思路,正在一點點試驗中。
剛到一樓就碰上正好出來的程老,兩人打過招呼,一起往校外走。
“要說我跟你師父,還有點淵源。”
兩人就程老那本書上的內容討論完以后,他突然嘆了口氣,來了這么一句。
“別說你師父,就是你師公看自己有個這么出息的徒孫,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程兆興的目光落在虛空中,不知在看著什么。
“程老認識我師父和師公?”田蔡好奇的問道。
程兆興收回思緒,“你師父我只見過幾次,不過我跟她爸還算熟悉,我妻子是跟蔡川柏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
田蔡腦海中劃過一個八卦的想法。
但是想著這么扒人家隱私不好,結果沒想到程老自己倒很有說的興致。
“我妻子姓楊這你知道吧?她是楊家人,楊家跟蔡家是世交,所以當時的年輕一輩也經常在一起。”
雖然程兆興也很不愿意提起,但這件事上,他確實欠了蔡川柏的。
“我妻子之前和蔡川柏是未婚夫妻。”
哦嚯——
驚天大瓜。
田蔡小心翼翼的看了程老一眼。
所以當初是您老撬了蔡師公的媳婦?
我是不是應該替他踹你幾腳?
她沒敢好意思問出口,可臉上的表情卻沒絲毫遮掩。
程兆興一看就明白田蔡在想什么,他解釋道,“跟你想的不一樣,當時兩人的婚事是家里人定下的,兩個家族的聯姻在那時候很正常。”
“但是惠芬和蔡川柏之間沒感情,兩人從小就像兄妹一樣相處。”
只是不管兩人之間怎么想,在外人眼里,蔡川柏和楊惠芬就是未婚夫妻。
“后來——”
程兆興有些說不下去了。
后來,他去楊家的醫館里學習,認識了年輕溫柔的楊惠芬。
兩人一個俊朗帥氣,一個溫柔漂亮,一來二去就對彼此產生了好感。
但那時候楊惠芬身上還有與蔡川柏的婚約,如果和程兆興傳出什么緋聞,那她的名聲就全完了。
程兆興當時年輕,一沖動就主動找上了蔡川柏,將自己喜歡楊惠芬的事情說了,還說楊惠芬也喜歡他,讓蔡川柏成全兩人。
當時蔡川柏是怎么表現的來著?
程兆興細細回想著。
蔡川柏當時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相信程兆興的片面之詞,他將楊惠芬約了出來,三人坐在一起。
楊惠芬這時候見未婚夫已經知道了,于是將她和程兆興之間的事情坦白了。
三人開誠布公的談了談。
但是楊家和蔡家的婚事勢在必行,其中復雜的利益糾葛有很多,并不能隨隨便便就將親事退了,那時候程家和龐然大物的兩家相比什么都不是。
即使沒有蔡川柏,楊家也根本不會看上他。
這件事拉拉扯扯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結果,最后是蔡川柏出面抗下了一切。
所以外人都以為楊家和蔡家的婚事不成,是蔡川柏背信棄義,非要跟楊家退親,導致楊惠芬名聲受損,不得不找了個家世平平的男人嫁了。
只有三個當事人知道,因為程兆興和楊惠芬的年輕沖動,蔡川柏幫著抗下了多少罵名。
為這,他整個屁股都被蔡家老爺子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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