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后續是什么樣的,外人無從得知。
不過自那以后,羅二嬸在羅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除了正常上工以外,家里的活計也要都包了,吃飯可以,但是回碗不行,就連最重要的財政大權也落到了兒媳婦手里。
還有羅娟,也算是離婚回來了,杜嬸子領著她去了一趟縣里,回來后就沒再見她出過院子。
羅家的這點事很是被村里人討論了一段時間,畢竟繁重的春耕任務,討論八卦就是大家忙累中的唯一調劑了。
不過都還算有分寸,最起碼沒當著羅福利和杜嬸子的面討論。
這些天羅福利家氣氛也挺壓抑,家里為數不多的存款,都被他借給老二還債了,本來自家兩個兒子都結婚了,手里也就是這幾年才攢下的錢,正想留著給羅秀艷結婚置辦點嫁妝呢,就出了這么一樁事。
杜嬸子對羅向利家的怨氣不是一星半點,把錢借走,她閨女的嫁妝沒了著落,她去找王松柏家商量婚期往后延一延的時候,王家那老娘們居然說要考慮考慮,還沒定下來要不要艷給他們家當媳婦呢。
氣得杜嬸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什么叫還沒定下來要不要秀艷給他們家當媳婦呢,當初巴巴托人到家里的來求娶的又不是他家了?
現在看他們老羅家鬧笑話了就不同意親事了?
杜嬸子一股火上來,人就病倒了。
羅秀艷將這幾天自家發生的事都跟田蔡說了,又請她過來給杜嬸子看看順便寬慰她幾句。
“羅娟懷孕既然不是自愿,為什么不想著去公安局告他家強奸?”田蔡之前真不知道羅娟懷孕不是“情不自禁”。
羅秀艷嘆了口氣,“我爹怎么沒想過,可是找人去縣里打聽了,公安局長也是他們張家人,根本沒地兒說理去,再說我堂姐,也不是完全不愿意,里面咱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
田蔡點點頭沒再說話。
田蔡來的時候,杜嬸子腦門上放了塊毛巾,正臉色泛紅的躺在炕上。
見她來了,也只是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
田蔡上前號了脈,又看了舌苔。
“是上火引起的,我給嬸子開點敗火的,”田蔡低頭在藥箱里找藥,想了想還是勸了兩句,“嬸子想開點,眼下毀親不見得是壞事。”
杜嬸子知道秀艷跟她關系好,而且田蔡是個嘴嚴的人,在外面從來不會亂說,當下抬眼看向她,“怎么?”
“那王家因為這么點小事毀親,在我看來就是大好事,你想啊,本來兩家要結親的事村里人也大多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畢竟議親不成的大有人在,”翻出藥丸,田蔡又從藥箱里翻出了點干菊花,這東西也是瀉火的,可以泡水喝,“最重要的是,現在看清這家人總比秀艷真嫁過去以后才看清好得多!這叫及時止損!”
杜嬸子仔細品味著田蔡的這句話,越品越覺得有道理,可不就是嘛,這要是真把閨女嫁過去了,知道是這么個人家,她才要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么想以后,立時覺得心頭的大石去了大半,人也肉眼可見的精神起來,“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羅秀艷感激的看了一眼田蔡,蔡蔡就是厲害,總能說到點子上,她跟她娘說了多少遍了自己沒喜歡上王松柏,不介意退親她娘都不聽,還是蔡蔡說話最好使!
田蔡跟羅秀艷交代了藥的吃法,這才背著藥箱離開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又有點陰,雖說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也差不多了,田蔡藥箱里就帶著手電筒,想著到家也沒多遠懶得拿出來。
走著走著,就覺察出不對勁了,后面有人跟著她。
田蔡無聲的笑了起來,就連眼睛里都帶上笑意,她特意放慢腳步,生怕后面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自己就到家了,順便打開藥箱摸了塊白棉布出來在手里團了團。
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自從到了靠山村,自己都大半年沒活動筋骨了。
田蔡忍不住掰了掰指關節,又活動了下肩膀,聽到骨骼發出的咔咔聲,只覺得興奮異常,希望后面的家伙抗揍點。
她等了好半晌,才聽到后面的腳步聲加快了,心道,來了!
一雙手突然從后面繞過胸前抱住了她,緊接著一具身體貼了上來,粗重的喘息聲近在咫尺。
就憑這一下,田蔡就感覺出后面這人的腿是怎么放的,前腳離她很近,她將整個身體的力量往下壓,腳后跟用力蹬在來人的前腳上。
“咔”一聲過后,就是身后人的悶哼聲。
就普通人來這么一下,被踩的人都會非常酸爽,何況田蔡這個大力女。
哪能這么一下就完了,田蔡腦袋微微前傾,然后用力撞向后面人的頭部,側身,用肘關節擊向他胸腹,在他松開之際,轉身抬起膝蓋頂向來人胯下。
田蔡的這套動作十分迅速,全都做完不過一息的功夫。
她飛快將手里的白棉布塞進這人嘴里,生怕他發出慘叫招來村里人,自己還沒打夠呢,來人了就沒意思了。
“唔唔嗚、唔、”
接下來田蔡就讓這人好好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爽。
躲在暗處的秦嶺,悄悄將自己原本邁出去的腳伸了回來。
田蔡下手很有分寸,她已經猜到來人的身份了,所以并未下死手,無非就是讓對方好好吃點苦頭。
等她打夠了,直接拖著宛如死狗的男人去了隊長家。
張德發看到田蔡大晚上過來敲門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等開門讓她進來,卻見她手里還提著個人。
“這是怎么了?”
張家幾人都沒睡覺呢,聽到聲音也紛紛從屋里出來。
田蔡將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云淡風輕的道,“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擾您了,這人想對我耍流氓,被我打了。”
張德發……
原諒他都沒看出來這個面目全非的人是誰。
后來還是張寶才認出來了,“爹,這是張傳亮!”
張傳亮雖然也姓張,但是跟張德發家一點親戚關系都沒有,他家是逃荒時候來的,在靠山村沒待幾年。
張德發知道田蔡沒必要說謊,招呼張寶才去將大亮他娘叫來。
等大亮娘的這段時間,張德發從田蔡這了解了事情經過,當然,經過就是田蔡剛從羅家看診出來,獨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突然被身后撲上來的張傳亮抱住,黑燈瞎火的,她一個姑娘家被人抱住,“驚慌失措”下,“不小心”下手重了點。
雖然田蔡說自己是驚慌失措+不小心,臉上卻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反倒雙眼發亮。
得,他是看出來了,這田大夫就是連裝都懶得裝,明明白白告訴別人,她就是故意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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