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窗前的兩個女人，以及旁邊打游戲的張揚。
都被突如其來的‘牛逼’嚇了一哆嗦，六只眼睛里迸發的光芒像把利劍直刺齊老板。
齊老板當即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尬笑道：“嘻嘻，不、不是故意的，是、是李總太牛逼啦，你們看熱搜了嗎？”
這大早上的，才八點過。
誰沒事一早起來就擺弄手機，正常看看時間起床后就要忙工作。有時間刷手機的，也不會起這么早，除非通宵。
或許是，齊老板是因為李昱的熱搜而大喊，三人才沒有找他的麻煩，并拿出手機翻出熱搜看了一眼。
跟齊老板一個樣，嚇了一大跳。
怎么說呢？
手機能呈現的熱搜排名，大概是1至15之間。
其中，只有一個不是李昱的熱搜，排在第6的位置，是海豚網絡春晚，剩下的全是李昱相關的詞條，以‘李昱’兩字打頭。
一眼望去，具有很強的視覺震撼，難怪齊老板看到之后，會叫成那樣。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齊老板最近忙著應酬，沒空關注娛樂圈發生的事，他也就看了一場春晚，還是特地等到李昱出場才看的，之后就去喝酒了，對后續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驟然看到這么多李昱的熱搜，心里面第一反應是李昱又干了啥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千手觀音我記得好像是音畫舞劇吧？怎么也跟李總有關……臥槽！李總編排的？牛逼牛逼。”
“春晚魔術李總也有參與？全能呀這是。”
“尼瑪！春晚結束，又自主辦了一場晚會？天吶，我錯過了什么？”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齊老板抱著手機，一驚一乍。
張揚在想，得喝了多少酒，才錯過這么多精彩？
“瞿院長，瞿院長？您怎么也不言語？”
林白芙發現，身邊的瞿嵐也沉默著，盯著手機不說話。
正好瞄到瞿嵐的手機，林白芙當場沉默。
瞿嵐手里拿的，是個老人機。
不具備看熱搜的條件。
既然如此，你拿出來干嘛呀？
為了合群，也不能為難自己，為難手機啊。
“林臺長，你聽我解釋，我有智能機，但是被我家那孫女兒換了，早上出門匆忙沒注意，我真不是老古董，我也會玩智能手機。”
瞿嵐生怕林白芙把她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混為一談，因此解釋了許多。
這老太太，還有點傲嬌。
“等有機會，我帶孫女來跟你們見見，那小家伙可好玩兒了。”
“是嗎？多大了呀？”
“4歲多點……”
在齊老板錯愕的眼神中，兩個女人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家常。好在尷尬緩解之后，又重新回到正題。
瞿嵐拿著林白芙的手機，盯著熱搜排行榜看了半天。
“李先生最近做了這么多事？千手觀音也跟他有關？”
一聽這話，林白芙就知道，又是一個只關注有李昱出場部分的人，其他的只要李昱不露臉，哪怕作品跟他有關，也不是很關心。
然而，林白芙最終發現，她想錯了，瞿嵐并不是那樣的人兒。
許是瞧出林白芙的心思，瞿嵐解釋道：“是這樣的，春晚我也有看，可是看著看著，沒堅持住，就回屋睡覺了，年紀大了，你也知道。然后睡到快零點醒了，接著看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先生在唱《龍的傳人》。”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小伙子不錯啊，竟然能寫愛國歌曲。這在流行音樂里面可不常見，那些太多情情愛愛的歌曲我都聽膩了。所以多關注了一會兒。”
“昨晚堅持看完了晚會，被《我的祖國》驚艷到了，才冒昧找到林臺長幫忙引薦。我、我其實對李先生的過去，都不怎么了解。”
說到后面，老太太不好意思了。
許是擔心沒做好功課，會被林白芙鄙視。
一般正常來說，求人辦事，總得提前了解對方，不說事無巨細，大致的東西要有所了解，不然聊天時，聊到李昱過去的歌曲。
說來說去，就只知道那么兩首歌，這天還能不能聊了？
林白芙也不知道老太太能想那么多，“沒關系的，瞿院長本來就不是娛樂圈的人，能知道李先生，那是他的幸運。”
“不不不，可不敢這樣說。應該說，能遇到李先生，是華夏大劇院的幸運，這首歌以后將會成為鎮院之寶。”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等著李昱錄歌。
期間，瞿嵐又翻了幾遍熱搜，越看越震撼，跟林白芙了解李昱的過去，從他怎樣由選秀出身，一步步走到今天。
感性的老太太，腦補出李昱能有今天，那該吃了多少苦。
竟然聽得眼眶紅了，大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因過于激動而身體發抖。
張揚和齊老板都不敢干別的了，就盯著老太太，生怕一不小心背過氣，送醫晚了搞不好要背責任。
一直心驚肉跳的，看著老太太平靜下來，兩人才松了口氣。
兩女注意力轉移到錄歌的李昱身上，本來以為歌曲聽過，看李昱錄歌，應該會是件輕松的事，卻沒想到，李昱拿出各式各樣的樂器錄制時，瞿嵐又不淡定了。
原以為拿金鈸配樂就很離譜了，后面更是有編鐘、二胡，更拿起了嗩吶。
或許是覺得嗩吶太鬧騰，有點不太適合，就見李昱嘗試幾次之后，最終放棄了。
但是，嗩吶的部分，在瞿嵐聽來，也是沒任何問題的，只是可能不適合放到編曲里面，或許單獨拿出來獨奏，會更適合一點。
“真是個詞曲鬼才啊！”瞿嵐驚訝地瞪著雙眼。
在她固有的思維里，精通一門樂器已經很厲害，精通兩門算稀少的了，精通三門以上的，全國都找不出幾個。
像李昱這樣，樣樣樂器都精通的，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
還以為熱搜夠離譜，夠精彩。
李昱演唱的歌曲，夠驚艷，夠震撼。
沒想到，真正令人震驚的，是在背后的歌曲錄制，不是在公眾面前的表演。
一個人就是一支樂團。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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