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片刻，白安安被靈音帶著從海水里探出了腦袋。
折騰著溺水了兩次的小女人，總算再次吸收到新鮮的空氣。
“呼~今天的一切好奇幻，感覺自己在鬼門關晃悠了好幾圈……”
被鮫人溫柔撫著背脊，緩過氣來的小女人松了口氣，小手攀附著靈音結實的臂膀，咂舌吐槽道。
靈音低眸，瞧著那一如既往俏皮的小女人，唇角悄然往上翹，心情愉悅得不行。
他再次抬眸間，瞧著無邊的大海，眉頭微蹙。
這個地方靈音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的……
“靈音，你恢復了？”
正當靈音還在皺眉眺望，白安安一個抬眸間，將他此刻的神情落入了眼中，頓時欣喜不已。
瞧著那雙深邃的紫眸，白安安無比確認，這不是傻乎乎的大魚了！
“唔？”
也就剎那間，靈音倏地消散了眸內的清明。
他一臉懵懂地看向懷里的人兒，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搖頭示意他不會說話。
“靈音？”
白安安狐疑，試探著再次叫了一聲。
漂亮的鮫人有片刻遲疑，隨后溫柔凝視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好似在問：靈音是誰？
完了完了，要說之前的大魚只是傻乎乎，此刻懵懂的他就是蠢兮兮了……
靈音失憶了？
難道他落入這方小世界的時候觸礁了？
白安安有些焦急，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沒有神力，還是試探著使用神力感知靈音，但失敗了。
她又試探著去感知自己的空間，如她所想，依舊無法辦到。
“什么情況？這到底是哪里！”
無法使用能力，白安安被眼下的環境搞得心情都不好了，況且她的大魚看起來可能觸礁撞傻了……
小女人從鮫人穩穩的懷抱里往外探去，皺著小臉眺望。
目之所及，視野能看到的地方除了深藍的大海，就只有深藍的大海……
要說以前覺得寧靜的大海讓人心情舒暢，此刻瞧著汪洋的海水，白安安都想學精衛填海了。
對于靈音有些呆傻的情況，白安安倒是不疑有他。
她也不是真以為靈音觸礁了，只以為靈音還在恢復期，腦子一時不對勁兒很正常。
不過……
白安安四下查看情況的時候，完美錯過了鮫人那雙絕美的紫眸，明明內里的眸光清明得不行……
靈音低眸，瞧著都快暴躁的小女人，正溺寵著溫柔凝視她，眸里只有她……
“嘩啦——”
正當白安安氣得拍打海面，就快被海水搞得暴走之際。
忽地，抱著她的鮫人將她一個翻身輕輕放到了背上，隨后滑動了尾巴，帶著她快速往前游去。
靈音心道：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前方應該有個小小的島嶼。
“我們要去哪里？”
白安安好奇靈音突如其來的舉動，雙手勾搭他的脖頸往前溫柔詢問道。
靈音的移動速度雖快，但待在他背后魚尾上的小女人卻很穩，連一點顛簸都沒有。
白安安整個人幾乎是掛在靈音魚尾上的，此刻的她有一種乘坐海豚的既視感……
感受到突然貼近自己的小女人，特別是她水潤的唇輕輕劃過自己的耳朵……靈音心頭猛跳了一下……
好在他快速收斂了這份悸動，絕美的臉上依舊一片呆呆的淡然。
他沒有開口回復，繼續保持速度前行，只是抬著手指了指前方，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又無辜。
“唔，難道你知道這是哪里？”
白安安眨眨眼，低眸瞧了眼靈音，無意間呢喃道。
她說完話倒是沒有等待靈音的回答，乖巧著再次待在了靈音的魚尾上。
雖說靈音不知道為什么記憶出問題了，好在沒有之前那般蠢萌了。
感覺行動也是有計劃的。
白安安便任由他帶著自己往前，未再詢問什么。
-
因為入目都是大海的原因，被鮫人托舉著往前游動的小女人，等有了一段時間后，她忽地有些無聊。
白安安抬眸，瞧著眼前柔順的銀色發絲，便勾搭在小手指上隨意把玩。
靈音雖然在往前游，但感受到魚尾上的人兒那小動作……她正在輕拂自己的頭發……
靈音心頭一燙，雙眸的深情都要激蕩出來了……
安安，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虔誠向往。
此刻心之所向就在自己的魚尾上，乖巧待著，毫不抗拒與自己的接觸……
靈音雖然繼續搖擺魚尾往前，但他探在水下的那雙手卻輕輕顫抖，悄然彰顯了男人的一抹緊張。
-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魚尾上的白安安半瞇著眸，都快睡著了。
“嘩啦——”
隨著海水激蕩的聲音，載著她的鮫人忽地停下了游動，白安安一個激靈，偷偷打盹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往前眺望，載著她的鮫人忽地反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溫柔一舉，輕松落入了自己的懷抱里。
靈音低眸，瞧著懷里的人兒，那雙紫眸懵懂又純真，俊美的臉龐也是呆板犯傻，看起來有些蠢兮兮。
“嗯？到達目的地了？”
白安安朝著傻乎乎的大魚笑了笑，有些溺寵地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才抬眸往四周看去。
前方——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竟然著有個小島。
小島光禿禿的，上面只有海沙，整個形狀類似花瓣。
“咕嚕……”
被白安安順了毛的靈音有些愣神，喉嚨突兀著傳出一聲吐泡泡的聲音。
小女人正想回頭看大魚怎么了，卻被他一只修長的手扣住后腦勺，將她的小腦袋埋入了自己的胸膛。
隨后抱穩她，魚尾往前一蕩，登陸了那個小島。
靈音不想讓白安安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與心神向往的人兒親昵接觸，且她剛才又那般溫柔凝視自己，還摸自己的頭……
靈音實在是抑制不住喜悅與激動，連之前的偽裝都保持不了。
他此刻的俊顏緋紅不已，雙眸帶著對白安安止也止不住的深情炙熱。
不過仔細的看，靈音的款款深情帶著一抹小心翼翼，怕被白安安發現……
“唔，怎么了？”
被忽地撲入懷抱里，而后白安安能感受到靈音上岸了。
她想掙扎探出腦袋，但此刻的鮫人有些固執，扣著她腦袋的動作雖然輕柔，卻帶著毋庸置疑的霸道。
靈音不想放開懷里的人兒，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卑劣覬覦……
白安安掙扎無果，只有順應著待在大魚的胸膛前，被他穩穩抱著往前移動。
靈音的懷抱帶著點海鹽的清新味道，倒是讓白安安覺得好聞。
不過他胸膛內的心跳撲通撲通，此刻快得離譜……
怎么了嗎？
難道大魚又要“進化”？
“大魚乖，讓我先看看好不好？”
因為靈音才恢復，白安安不敢怠慢，怕他這種奇怪的反應有問題，繼續掙扎著想看清眼前人。
她的語調不由自主放柔了很多，頗有哄小孩的意味。
靈音低眸，瞧著“張牙舞爪”想要掙脫的小女人，雙眸神色晦暗不明。
好在他緩了緩神，深呼吸以后，將懷里的人兒溫柔落了地。
他怕再和白安安親密接觸，他都要狂喜得止也止不住幻想了……
此刻的靈音確實恢復了所有記憶，不止如此，他的能力也幾乎恢復了。
不過……
偷偷瞥了眼白安安，靈音心生了一絲膽怯……
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女人，到底對自己是什么心思。
他不敢賭。
如果可以，眼下半日的獨處也好，就當是給他曾經的向往畫上句號……
靈音心想：此刻與喜歡大海待在一起，又與喜歡的安安待在一起，其實已經很美好了。
其他的……
靈音沒有勇氣去幻想。
要說這么個殺伐果斷的鮫人，但每每事關白安安后，他就特別容易鉆牛角尖，一點也不果決……
還不如沒恢復前，那思想簡單的直白大魚。
“靈音？”
隨意環視了四周，白安安目光再次轉移到了靈音身上。
因為上了岸，靈音的魚尾已經化作了雙腿。
聽到白安安的呼喚，靈音快速消散了眸間的復雜，溫柔看著她，傻傻地笑著。
“那什么，其實你是我養的大魚，我是你的飼養員……或許你記憶出問題了，不過不要緊，等我神力恢復了，我會幫你治愈的。”
瞧著單純懵懂的絕美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小女人起了點調皮的壞心思，捉弄著靈音笑盈盈開口道。
“唔……”
靈音懵懵懂懂點頭，雙眸帶著對白安安絕對的信任。
甚至等白安安說完話，他還迎合著往前，真如小寵物般去親昵自己的主人，一直蹭著她撒嬌……
“嗯，等我看看我們該怎么辦，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讓我的大魚受到危險！”
瞧著高大男人卷縮自己盡力往她懷抱里靠，白安安笑著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一臉的溺寵。
“唔……”
靈音保持著不會說話的人設，抬著純粹的紫眸點點腦袋，笑顏純真又燦爛……
瞧著絕美的鮫人展顏，白安安被他一個顏值暴擊，心跳突突突突……
“嗯，乖啦，那現在我先掐指一算，占卜一下。”
看著“柔弱”的絕色美人，白安安怕自己色從膽邊生，壓下心頭跳動后，抬手將黏糊糊的男人輕輕推開。
而后像模像樣往后盤腿而坐，拿出神棍的架勢，掐著纖纖玉指開始占卜了起來。
實際沒有神力的加持，白安安的占卜真就是花架子……
當然了，她也只是為了躲避剛剛的尷尬。
天！
靈音怎么比初見更絕色了？
剛剛那一下，她都想直接撲倒人家了……
拋開大魚的美色不談，還有自己那奇奇怪怪的悸動……
啊，她感覺她自己要變成小色女了！
怎么就這么喜歡靈音呢？
不管是曾經炙熱愛慕自己的靈音，還是此刻單純傻乎的靈音，還有以前就讓她心疼、破了相的靈音……
不管是哪一種靈音，都讓白安安的心跟著七上八下，搖擺著全是歡愉。
她想，她是真的對靈音動情了……
到底是何時心動的，白安安也說不上來。
只是知道內心的喜歡都要藏不住了……
不過，基本的操守不能少。
就算要撲倒靈音也要正常的靈音，不可以欺負此刻純粹得如白紙的男人……
這般想著，白安安盤腿占卜不成，倒是悄悄念起了清心咒。
她怕自己道心不穩，“欺負”了眼前單純的大魚……
-
一旁的靈音學著白安安的模樣，往后盤腿而坐。
他倒是不知道白安安此刻的內心正在“煎熬”，想到小女人剛才俏皮地說是自己的飼養員，靈音就想笑。
瞧著白安安也是一臉的溺寵。
安安怎么這么可愛？
如果可以，他都想永遠和安安待在自己的神識空間了。
是的，此刻的汪洋大海實際是靈音的神識空間，類似修真之人的靈府之地。
本是很私密與必須小心保護的地方，卻因為靈音對白安安的不設防，完全任由她待在里面。
對于想禁錮白安安永遠在神識空間里……
靈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能自私禁錮白安安一小會兒的時間，可以讓她陪伴自己就已經很開心了。
靈音并不想小女人會討厭自己，甚至厭惡自己……
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臟抽痛。
靈音知道，小女人愛極了她的五個獸夫，愛極了她的孩子們……
哎，要是能在安安心里有一席位置就好了。
但曾經的記憶來看，除了他差點死亡的時候小女人嚇壞了，實際上他們真就是君子之交，一直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安安……”
因為心酸酸，靈音低眸去看身邊的小女人，不由自主低喃一聲。
順勢抬手，想去觸碰小女人的臉……
過了今日，或許安安就會和他兩不相干。
憑他對白安安的了解，這個小女人看似溫軟善良，實際上她很護短。
除了被她規劃為“自己人”的人，其他人她都保持著基本的距離，從來都離得很遠……
因為白安安此刻在打坐，靈音下意識以為她封閉了五識，聽不到自己說話，也感應不到自己的小動作。
哪知他剛伸出手，還未觸碰到白安安的臉……
忽地，小女人睜開了眼。
小手也倏地抬起，緊緊拽住了靈音往前的手，僵持著禁錮在半空中。
“安…安安……”
靈音慌亂不已，下意識想要后退，但此刻手掌被小女人反扣在手心，他倒是舍不得逃了……
罷了，要是被討厭就被討厭吧！
靈音破罐子破摔，結結巴巴道：“我…我之前騙你的，我其實恢復了，這里是我的神識空間……但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將你拽進來的，你吞了我的鮫珠，與我的神識空間有了聯系……”
靈音著急解釋卻完全不敢看白安安。
他顫抖著低眸，很怕抬眸間看到小女人厭惡他的模樣……
“噗——”
瞧著被抓包后小可憐模樣的靈音，瞧著他長長睫毛輕顫，若是自己不再說話安慰他，怕是小可憐都要落淚了。
白安安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自己有這么可怕嗎？把大魚都嚇得發抖了。
“安…安安……”
想像中的責怪沒有到來，甚至小雌性拽著自己的手也沒有厭惡甩開……
靈音忐忑抬眸，偷偷去觀察白安安的神情。
卻與一雙揶揄的美目對視上了。
“大魚，你不是裝啞巴嗎？嗯？裝不會說話的魚？怎么不裝了？”
白安安彎眸一笑，抬著另一只手輕輕敲了一下靈音的腦袋。
她有些不明白一條魚的腦回路了。
為什么要迂回，還自導自演一條蠢兮兮的鮫人？
天知道她之前是多擔心他，生怕他是急速恢復的時候出了什么岔子。
雖然傻乎乎的鮫人她亦會養一輩子……
但……
白安安還欠神識清明的靈音一句話。
“我沒有……我只是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對你訴說喜歡。”
靈音一雙絕美的眼睛閃著水霧，他摸不透白安安此刻的心思，但大手扣著的柔夷倒是條件反射拽得更緊了。
說完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話，靈音俊顏一紅，再次偷瞥白安安。
不過靈音的話倒是肺腑，并不是空穴來風的胡謅謅。
他之所以在恢復清明后假裝不會說話，就是怕自己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情意……
萬一直接嚇跑了小雌性，連這唯一的半日時光都不能與她在一起了……
“嗯？然后呢？”
白安安笑盈盈，看著畏首畏尾的絕色男人就想笑。
此刻的靈音坐在她邊上，說一句話就悄悄打量自己，那忐忑的模樣倒真像極了小媳婦般。
“然后……然后……安安，我知道或許今日以后我們就…就再不怎么接觸了，但…但就今日，你今日陪我呆在神識空間半日好不好，就半日……”
靈音還陷入自己是一廂情愿里，他抿著唇有些委屈，結結巴巴著想要“討價還價”，想要小女人的半日承諾。
他什么也不會亂來，只想和她看海，看日出日落，看潮起潮落……
或許今日后他再無法與安安有接觸了，但至少這個甜美的回憶能伴隨他一輩子了，就算回了鮫人族，也必不會忘記……
“為什么不接觸了？你不打算喜歡我了？”
雖然不知道大魚腦補了什么，但瞧著他越來越往“苦情戲”男主角發展……白安安哭笑不得。
不過“記仇”，還想著靈音欺騙自己是傻乎乎的啞巴魚，她隱下了眸間一抹揶揄，忽地假裝板著小臉看過去。
“怎么可能！”
靈音的反應劇烈，都顧不得結巴哆嗦了，倏地彈起了身。
但因為大手還固執扣著白安安的小手。
他這一下意識反應，連帶著白安安也被從地上拽起，一個重心不穩撲入了男人的懷里。
“唔……”
腦袋磕到了靈音結實的胸膛前，白安安有些吃痛，揉了揉頭抬眸，有些控訴般凝視著毛毛躁躁的男人。
本以為笨手笨腳是自家大貓才會的舉動，沒想到心思細膩的靈音也會……
“安安！哪里磕到了？對不起是我太急了。”
靈音也被嚇到了，小心翼翼攬著白安安，焦急著去打量她捂著的額頭。
他為自己的魯莽自責不已。
想到自己無意間傷害了懷里人，就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好了好了，靈音，你先聽我說！”
瞧著越來越慌亂的男人，白安安無奈一笑，抬著兩只小手禁錮住男人，抬著眸認真看向他。
這大魚原來還有些傻氣。
不只是沒恢復前，看來是自帶傻氣……
以前認識靈音的時候，那靈動滿滿的鮫人，她當時怎么沒看出來呢？
瞧著靈音，白安安那雙漂亮的綠眸越來越溫柔……
“安安，你先別說……先聽我說，我……”
靈音有些緊張，凝視著白安安真摯的眸，仿佛能遇見到她即將說的話……
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既想繼續聽下去，又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索性直接打斷了白安安的話。
但瞧著白安安，他又忽地有些啞言。
無數想說的話，此刻卻不知該從哪里說出口。
“靈音，我心悅你，那你呢？”
白安安無奈瞧著欲說還休之人，忽地一記直白的話說過去，直接將靈音聽楞了。
他……
他聽到了什么？
“你…你再說一遍……”
靈音哆哆嗦嗦開口，說完又嫌棄自己嘴笨，他到底說了什么破話！
安安喜歡他？說心悅他？！
這是真的嗎？
還是他已經出現幻覺了……
“我說我心悅你，你呢？”
白安安笑盈盈，倒是滿足靈音再次開口道。
瞧著靈音那雙不敢置信卻繾綣深情的眼睛，白安安自然知道他的答案，笑意更深了。
-
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落入耳畔，凝視著白安安那雙真摯的眼睛，無比確認她的認真……
一剎那間，靈音感覺心里一朵花開了，無比茂盛。
他并未回復白安安，反而忽地抬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唔？靈音？”
白安安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不明白一驚一乍的大魚又怎么了。
“我想……我需要實際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靈音炙熱深情地凝視著懷里人兒。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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