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我伺候……不對,為夫伺候你。”
一個男權的皇子,不會像時溪或是風陌白那般,初夜有著一抹嬌羞。
他無比自然地攬著白安安,幫白安安寬衣的同時,絲毫沒有害羞感。
甚至,丹鳳眼內帶著一絲躍躍欲試的光澤。
瞧著猴急的男人,白安安輕笑一聲。
怎么這個男郎比她還要女子些。
這般想著,白安安也不甘示弱,抬著手往前扒拉鳳奕的錦袍。
當脫掉鳳奕的錦袍,這才發現他的內里竟然穿著輕紗。
輕紗內,俊逸男郎的健美胸肌若隱若現,引得白安安看癡了雙眸。
鳳奕的劍眉星目,實際上并不符合這個女尊國家的審美。
但白安安覺得很順眼,有著異域風情,倒是別有滋味。
“安安……”
見著他悄然喜愛這么久的女子,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雙烏黑亮麗的眼睛,帶著對他的渴望,瞬間點燃了鳳奕的所有情緒。
他輕聲呢喃著心上人名字,往前俯身,吻上了向往已久的甜美嘴唇。
與別的夫郎不同,鳳奕異常主動,帶著主導地位。
他吻住白安安的時候,一雙大手迅速游離在白安安身上。
白安安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這個如饑似渴的男人撲倒。
就算第一次痛了,鳳奕也沒有喊出聲。
他咬著牙,緋紅著臉,看著身下因他而情動的女子。
白安安就像一葉扁舟,被鳳奕帶著起起伏伏。
好似輕柔地晃動,似狂風暴雨般的激烈。
……
半月后——
鄰國派遣新太子九燦來看望鳳奕。
九燦是鳳奕的弟弟,但非同一母親。
他的到來也沒怎么安好心,就是想要嘲諷一下鳳奕。
這個為了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甚至千里迢迢跑來給別人當側夫,真是可笑至極。
鳳奕坐在蘭花木桌椅前,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茶,這才看向一直喋喋不休,譏諷自己的高大男人。
“弟弟啊…你還小,不懂愛情。”
想到了白安安,鳳奕的丹鳳眼倏地帶上一瞬柔光。
昨夜正巧輪到他與安安過夜,個中滋味,也確實不好與房外之人道來。
他的妻主溫柔中帶著主動,但就算他想要占據主導地位,妻主也溺寵著,任由他“胡作非為”。
這個世界怎么會有妻主這般可愛的女子,一絲一毫都牽動他的心弦。
“嘁。”
見著平日老狐貍般狡猾的腹黑男人,此刻露出一臉春意的笑容,九燦頓感無語。
他嫌棄地橫了鳳奕一眼,抿著嘴不再說話。
他們的大梁皇室,親情感本就淡薄。
……
“阿奕今日有沒有休息好?”
等白安安剛進三側院,人未走進,聲音先溫柔地詢問鳳奕。
進內,卻發現此間多出一人。
“這便是大梁國的新太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白安安欣賞般看了一眼九燦,瞬間轉眸,溫柔看向軟塌側臥的鳳奕。
她雙眸的深情款款,在此間內,只對一人。
九燦剛剛還不屑著白安安,結果剛見到白安安的第一眼,便被瞬間打臉。
天,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像眼前人般如清風明月,溫文爾雅,談吐氣質也是一等一的好。
見九燦漸漸被白安安吸引了目光,鳳奕隱隱不悅,但面上依舊笑吟吟。
“妻主,我十一弟舟車勞頓想必累了,我先安頓他休息,妻主先去主院吧。”
白安安笑了笑,并未發現是不妥,溫柔回復了一聲,“好。”
……
今日本不是在鳳奕處,她也是擔憂鳳奕才來看看的。
畢竟房事上,男子的精力可遠不如女子。
她的三夫又好強主動,白安安怕鳳奕身體吃不消,卻隱忍難受逞強。
既然確認三夫無礙,沒有因為昨夜而過于勞累。
白安安坐了坐,便離開了三側院。
……
白安安剛走,鳳奕倏地收回笑容,十分不爽地看向滿臉寫著“春心蕩漾”的九燦。
“你最好別打主意到我妻主身上。”
鳳奕的話帶著一絲狠戾,但高大的男人絲毫不屑。
“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里與我們的國家不同。”
“那又如何,你能忍我就不行了?”
春心泛濫的九燦,想要效仿自家七哥,嫁給白安安。
……
當晚陪伴風陌白,卻被告知正夫有喜了。
白安安當下高興壞了,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辛苦我的阿白了。”
白安安怕懷孕后的男人辛苦,隱下極度興奮,溫柔地照顧著風陌白。
“為了妻主,陌白不辛苦。”
風陌白清潤一笑,大手撫在小腹上,開始期待這個孩子了。
這么久沒有孕,現在總算懷上了。
往日再無流言蜚語,說風陌白是懷不上孩子的男郎。
……
九燦是皇族最受寵的皇子,當時沒有將他立為太子,大梁皇帝也是存了保護他的心思。
現在見站在下面哀求著他,也要嫁給白安安的最愛兒子,高位的大梁皇帝無語極了。
這個叫白安安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
一個兩個最中意的接班人,都求著自己要嫁給她。
干脆他這個皇帝也別當了,讓給這個白安安算了。
大梁皇帝氣歸氣,卻沒有朝著九燦發火。
他本來就是故意將鳳奕打發出去,為了給九燦讓位,讓他順利繼承以后的皇位。
結果現在……
皇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企圖成功勸說九燦放棄。
但九燦就是鐵了心,一心想要白安安。
大梁皇帝:氣死我了!
他的好脾氣瞬間破功,吹胡子瞪眼地不同意,還把九燦關起來了。
這一關,就是一月有余。
……
另一邊。
白安安因公去往臨郡邳城,告別三位夫郞后,帶著一小隊人馬上路了。
臨近黃昏,天色越發昏沉陰暗。
白安安的小隊人馬穿越一個高林之時,竟然遭遇了刺客。
因為去查貪污,白安安早已料到有埋伏,暗中帶上了十個精銳暗衛。
可是百密一疏,竟讓一個暗衛得逞,劃破了她的手臂。
將她連人帶馬,側翻滾入幽深的小崖。
“殿下!!”
千鈞一發之際,白安安的其中一個暗衛想也不想,迅速往前。
拽住她的同時,將她扣在自己的胸膛,與之一起墜落下去。
一起跌落小崖的兩人,與大部隊走散了。
更糟糕的是……
暗衛壹號感受著他背在背后的皇太女。
皇太女的體溫越來越高,還越發意識不清醒。
那雙白皙的軟手,從他背后往前攀附,一直在他身上摸索游離。
“殿下你再忍忍,奴要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
壹號咬咬牙,遮在黑面具里的清冷俊顏,因為白安安的惹火而越發緋紅。
他怕白安安摔倒,倏地翻起雙手,將背后的女子帶著往前,穩穩打橫抱在了胸膛前。
結果意識越發不清醒的女子,竟然順著他的夜行衣往內探去……
壹號穩了穩心智抱好白安安,而后快速尋一個暫時棲身之所。
畢竟白安安左手臂上的傷越來越泛黑了。
這個暗衛帶著白安安尋了一個干凈的小山洞。
扯斷自己夜行衣一角,幫意識游離的主子處理傷口的時候,壹號忍不住在心里腹誹:
那隊刺客真卑鄙,襲擊就算了,竟然在武器上涂了這么下三濫的藥物。
“熱…我好難受。”
白安安被壹號護在身前包扎傷口,一只手不老實地探入他的夜行衣里。
摸到內里冰涼結實的觸感,白安安頓時感覺周身的燥熱,微微消散了些。
憑著本能,這個溫潤的女子,竟然孟浪般抱住壹號,離他越靠越近。
“殿下先別急,奴先給你處理傷。”
壹號因為白安安的觸碰,身上瞬間染起點點戰栗。
他穩了穩心緒,快速給白安安包扎好手臂。
確認白安安的傷口包扎妥當,壹號這才主動脫下夜行衣,摘掉了他的面具往前……
他也喜歡九皇女啊,從小保護九皇女。
可九皇女遲鈍,從未注意過他。
而現在,就算與九皇女是因為藥物而一夜春風,他也愿意……
想到這里,取下面具的妖孽美男毫不猶豫,朝著他心馳神往的女子而去。
……
第二日,白安安昏昏沉沉中醒來。
她躺在一處干燥巖石上,身上搭著自己厚厚的披風。
白安安探起身,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整個腦子好似漿糊般,攪合著難受。
而且……身下的怪異之感,讓她頓感不妙。
恍惚間,昨日一些模糊映像漸漸顯現……那若隱若現的絕美妖孽……
她幸了一名暗衛?
“壹號自作主張替九皇女解毒……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正當白安安扶額陷入回憶里,從外處查探方位的暗衛回來,遠遠便看到呆愣的主子。
在還未看清白安安表情的時候,壹號倏地單膝跪地,朝著白安安請求懲罰。
壹號低沉帶著磁性的沙啞聲,一下打破了白安安的恍惚。
她轉頭看過去。
見著身材修長的暗衛,一身夜行衣包裹全身,臉上掛著屬于暗衛的黑色面具。
若她不說話,這種只屬于她的暗衛,可以一直跪地整日,等待她的命令。
這還是白安安第一次將目光停留到壹號身上。
這個暗衛她還有點印象。
雖是男兒身,卻在一眾五大三粗的女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暗衛中的佼佼者。
也是她唯一的男性暗衛。
看著壹號,白安安烏黑的眼睛一閃,頓時起身。
抬手披上袍子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身上干凈無比,也非常整潔。
看來昨夜某個被她折騰了的男兒,還拖著疲憊為她清理了干凈……
想到這里,白安安一雙美目微彎,因為眼前人的體貼照顧,而無比的舒心。
她邁著腿,走向單膝跪地的男子。
在男子的忐忑下,伸手倏地取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之下,壹號妖孽般的絕美臉頰上,染著一抹緋紅。
他不敢抬頭,但還是能感覺到身前人的炙熱雙眸。
“壹號,我會負責。”
白安安的話帶著笑意,也帶著堅定。
既然好好的兒郎被她糟蹋了,自然要背負起女子應有的責任。
昨日迷糊間,身下男子白皙身體上,肩側的守宮砂在白安安眼前漸漸消失。
她既然要了這個清白兒郎,自然要給人家一個身份的。
穿上衣衫就當做無事發生,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聽著自家主子的話,夜繆跪地的身影微微一顫,無法置信般抬起了頭。
看向眼前時,卻發現他所向往卻不敢靠近的皇女,正朝著他帶著憐惜的溫柔笑意。
那雙平日不敢窺視的漂亮雙眸,此刻泛著柔情水霧,蕩漾在暗衛壹號的心間上。
“對了,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見著犯楞的男郎,白安安笑著扶起他,柔聲詢問他做暗衛以前的名字。
暗衛,一般都是家族犯事被牽連的奴隸。
要么你足夠努力從萬人之中脫穎而出,要么就死在那條血路之上……
想到這里,白安安的雙眸染上了一瞬心疼。
何況她牽起的手,粗糙又帶著厚厚的老繭,這哪里是一雙男子的手。
“奴以前叫夜繆。”
夜繆迎著自家主子帶著心疼的眸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染上了溫軟。
他輕聲回復白安安的時候,心里蕩漾著無盡柔軟的水波。
從未有人問過他以前的名字。
做暗衛的就是個影子,哪里奢求站在光里的人看到自己。
但現在,他卑劣覬覦的九皇女,就這么朝著他溫柔地笑著,還說會對他負責。
這是曾經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
白安安與夜繆沒有在那個幽深的林里呆多久。
兩個做足準備后,悄然前往邳城。
因為白安安的睿智與夜繆的身手,在與大部隊匯合后,邳城的貪污事情,分分鐘解決了。
夜繆氣不過幕后主使傷了白安安的手臂,打擊報復著去往牢中,動用了私行,這才消氣了很多。
……
回到帝京,白安安立刻找到風陌白,商量迎娶夜繆的事情。
夜繆忐忑不安單膝跪地,完全不敢看正夫或者在座的兩位側夫。
木已成舟,風陌白不好多言,況且這還是他的妻主,第一次主動要求入門之人。
他打量著白安安的神色,斟酌著說道:“既然是暗衛……抬入府做個小侍如何?”
“就是就是。”
時溪癟著嘴,不悅地附和道。
真是的,皇女出門一趟,倒是出現個狐媚男子了。
一個身份卑賤的暗衛而已,還敢爬了妻主的床!
白安安往前,扶起單膝跪著的夜繆,眸光堅定的看向風陌白。
“我要讓他做我側夫。”
白安安的話一出口,幾位男子全都轉頭看向了她。
夜繆是心存感激以及欣喜若狂。
另外三個則是不同程度的染上了醋意。
時溪正要反駁,風陌白先笑吟吟地開了口:“妻主喜歡就好,我這就安排下去。”
見著正夫這般大氣同意,時溪不敢再多言什么,抿著嘴站到了一旁。
鳳奕一直都站在最外側,一言不發。
他抬眸打量著夜繆,看著他那妖孽般俊美的模樣,微有沉思。
最近鳳奕觀察過了,原來他這個帶著陽剛的俊逸帥氣,放到女尊之國,是差點成為了丑男的存在。
可眼前這個快入府門的夜繆,確是實打實的俊美。
那帶著一瞬陰柔的妖孽容顏,是女尊之國所喜歡的,不可多得的絕色。
怪不得勾引了妻主的矚目。
這樣下去不行,他會越來越不受寵的。
鳳奕瞬間想到了他的皇弟九燦,若是兩人一起爭寵呢……
想到這里,鳳奕扯起苦澀的唇角,心里嘲諷著自己。
他竟然有一日,會如小女子般絞盡腦汁爭寵。
……
另一邊,被鳳奕想起的九燦,此刻正苦惱不已。
因為自家父王鐵了心要他放棄白安安,甚至還尋了好些矯揉造作的女子,要對他啟蒙教育。
嚇得九燦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背著行囊離家出走了。
……
“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侍奉妻主嗎?”
鳳奕不愿聽客棧里九燦的絮絮叨叨,瞬間打斷了他的話。
說完話,俊逸男子放下這客棧的劣質茶,雙眸微沉。
“什…什么?我當然愿意了!”
九燦被嚇得一個結巴,突然掉下來的“大餅”讓他無比欣喜。
相比自己努力達到白安安的身邊,有鳳奕幫助他豈不是更好?
“既然愿意,那你先會大梁國。”
鳳奕忽略某個欣喜若狂的高大男人,朝著他冷聲吩咐道。
“你逗我玩?”
剛剛還欣喜不已的男人,此刻忽地被潑了一盆冷水。
九燦整顆心從高空,一下又跌落了低谷。
他頓時帶著怒氣騰騰的怨念,目光灼灼地看著鳳奕。
“不是,你與我不同,我不得父王喜愛,但你獨受寵……正好,你用一哭二鬧三上吊,還不如了你的愿?要嫁,自然是正正經經的嫁過來。”
鳳奕丹鳳眼閃過一瞬精光,朝著九燦提議道。
九燦一聽,雙眸倏地一亮,確實是個道理。
名不正則言不順,他也想堂堂正正留在心儀的女子身邊。
既然拿定主意,九燦快速收拾東西回去,如鳳奕所言,以死相逼。
皇帝被煩得不行,無奈之下,只有將九燦也嫁了過去。
千秋女皇接到和親的請求,頓時高興壞了。
自家小九就是牛啊,又收獲了一枚隔壁皇子。
……
白安安記得見過九燦一面,但不代表見了就要娶啊。
她當下便跑去尋鳳奕問清情況。
“妻主,我弟弟第一次見你就心悅你了,在大梁國尋死膩活要嫁與你……”
鳳奕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看向眼前輕蹙眉頭的女子。
“可是,我……”
“妻主,今日阿奕要同你說件高興的事情。”
鳳奕倏地打斷了白安安的話,怕自家妻主遷怒自己,立刻往前一步。
他拽起白安安那雙柔軟的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妻主,阿奕懷孕了。”
鳳奕眉宇和煦,帶著一絲自豪。
“什么!!找了醫官來看了沒有?幾個月了?”
被驚喜砸中的白安安,這下什么也顧不上了。
她立刻小心翼翼扶著鳳奕坐下,喋喋不休詢問著鳳奕情況。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染著無盡的柔情。
見著忙前忙后的鳳奕,丹鳳眼里越發柔情。
多少人覺得他傻,跑來承歡于一個女子身下。
可這是他自己求來的姻緣,自然要牢牢拽住。
……
九燦和親而來的日子,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至。
他以待嫁閨閣的公子身份,被抬進了皇太女的府門。
在九燦帶著緊張情緒,等待白安安的時候。
卻被小廝告知,原來二側院的時溪側夫,被醫官診斷出了喜脈。
耍著小性子讓白安安去哄他……
今夜以后,九燦成為幾個夫郎的笑柄。
……
半日后。
鳳奕找到九燦,告知他另外三位夫郞,各有各的爭寵手段。
他們這種男權而來的男子,確實是爭不過的,要聯手抗“敵”了。
“說得好聽,安安都沒來我這里。”
想到新婚夜獨守空房,九燦就非常郁悶不爽。
將這股火氣有些遷怒般,對著鳳奕說話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所以,作為‘盟友’,今夜我會幫你。”
鳳奕揚著鎮定自若的眉宇,看向九燦的時候,掛著一抹和煦的笑容。
……
當晚,鳳奕在九燦的偏院,以弟弟初來乍到為由,希望妻主與他們同膳。
在他準備好一桌子精致的美味佳肴后,又以懷孕了,身體不適為由,提前離開了偏院。
九燦笑著陪白安安飲了很多酒。
酒量極好的九燦倒是沒什么感覺,本來便不勝酒力的白安安,腦袋卻越發混沌了起來。
見差不多了,九燦倏地停筷,雙眸閃過一瞬精光。
“安…妻主,今夜九燦侍奉你可好?”
英銳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軟。
雖然酒勁兒上來了有些昏沉,但白安安的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只是她想要回答九燦的話時,舌頭好似打攪,捋不順,說不出話來。
見著越發酒意的女子,九燦笑了笑。
不等白安安的答復,九燦倏地將她從席間打橫抱起,帶著她去到了內間。
白安安的恍惚間抬眸,看著九燦那棱角分明的精致下顎線,瞬間有些出神。
等與低眸而下的九燦眼神交匯,發現這個男子雙眸帶著對她的溺寵。
這還是白安安第一次在一個男子眼中,看到了對她的憐惜之情。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但又有些奇妙……
當晚,白安安留在了九燦這里過夜。
……
年夜——
大家從宮宴回來,約好一起守歲。
五個男人看向白安安的時候,雙目皆柔情到不行。
“轟——啪——”
隨著一束煙火在空中炸開,越來越多的煙火匯聚,在空中綻放出五光十色的漂亮花束。
幾人迎著絕美的煙花在閣間共同舉杯,慶祝這新到的一年。
抬杯的瞬間,眾人皆忽地一頓,總覺得此間場景似曾相識。
好似大家也這般相聚過。
難道這是緣分?
“妻主,新年快樂。”
風陌白率先回神,舉起茶杯溫柔地看向白安安。
“阿白平日里辛苦了,新年快樂。”
白安安轉頭看向風陌白,笑著抬起銀酒杯,與風陌白的茶杯碰了碰。
因為有孕,風陌白喝的是茶水。
待妻主將酒杯一飲而盡后,風陌白溫柔地摸了摸肚子。
今年啊,他也有了妻主的孩子,這可是九皇女府的第一個孩子。
不管男女,他都無比感恩。
“妻主妻主,我也要!”
時溪挺了挺肚子抬著茶杯看向白安安,帶著一瞬小驕傲。
但實際上,他的肚子還不顯懷。
“嗯,還有我們的小溪,新年快樂。”
白安安笑了笑,再次給自己斟了酒,朝著時溪碰了碰杯子。
“妻主,還有我們兄弟。”
鳳奕眼神暗示了九燦一眼,九燦秒懂,抬起酒杯看向白安安。
“妻主,我未孕,今日陪你多喝點,幾位有孕的也好休息休息。”
九燦的話多少有些茶言茶語,這還是鳳奕“言傳身教”訓練出來的。
等九燦說完話,鳳奕端著茶杯與九燦一起,要敬妻主一杯。
“嗯,新年快樂,阿奕,小燦。”
白安安雙眸彎彎,笑著與二人碰了杯。
“嘁,老四也沒有懷孕啊,讓他陪陪妻主也行,又不是非你不可。”
時溪白了九燦一眼,對于兩個心眼頗多的別國男子,非常不屑。
被點到名字的夜繆本抬著酒杯,猶猶豫豫著要不要找妻主。
現在被提起,瞬間不好意思,將手中的杯子又收了回去。
他這個與九皇女云泥之分的人,能得到九皇女的垂愛,已經非常滿足了。
夜繆不會奢求皇女會專寵于他。
見時溪提到夜繆,白安安目光往前,一眼便看見了猶豫不決的夜繆。
她的四夫總是覺得自己身份卑微,帶著一瞬自卑的小心翼翼。
當時要娶夜繆,白安安并非因夜繆的美色,見色起意而硬要迎娶他的。
夜繆從小護著她,多少次她都注意到了這個暗衛。
只是少時感情遲鈍,并沒有發現她對夜繆的獨特注目。
好在……沒有錯過夜繆。
“阿繆新年快樂。”
白安安的雙眸瞬間柔軟了起來,她抬起酒杯笑盈盈地看向夜繆。
“妻……妻主,新年快樂。”
夜繆冷俊的臉倏地一紅,有些舉足無措地端起杯子,眼神微閃地看向白安安。
他的妻主,總是能看到他的不安,安撫著他的情緒,讓他怎能不愛?
如第一次見到白安安的時候,他所說的暗衛宣言:壹號從此這一條命,是九皇女的。
現在,他以夜繆的身份,倒是想要重新宣言:夜繆從此這條命,是妻主的了。
他傾心于九皇女,沒有想過得到她的垂眸,還好他未錯過自己的妻主。
夜繆鼓起勇氣,與白安安碰了碰杯后,道:“我也可以陪妻主喝酒。”
“這就對了嘛,能陪妻主喝酒了又不止一人。”
時溪聽著夜繆的話,頓時得意洋洋。
他邊笑,邊眼神輕蔑地瞪了九燦一眼。
這兩兄弟每次都一起爭寵,仗著兩個人了不起哦?
“嗯,都一起同飲一杯吧……我最愛的夫郎們,新年快樂。”
白安安看著時溪小傲嬌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
她再次端起酒杯,朝著幾位夫郎溫柔說道。
“新年快樂!”
“轟——嘭——”
伴隨新一輪的煙火在空中綻放響,幾人再次看向漂亮的煙花。
白安安無比滿意現狀。
她后院的幾位夫郎,雖然愛爭風吃醋,但也沒有真的針對彼此什么。
相比別的后院一群男子勾心斗角,弄得后院雞飛狗跳。
她的幾位夫郞雖然彼此看不慣,但真的發生什么之時,真心實意的關切彼此。
這點讓白安安省心了很多。
有什么能比家宅安寧,更讓人愉悅的呢?
白安安迎著微光,笑意盈盈看向身側的五位夫郞。
心中感恩神明,賜給她五個這般好的男郎。
(小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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