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帝京,有什么消息沒?”
一日,春日的午后,陽光與微風正好。
時溪好不容易頭上的傷好了很多,拆了繃帶,這才從他閉門不出的主院出來溜達。
此刻,沒有記憶了的時溪一襲紫袍。
連現實世界的橘發也沒有,而是如瀑布般柔順的黑發。
眼眸也是黑色的,就如這個小世界的原住民一般。
甚至性情話語,漸漸都被原住民npc感染著,越來越順暢絲滑了。
“回主子,國家大事倒是沒有,就是府邸的大事,美人們……”
“對了,前面那個建筑什么時候拆了?看起來礙眼死了。”
小六在一邊恭敬回話,正要將話題轉移到新入府的美人上,卻見時溪忽地低沉著聲音,將他的余話給打斷了去。
也不怪時溪打斷了下屬的匯報,他剛入小花園走了幾米,抬眸卻看到了遠處高高冒尖的木樓……
木樓金碧輝煌,堪稱金屋藏嬌。
時溪自然是知道,這是他皇帝哥哥修建的“奇怪”建筑,里面添加了很多嘰嘰喳喳的女人。
不過,沒有時溪的命令,沒人敢將女性生物放到王府主院來。
這一點上,倒是一直沒沖撞過時溪。
但瞧著那無比礙眼的木樓,還是讓時溪平添了特別多的不爽。
他大哥也真是的,多管閑事。
有這個閑錢給他張羅美人,還不如多送幾把百年難遇的寶劍呢!
時溪憤恨盯著遠方木樓尖尖,恨不能用目光給它削平了去。
“主子,您沒有選出一妃半妾的時候,圣上下了命令,這個建筑是不會拆掉的,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瞧著自家小王爺一臉陰沉,鐵了心想推翻美人閣去,一旁的小六咬咬牙,第一次“大逆不道”反駁道。
“呵,怎么?我在自己九王府做的事情,就算是皇帝也管不著!”
平日一向被皇帝溺寵慣了,時溪現在就是個任性的小王爺。
小六的話不僅沒讓他放棄推翻的想法,反而適得其反,讓時溪鐵了心,今日就要解決這個無比礙眼的存在。
哼!
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的皇帝大哥,有些事情就別瞎摻和了。
有這個閑時,不如與他自己的后宮嬪妃多恩愛些,生點小侄兒小侄女給他玩就行了!
時溪想了想,操著袖子就往美人閣而去。
“王爺,不行!那個閣樓真的拆不得!”
見自家主子來真格了,小六臉色一變,抬著腳就想去制止時溪。
但他剛走出去幾步,忽地眼珠子一轉。
不對啊,自家主子日常不去接近美人們,這不是第一次“主動出擊”嗎?
只要見了那些絕色美人們,還怕不懂風月的王爺不會被美人們“制服”得服服帖帖?
嘿嘿……
說不定王府要迎來女主人了。
小六傻兮兮地笑了笑,不再制止時溪的舉動。
反而有些興奮著往前小跑,主動給他的王爺開路去了。
這貼身侍衛的腦海里都自動腦補出來了:等時溪邁入美人閣的那一瞬間,無數鶯鶯燕燕的絕色美人貼了過來……
嘿嘿!
瞧著那些柔弱似無骨的美人們,只要是個男人,肯能不舍得推開她們的。
小王爺的“隱疾”有救了!
……
半晌。
剛入美人閣,卻與小六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為了讓他家王爺方便與美人們接觸,他就獨自領著王爺來了,也沒安排幾個侍從。
按理說,就算是人少吧,也不至于進了美人閣的小院,蕭條得連個人聲都沒有吧……
瞧著清冷的前院。
要不是院落過于干凈,小六都要懷疑這里并沒有住人。
不對……
閣內好像很熱鬧啊。
小六耳尖,美人們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還是若有若無地從閣樓內傳了出來。
“王爺,我們……”
“開始吧!”
小六正要領著華服男人往里面走,就見男人皺著眉,迫不及待打斷了他的話。
開始?
開始干啥?
小六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啪——”
時溪瞧著冒傻氣的貼身侍衛,咬著牙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腦袋一下。
這才陰沉著聲音補充道:“開始拆樓啊!”
他到這里可不是為了欣賞什么“美人”的,自然是來拆了這破樓的!
“啊……主子,這真的不可以拆。”
小六犯了難,一雙眼睛還往閣樓內看去。
心里納悶:怎么這般大的動靜,還沒一個人來迎接呢?
“不能拆?不能拆小爺我自己給拆了!”
時溪秒變暴躁美男,隨手取下自己的佩劍,恨恨著就往閣樓而去。
當然了,他只是準備先從匾額開始拆樓。
那個“美人閣”三字,還是他皇帝哥哥親自提上去的,他早就看不過眼了。
不過那一臉憤恨提前往前的樣子,倒不像是去拆匾額,更像是去“血洗”美人閣一般……
“王…王爺!使不得,使不得!”
小六也是這般想的。
嚇得他什么也顧不上,集力去拽自己的王爺,企圖讓他改變心意。
天!
王爺不喜歡女人就算了,今日還要亂殺女人?
小六嚇得臉色大變,手都哆嗦得有些拽不動鐵了心的時溪了。
“咔噠——”
正當主仆二人拉拉扯扯間,美人閣的大門忽地從內打開。
時溪抬眸……
一張美目盼兮的小臉,揶揄地笑著凝視他。
“九王爺,您要拆了我的‘家’?”
白安安淡淡笑著,那雙如星光般璀璨的黑眸一閃一閃,又如靈動的蝴蝶,一點一點撲扇進了時溪的眼里、心里……
“砰,砰,砰——”
時溪感覺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有過的奇怪現象出現了……
他的心跳,為什么跳動得這般不正常?
(當然了,他還以為自己就是原住民,從出生到現在就活在這里的人。)
“我,我……”
時溪盡管依舊精致俊美得不行,卻有些傻氣捂著自己胸口,支支吾吾看著白安安,半天說不出幾個字來。
那張白皙的俊顏,此刻悄然掛上一抹緋色,平白增添了他的俊俏。
我是不是病了?
怎么感覺自己要心臟驟停了?
時溪抿著唇想。
可是那雙蕩漾的眼眸,卻依舊不舍得離開眼前人,半分都不舍得……
“小王爺安。”
在白安安與時溪有些奇怪氛圍的時候,白安安身后最為大膽的美人往前一步,用她高挑的身體擋住了白安安,朝著時溪側身行了個禮。
盡管美人也不愿意……
實在是剛剛開門一瞬間,時溪暴戾的模樣深入所有美人的心。
那提著劍想要砍她們的粗暴男人……
天!
小王爺原來不止有隱疾,還有狂躁癥嗎?
可不能讓她們的團寵小姐妹被這種男人看上。
必要時刻,她必須出來保護自家小姐妹!
最為大膽的美人站在前面,雖然心里是這般“豪邁”想著,但有些哆哆嗦嗦的模樣,還是無聲出賣了她的緊張。
甚至,她的額頭都悄悄在浸汗了。
這狗王爺,會不會馬上給她來一劍啊……
嗚嗚嗚,真要這樣也行吧,至少她保護了王美人,也算死得其所了!
高挑美人哆哆嗦嗦,漂亮的臉蛋全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白安安抬眸,便看見了美人“赴刑場”般的緊張。
“撲哧——月月,不用這么害怕,小王爺不嚇人的。”
瞧著小姐妹被嚇到了,那花容失色的模樣讓白安安忍俊不禁,一不小心笑出了聲來。
不過,笑歸笑。
她還是馬上往前走了過去,撫著美人一雙柔夷,溫柔安撫著美人的情緒。
白安安還順帶轉眸,瞧了瞧身后的姐妹們。
因為她們本在閣內玩捉迷藏,此刻她身后的姐妹倒是齊全,全都在了。
但就是被時溪開頭那一幕,全都震懾著驚嚇到了。
相對還有些大膽的月月小美人,別的美人和小雞似的,相互依偎著不敢說話。
好似自己一旦開口,說不定那暴虐男人就給自己來一劍……
嗚嗚嗚,好可怕,她們要回家!
因為時溪的“兇殘粗暴”形象被美人們全貼上了標簽,盡管他長得再為俊美也無美人欣賞。
要不是白安安還站在前方,她們都想鳥獸散,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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