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魚,周風奇一人吃完了三條,才把剩下的兩條給了別人。
也許因為一天的收獲頗豐,覺得祁碩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想著或許可以等著明天沿路撿漏就行。
他沒有再緊追,而是讓人在河邊扎了營。
河邊蚊蟲多得很,特別是夏日,就算睡在帳子里,也被咬得渾身難受。
他讓人給蚊帳熏了一遍,剛美美地躺進去,就覺得困意襲來。
他以為是這段時間跑太累,也沒有發現不對。
半夢半醒間,
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淅淅索索的聲音,
而且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后終于有人喊了出來。
“敵襲,大人快醒醒!”
周風奇在帳子里抽出了刀,撐著身體想要起來。
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
“王八羔子,玩陰的?”
剛罵了一句,抵不住藥物的作用,逐漸模糊了意識。
身體啪的一下又摔了回去,徹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祁家軍一涌而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錦衣衛的隊伍瞬間潰敗。
祁碩已經在水中泡了近兩個時辰,手都皺得起的白皮。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出刀的力道,反而因為興奮,越戰越勇。
錦衣衛包括周風奇在內,三人能做主的都處于昏迷,或者半昏迷的狀態。
祁碩一上手就發現,
周風起帶的這支錦衣衛比許鹿回的反應能力弱很多。
群龍無首后,更是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有的還沒打呢就直接投降,
還有的那些跑得快的,騎上了馬。
最后也被埋伏在蘆葦叢里的祁家軍絆了馬腿。
從馬背上拽下來的時候,甚至還不知道偷襲他們的人是誰。
祁家軍所有人幾乎都是灰頭土臉。
可是笑臉下的牙卻格外得白。
這一仗打得漂亮!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
他們之中有些和祁碩一樣,在水里泡皺了,半身的污泥。
其余躲在蘆葦叢里面的,趴著一動不動,身上和臉上都被蚊蟲叮出了不少包。
但值得驕傲的是,沒有一人掉鏈子。
祁碩讓他們不動,他們就堅決不動。
陸存遠讓每個人都自查一下,凡是身上有傷的都可以過來找他看。
祁碩親自給幾個俘虜的祁家軍解了綁,特別給那個呼呼大睡的祁家軍罩了一件衣服在頭上,防止他被蚊子咬得滿臉包。
所有人都開始收割勝利的“果實”,搜刮錦衣衛的食物還有藥物。
這些京都公子哥身上自然帶著不少好東西。
大大小小堆在一起十分可觀。
其中一個從周風奇身上摸出了一個罐字,獻寶似得拿給了陸存遠看。
陸存遠聞了聞后,笑道:“是清涼膏,好東西,你去給被蚊子咬過的兄弟們,每個人都涂一點,可以解癢。”
“哎!好勒,謝謝陸大夫!”
小兵笑著就要去分。
祁碩走過時,順手挖了一指頭。
走到正在河邊洗臉的陸存遠邊上蹲了下來看了看,
然后拉開了陸存遠的衣領。
“你干什么?”
陸存遠嚇了一跳,忙按住。
“你脖子上都紅了。”
祁碩用指尖抵著陸存遠的,然后按了按。
連著一片四個大包。
陸存遠自己看不見,原本也沒覺得多少癢,被祁碩這么一按,癢感就跟開了閘一樣。
“別撓,”祁碩按著他的手,不給他自己摸,朝著他的衣領里頭吹了一口氣,“靠過來些,我給你擦。”
陸存遠頓覺癢得發燙。
他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很忙。
有些還在打掃戰場,
有些已經開始生火做飯。
還有些,坐著跟那些捆了手腳的錦衣衛吵架。
吵過得塞布條,超不過塞泥巴再塞布條。
……
陸存遠一走神,祁碩已經動了手。
清涼膏一涂上,那種灼熱感就消退了不少。
“好點么?”祁碩又靠近,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嗯,還行……”陸存遠把身體挪開些。
雖然兩人私底下的關系已經算是親密無間。
可是放在臺面上的,只是醫師和將軍的關系。
“給我看看另一邊有沒有,”離得近,祁碩發現陸存遠閃躲的眼神,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開心。
陸存遠很少會露出這樣害羞的表情。
“沒了,”陸存遠按住衣領不給看。
“那你給我涂一下,我脖子好癢……”
祁碩說完拉開衣領,
用力抓了自己幾下。
他皮膚白,用力一撓紅得十分明顯。
陸存遠從祁碩手上擦了一下,把多余的膏體都粘到自己手上。
然后就去找那個并不存在的蚊子包。
摸了一遍后,才發現祁碩一直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陸存遠哼了一聲,直接把手指上膏體掌糊在祁碩的胸口。
隨便抹抹勻,就算完事了。
祁碩拽著他的手不松開,放在心臟的位置。
“多虧有你在……我才能贏!”
掌心下祁碩的心跳很快。
“沒有我,你一樣能贏……”陸存遠回道。
他知道祁碩的實力。
如果說第一次剿匪是僥幸,那么第二次的時候他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他的實力。
陸存遠有預感,
祁碩總有一天會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存在。
“不一樣,”祁碩低頭靠了過來,短暫又輕柔地親了一下陸存遠的唇。一觸即分后,又說道,“我的心是滿的……”
……
周風奇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只是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原本的帳子,而是烈日當空。
他去摸刀,卻摸了一個空。
他現在身上別說是刀,就連衣服都被扒光了。
只剩下一條遮羞的褲子。
其他人也差不多。
一個個縮在地上,手腳被綁著,嘴里也被塞了東西。
所有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
嘴里嗚嗚嗚地朝著周風奇求助。
“祁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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