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那狗皇帝的身體會一日不如一日,虛成了個癆病鬼,這些都是寧嵩、寧黛兮這對父女的縱容布設。
要知道姬景文雖然殘忍暴虐,但嫻讀政書,熟習時事,在軍國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見。
寧黛兮所謂的皇帝對政事一竅不通,那是為了架空他而強行扣的帽子而已。
但越是有主見就越是無法被掌控,所以寧嵩這老狗沒了耐心,要換人了。
換成十歲的姬景逸為儲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繼位,而他寧嵩就能安穩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寧黛兮執掌后宮,這大武的天下將變相地成了他寧家的了。
林止陌冷笑,既然你們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隨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哦?讓皇弟入主東宮?”
寧黛兮道:“不錯。”
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發明顯,嘲諷,且冰冷。
“自古只有絕嗣的皇帝殯天,方能擇親王繼位,可朕尚在,是覺得朕活不了多久了?”
寧黛兮神色不變,瞥了他一眼道:“哀家只是說子、嗣之事,皇帝多心了,此舉不過是防患于未然罷了。”
“是嗎?那還不是說朕活不了多久?”
林止陌輕笑一聲,忽然話風一轉,“也對。”
寧黛兮微微愕然,不解地看向他,卻忽然臉色一變。
因為她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林止陌居然已經站在了她身前,距離不過尺許而已。
“只不過……”
林止陌輕笑一聲,居高臨下看著端坐的寧黛兮,嘴角的笑容挑起一個弧度,“你怎么就能確定朕的身子壞了,生不出子嗣了呢?”
燭光搖曳,寧黛兮在這美輪美奐的寢殿之內盡顯美、艷之態。
寧黛兮一驚,呵斥道:“你……放肆!”
林止陌微微彎下腰,將臉湊到她的面前,玩味道:“哦?朕哪里放肆了?”
不知為何,寧黛兮的心跳開始加速,她下意識地想要往后躲去。
她覺得皇帝似乎是變了一個人,那雙眼睛滿是戲謔與貪婪,再沒有了往日里的戰戰兢兢。
要知道有首輔寧嵩和自己的身份壓制,皇帝平日里再如何暴虐,看見自己時也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可是今天……
“你……你離哀家遠一點,退開!”
寧黛兮的聲音開始都有點顫抖了起來。
林止陌搖搖頭:“不急,娘娘不是說我身子壞了么。”
說著,他忽然伸手抓住寧黛兮。
“啊!”
他突然魯莽的行為,嚇得寧黛兮驚叫一聲。
驚呼頓時引起了殿門外的警覺,一個聲音急促地響起:“娘娘!發生了何事?可否容老奴進、來?”
這個聲音林止陌很熟悉,正是身邊那個太監。
他輕聲說道:“要是被人進來看見此番景象,你猜別人會說什么?”
寧黛兮嬌軀一顫,急忙高聲喝道:“哀家沒事,莫要進來!”
門外不敢再說,而寧黛兮使勁想要抽回手來,但林止陌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試了幾次,依然被他穩穩地捏著。
“你放手!”
寧黛兮又驚又怒,另一只手抬起就抽了過來,卻被林止陌一把抓住。
林止陌跨上一腳踩在椅子上,用身體箍住寧黛兮道:“朕的身子沒有壞,對不對?”
“你到底想要如何?!”
寧黛兮羞怒到了極致,同時心中竟然隱隱有一絲恐懼。
“既然證實了朕的身子沒壞,那么讓老七入主東宮之事,也就沒必要再進行了。”
林止陌輕輕一笑,將寧黛兮那只柔荑拿了開去。
不過他并沒有放開,而是將寧黛兮的雙手按在兩側扶手上。
“當初先、皇立你為后,只是一場政治交易,不過是為了穩住朝堂,借寧嵩老狗的一把勢而已,先、皇其實根本沒碰過你,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是個雛,所以你只有名,而無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寧黛兮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
“朕知道你們都在等著我死,然后把老七當做傀儡扶持上位,可你猜,朕會不會如你們所愿呢?”
寧黛兮又一聲驚叫,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盡是慌亂,她伸手,死命去推林止陌,可卻如蚍蜉撼樹,絲毫推不動眼前這個惡魔。
門外立刻又傳來那個老太監的聲音:“娘娘!娘娘可安好?請容老奴進來!”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陛下在內與娘娘談事,不可擅闖!”
老太監怒叱:“狗奴才,你敢阻攔咱家?”
啪的一聲,像是誰挨了一巴掌,接著一陣嘈雜。
寧黛兮又是一聲驚呼,可是卻有一絲從未感受過的異樣感覺浮上心頭,竟分不清那是痛感還是快、。
林止陌湊在寧黛兮耳邊,冷冷地道:“我知道門外都是你的人,你大可以招呼一聲,讓我死在這里,可你寧家布局了這么多年,會甘心在這時候做一個弒君篡位的亂臣賊子?但是,如果我不死,那咱們就看看,是誰先玩死誰!”
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接著是門外老太監驚怒的聲音:“你們……你們做什么?誰讓你們來的?”
一個林止陌熟悉的聲音響起:“微臣夏云,前來迎駕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