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依的臉瞬間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亂說,什么給我寫的,分明是酥酥姑娘在唱,跟我有有有......有什么關系?”
林止陌嘆了口氣,說道:“你不信就算了,可別拿酥酥當擋箭牌,人家是有情郎的。”
顧清依不再說話了,腦袋垂得低低的,耳朵根后都紅透了。
在最后一段婉轉的尾音之后,曲子結束了。
所有人長出一口氣,只覺得意猶未盡,而酥酥則怔怔地看著曲譜上的歌詞,有些呆住了。
林止陌在下方看在眼里,心中已經猜到了她在發什么呆。
她那個情郎莫名其妙失蹤三年,她能這么等待三年,且為了等待能混跡于教坊司那種地方還出淤泥而不染,實在是令人敬佩。
不是林止陌喜歡陰謀論,他總覺得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沒死,只是因為考試失利于是心灰意冷跑去當了有錢人家的贅婿,從此軟飯吃得噴香,把酥酥丟開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是真替酥酥感到不值。
于是,酥酥姑娘出新曲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同時這首曲子的名字也被傳開了。
逍遙!
曲名逍遙,出自逍遙樓!
回到杏林齋時,顧悌貞看林止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像是岳父看女婿的那種,心滿意足,又有種家里的白菜被豬拱走的心痛。
林止陌問顧清依要了點傷藥,生肌止血的那種,然后告辭,先去了趟沐鳶的那個家。
沐秀才在家,開門的時候還捧著本書,林止陌將那封信交給他,也沒多說什么,就此離去。
他不用多看多說,因為如今的沐秀才家暗伏著好些眼線,一有風吹草動都會傳到他的案頭。
徐大春直到這個時候才現身,眼里帶著一點小哀怨。
林止陌整日里談情說愛的,也沒顧及過他的感受,何況昨天晚上還那么勇猛,讓他這個百人敵的高手很是受傷。
回到那座小院里,王安詡依然很盡責地守著,林止陌走進屋里,只見墨離依然睡著,但是臉色比起昨天已經好了不少,至少有了血色,嘴唇也不那么蒼白了。
揭開傷口的棉布看了看,已經沒有膿水在滲出,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箭頭的毒本來就是林止陌讓人調配的,有把握被大蒜素治好才用的。
王安詡一夜沒睡,林止陌將他趕回家休息去,然后自己將墨離的傷口重新清理再上藥。
忽然房門輕響一聲,戚白薈從門外走了進來。
林止陌急忙起身,輕聲喚道:“師父。”
戚白薈來到床邊,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沒進來,免得嚇到那孩子,墨離如何了?”
“毒性解了,接下來就是慢慢養傷的事了。”林止陌答。
戚白薈明顯松了口氣,說道:“辛苦你了。”
林止陌搖搖頭,看著戚白薈的樣子,她明顯還是懷著很重的心思。
這就很奇怪了,戚白薈一直都是那種沒心沒肺什么都無所謂的性子,而現在她的心思重得都能讓自己看到。
林止陌決定試探一下,連臺詞都在昨天就想好了。
“師父,你......知道太平道吧?”
戚白薈回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