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三國都與西遼接壤,若是他贏了,疆域交接也是很方便快捷的。
那位女親王段疏夷撇嘴道:“沒意思。”
對于自己這次帶來的武器和兵力,她倒還是頗有信心的。
但關鍵是磻疆域不小,可是他們和大武以及西遼接壤處都是極其重要之處,割出百里的話將會給他們帶來無法預估的后果,反而若是接收了對方的百里疆域,則反而會變成一塊比較尷尬的地帶。
大月氏的烏賀扎率先點頭道:“這彩頭不錯,我大月氏應下了。”
段疏夷嗤笑了一聲,各國邊防都是打造了多年,加固了多年,大月氏本就是在草原上討生活,一望無際的空曠地帶,多的就是地盤,輸個百里不傷皮肉,贏百里卻可能將對方的邊防收入囊中,怎么看都是不吃虧的。
對于大武來說也和自家一樣,邊關在那里擺著,多百里少百里都會很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月氏和西遼暗中商定好了來坑大武的,會定出這種彩頭來,大武皇帝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絕對不會答應這種要求。
大武這邊首先坐不住的是兵部尚書徐文忠,他看了一眼耶律重道:“百里疆域算什么彩頭?耶律太子怕不是有何圖謀吧?”
“怎么,不敢?”耶律重陰陽怪氣道,“也對,大武如今日薄西山,遠非昔年,是怕這場演武難以贏下,才以穩妥為主是吧?”
徐文忠冷笑:“是否日薄西山,耶律太子讓你的兵馬下場一試便知。”
火藥味一下就出來了,耶律重卻不受激,說道:“當然可以試,這不正在和你家陛下說彩頭么?”
徐文忠還欲再說,林止陌卻竟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百里疆域做彩頭,不錯,朕應下了。”
岑溪年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反應。
寧嵩的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也沒有說話。
對于林止陌,他只能說越來越看不透了,所以他想知道林止陌這次是以什么樣的底氣來答應這一場明顯有陰謀的賭局。
徐文忠卻忍不住急道:“陛下!”
然而一只手悄悄搭在他手臂上,將他原本想要站起的身形按住,徐文忠回頭一看,是衛國公鄧禹。
鄧禹雖然也覺得這個賭約有點蹊蹺,可是經過這么些日子和林止陌的打交道,他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別人眼中的昏庸無能,相反雞賊得很,一般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他幾乎不會答應下來。
他低聲對徐文忠說道:“陛下自有陛下的道理,你急什么?”
徐文忠一愣,咬了咬牙還是保持了沉默,只是心中依然有些惴惴不安的,目光也看向了場中西遼使團的那隊精兵。
從高臺上往下看去,除了那百名精兵的隊形之外幾乎看不清別的東西,只能看到他們的隊中似乎還帶著什么東西。
而這邊耶律重見林止陌答應,臉上頓時浮現起了喜色,那種奸計得逞的樣子完全沒有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