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這么辦!雖然這事不知道真假,也有點對不住寧王叔,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姬景昌正在激動,卻聽傅鷹又說道:“殿下,下官找到了一個人,據說是你認識的。”
“嗯?誰啊?”
“他說他姓焦名霆。”
嘩啦!
姬景昌猛地站起身來,滿臉驚詫。
“焦先生?你......你們找到他了?”
這是誘導蠱惑他造反的罪魁禍首,要是將他交給皇兄,定能減輕自己的罪過。
傅鷹看了眼打翻一地的酒菜,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道:“正是,而且此時就在船艙下邊關著。”
姬景昌大喜:“真的?好!太好了,正是此人哄騙我嘯聚黨羽意圖謀反的,算是罪魁禍首了吧?多謝傅大人,多謝傅大人,待回了京城,我必定大禮奉上!但還請傅大人一定要小心看管此人!”
然而傅鷹卻話鋒一轉,問道:“若是下官沒有記錯,楚王妃乃是夔州安撫使卞起卞大人的愛女吧?”
姬景昌愣了一下,不明白傅鷹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他的王妃確實是卞起的獨生女兒,這次破城之后也被一起捉住了,不出意外應該也在這艘船上,可這時候說她有什么用意?難道說......皇兄是看上了繡繡,要我......要我送給他?
想到這里,姬景昌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可才迎娶繡繡沒多少日子,并且繡繡在出嫁前大病了一場,身子一直沒有恢復,導致自己雖然成親了幾個月,卻還沒和她圓房。
皇兄會不會太禽獸了,那是你弟妹啊!
可是想到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姬景昌咬了咬牙,點頭道:“好!我......我答應!”
傅鷹一臉莫名其妙:“???殿下,你答應什么?”
“啊?”姬景昌愣了一下,“你不是說......說......”
他說不下去了,這種話太羞恥,而且既然是皇兄暗示的,說明白了也不好。
可傅鷹卻說道:“下官只是有件事,想要殿下配合一下,若是成功,殿下不光可以洗脫冤屈,或許還能重獲陛下信任與重用。”
姬景昌震驚,可以活命還能重新重用?
“傅大人請說!”
傅鷹指了指甲板,示意他坐下,然后低聲說道:“殿下可知,那位焦先生其實是太平道中人?”
“什么?!”
一道晴天霹靂打在姬景昌腦門上,轟得他兩眼金晃晃。
他如此信賴的焦先生,甚至親如兄弟的焦先生,居然是太平道的?這怎么可能?
傅鷹接著說道:“今日晚間,下官會將船停靠在江州,屆時......”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姬景昌的眼睛越睜越大,最終咬著牙重重點頭:“好!”
日落西山,天色漸沉。
傅鷹的船在江州暫時停泊,船員上岸采買補給,就連傅鷹都被下屬拖去江州城中喝酒了。
偌大的船上變得十分安靜,只有甲板上松散地站著幾十人值守著。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岸上也漸漸變得冷清起來,攤販們各自收攤回家休息,沒過多久,已只剩下了一灘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