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興奮之下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大了些,夏鳳卿一聲輕呼,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白眼。
“想到什么法子了,這么高興?”
林止陌也發現不小心弄疼她了,趕緊給她腰上揉著,冷笑道:“老三的封地在大武腹地,又不需要他對敵,他弄支水軍出來無非是為了日后對抗我的時候封鎖長江,甚至在勢力成長到一定階段時沿長江入海繞到天津衛,給京城外圍添個封鎖口,既然如此,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手在浴桶邊沿指點著,“你說我若是也弄一支水軍,沿長江入鄱陽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他的水軍,再從鄱陽湖登陸直撲南昌,他還能往哪里逃。”
夏鳳卿看著他手指比劃的范圍,怔怔的發呆。
宋王姬景策既然心存反意,那自然是會在陸路防備朝廷大軍圍剿的,南昌附近反倒應該是最薄弱的地方,從水路進攻確實是個好辦法。
可朝廷雖有水軍,但要從長江溯流而上直搗黃龍,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找來數萬民夫拉纖也都未必足夠,何況這么大聲勢不就早被姬景策發現了?
林止陌笑呵呵地在水中拍了一下夏鳳卿的翹臀,說道:“這幾個月里我可還做了些別的好東西,姬景策絕對想不到有多好玩。”
夏鳳卿好奇問道:“怎么好玩?”
“到時候給你看看就知道了,現在咱們做點更好玩的。”
“什么......啊!你......輕點!”
浴桶中的水平白無故蕩漾了起來,漸漸的水花四濺,灑得桶邊地面上到處都是。
屋外遠處的戚白薈撇嘴自語:“說打水戰就打水戰?還真是即興......咦?這都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林止陌就去了趟實驗室,不知道和譚松耀還有辛雷馬寶郭說了些什么,期間還讓姬尚韜來了一趟,并且將作坊的女工調了一大批過來。
直到午時,他才離開,卻也沒有回宮,而是再次來到了晉陽公主府。
姬楚玉是個愛花之人,在她的花園里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卉,尤其是南墻邊種著一排杏樹和桃樹,只是已將初夏,花樹上的花朵已經快開完了,原本的姹紫嫣紅如今只剩稀疏的星星點點了。
卞文繡站在樹下,看著地上片片掉落的花瓣,怔怔的出著神。
她來到京城才兩天,但卻有種想要快些逃回去的沖動。
京城雖好,但是對于她來說完全找不到歸屬感,她的家只有夔州,那個有嚴厲卻寵愛著她的父親,和永遠溫溫柔柔細聲細語的母親,甚至連鄂州都不是。
嫁給姬景昌是她父親權衡之下給她做出的最好選擇,因為傳聞楚王是個寬懷大度直率灑脫的人,嫁給他總比嫁給夔州那些游手好閑的紈绔公子哥要強。
可是誰能想到姬景昌直率的真相竟然是蠢笨,而且蠢得讓卞文繡簡直無法相信,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尚不自知,還自信滿滿想要造反,簡直像個白癡。
現在好了,他被輕而易舉的破城拿下,發配去了邊關,自己就這么被軟禁在京城,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去,還能不能回去。
女人最好的年華就這么幾年,說過去就過去,不知等自己能恢復自由之時還會是怎樣一個模樣。
春日的晌午溫暖愜意,最容易惹人胡思亂想,卞文繡就是這樣,一想就想得有點遠了,而且她本身就是個很感性很容易胡思亂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