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爺,小人敬你一杯,日后還請多多照拂。”
“蔣少爺,今年河南那邊的棉花長勢不錯,應當又是個大年,屆時就仰仗蔣家了!”
“蔣少爺,小人乃商丘宋家,今日禮數不周,請多多包涵。”
“......”
一個個商戶輪流敬著酒,蔣晨陽已經頗有世家家主風范,就這么端坐著,面帶微笑,對于別人的敬酒來者不拒,別人一飲而盡,他卻只是稍稍啜一口意思意思,但也沒人不滿。
不為別的,只因為現在的蔣家已經是他說了算了。
只是短短一個月,蔣家就被這個少年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其中有蔣遷的壓制,有黃嬌嬌的協助,還有大部分都是蔣晨陽自己的能力。
而現在的山西三大家,汪家已經日薄西山,周家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不是隨便誰都能搭得上,于是他們都不約而同來找到了蔣晨陽。
黃嬌嬌坐在一邊,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唏噓。
這小子以前還是個唯唯諾諾人見人欺的,可一轉眼就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還和自己......
她悄悄看了眼蔣晨陽,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中的那一夜荒唐,暗自得意。
自己盡管已經徐娘半老,可還是能迷得這小子暈頭轉向,雖然名義上自己是他姨娘,但那又怎樣,現在的他已經離不開自己了,日后的蔣家不還是自己說了算?
想到死了的蔣遷正室,黃嬌嬌愈發得意。
什么正室妾室的,爭那些虛名有什么用,真正能掌控大權才是實在的,日后自己的兒子也將......
念頭還沒轉完,忽然,從身后的花叢中猛然間射出一陣亂箭,蔣晨陽身邊的一名護衛眼疾手快抽刀格擋,并順手將蔣晨陽拉到身后。
篤篤篤!
一陣亂響后蔣晨陽原本落座的椅子上多出了十幾支羽箭來,箭尾還在急速顫抖著。
然而對面的幾名商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當場被射中了胸口咽喉等要害,手中還端著酒杯,就這么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啊!”
黃嬌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當場尖叫了起來,可是一支箭卻在這時鉆入了她的心口。
她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那支箭就這么深深插在了她的左胸,直沒入了一半,鮮血從箭支的邊緣滲了出來。
一種寒冷的感覺瞬間蔓延到了全身,黃嬌嬌捂著胸口,只覺渾身力氣都在漸漸失去。
花叢中竄出了一道道黑影,全都黑巾蒙面,手中鋼刀森冷,殺氣騰騰的沖來。
可是蔣晨陽卻依然站在那里不動,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并沒有讓他有半點緊張。
黑影們不由得一怔,這小子膽氣這么足么?就靠他身邊那一個護衛就能抵擋我們這些人?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就在他們即將沖到蔣晨陽面前時,旁邊的暗處忽然同樣閃出十幾人來,只是眨眼間就攔在了他們面前,接著寒光一閃,他們的腳步就戛然而止,撲通連聲倒在地上。
這一系列變故兔起鶻落一般,從箭雨出現到黃嬌嬌受傷,再到刺客全都被擊斃當場,只是區區幾個呼吸間。
在座的商人死了大半,幸存的幾人已經嚇得縮在那里不敢動彈,當看到刺客都被擊斃才各自長長松了口氣,然后瘋狂的尖叫出聲,發泄著心中的慌亂。
護衛扯開幾個刺客的面巾,轉頭對蔣晨陽道:“少爺,好像是汪家的人。”
“汪家?!”所有幸存的都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