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渾身都熱,身體完完全全被江寂掌控。
浴桶里的熱水完全溢了出來,宋婉大腦昏漲,只能大口喘著氣。江寂吻住她,宋婉就只能唔唔出聲。
她此刻無法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覺,似乎想要更多,又好想就這樣到此為止。
江寂地吻落在她臉頰上,吻十分溫柔,吻結束之后,是兩人依戀的對視。
宋婉是想進臥房的,然而江寂偏要在耳房里。
江寂看著宋婉滿臉緋紅的樣子,低聲道:“明明很喜歡,偏要拒絕。”
宋婉偏開頭去,羞赧得不敢看江寂。
江寂把人從水里撈出來,擦干她的身子,用大氅裹住她的身體,打橫抱著她進了臥房。
地龍燒得很暖,宋婉感覺不到寒冷。
她也才剛剛躺在金絲軟枕上,江寂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他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粗暴,甚至沒有停過。宋婉受不住,嗯嗯啊啊地喊出聲。
到下半夜,宋婉的聲音才停下,人也疲憊地睡了過去。
江寂在宋婉肩頭落下纏綿悱惻一吻,才抱著她睡了過去。
次日,江寂神清氣爽地去了軍營,而宋婉渾身腰酸背痛,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
江寂剛剛到軍營,張從就派人來傳,說霍褚派了死士劫獄,把徐嵐之救走了。
那些死士都是不要命的,獄卒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誰都知道人是霍褚派去的,然而昨夜的死士,要么死,要么帶著徐嵐之離開了。
他們毫無證據,不能指證霍褚。
所以,壓根無法直接去問著霍褚要人,因為霍褚絕對不會承認。
江寂臉色鐵青,命傳話的人先回去,他冷臉的時候,周身氣壓極低,誰都不敢輕易靠近他。
凌刀和銀面都離開金陵了,眼下唯有紅嬌可行。銀面與紅嬌,算是解靈玉手下最強的兩人。
江寂午后離開了軍營,去了梅顰山莊。沈策也來了,坐在他對面,吃了口釅茶。
“咱們真是小看霍褚了,儕王這個兒子不可小覷。”
江寂面色冷沉,雙手緊攥成拳,他好不容易能替母妃報仇雪恨,如今竟然功虧一簣。
沈策看出他心里難受,“你也別急,徐嵐之被人劫走了,咱們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江寂道:“霍褚會把她藏在哪兒?”
沈策道:“昨晚刑獄被劫,已經是金陵宵禁之時,城門緊閉,所有人都不得進出城,今日一大早,張從就下了通緝令,守衛城門的將士,會嚴搜每一輛馬車、會查每一個出城之人。”
江寂道:“徐嵐之如今已徹底瘋癲,身上還有削肉之傷,她想要出城并不容易,所以她還在金陵。”
“霍褚最在意他這個母親,徐嵐之被劫出獄,他定會去看望徐嵐之。所以,咱們叫人盯緊他便是。”
“老師放心,本王會安排。”
沈策道:“這次要找到徐嵐之,殺了吧,省得夜長夢多。”
“是。”
*
江寂回府時,宋馳的蹴鞠正好踢到他腳邊,江寂耐心地給他踢了回去。
宋馳抬眸看他,見他臉上并無往日神采,知道他心情不好,把蹴鞠抱在手上,至他跟前問道:“大魔王,你怎么啦?有誰欺負你了嗎?”
江寂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臉蛋兒,“你啊。”
宋馳道:“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好不好。”
江寂起身道:“自己玩兒吧,別摔了。”
宋馳見他不搭理自己,怒了努嘴。
江寂大步朝主臥里進,見紅嬌正雙手抱劍,守在主臥門口,上前與她道:“你去盯緊霍褚,看他把徐嵐之到底藏哪兒了。小心些,本王看他身手,武功不弱。”
紅嬌頷首道:“是。”
她大步出了主臥,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
江寂進了臥房,宋婉正坐在窗牖邊看賬,她見江寂回來,雙眸明亮了好幾分,“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江寂走近她,坐在她身邊,低著頭道:“抱抱本王吧。”
宋婉見他神情低落,“這是怎么了?”
她抱住他,“誰欺負我們家六郎了?”
江寂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脖頸間,聞盡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這讓他沉重、郁悶、難受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捧著宋婉的臉道:“徐嵐之被霍褚劫走了。”
“什么?”宋婉一臉驚訝。
她忽然明白了,難怪他如此難過,那可是讓江寂母妃慘死的罪魁禍首。他們好不容易抓住她了,還讓她入了刑獄,眼看大仇得報,誰知人竟然丟了。
宋婉完全能理解江寂此刻的感受。
江寂難過道:“婉婉,是本王大意了。”
宋婉安慰道:“沒關系,六郎一定會把徐嵐之找回來的,她如今已經瘋了,又能跑到哪里去。六郎不要難過,這并不怪你。”
宋婉捧著江寂的俊臉,繼續道:“六郎在我心中,是無所不能的,是最厲害的。”
江寂面上的情緒總算緩解了些,“有你在本王身邊,真好。”
*
好幾日過去,紅嬌那邊并沒有消息。她說霍褚不是待在府里,就是與鹽商商量著怎么把鹽賣到邊境去。
他并沒有去哪處私密的院落,探望誰。
江寂想,霍褚倒挺能沉得住氣。
不光紅嬌這邊沒有消息,城門口、刑部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想來霍褚早有準備,是把人藏到了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
直到半月后,紅嬌才有了消息。
他說霍褚去了城中的靈虛觀。
江寂這才知道,霍褚竟然把徐嵐之藏進了道觀里,讓靈虛觀的道長照顧她。
真是夠聰明的。
江寂進了靈虛觀。
他找到觀主林道長,“道長,本王要找一個女人,是個瘋子,不知林道長把她安排在哪個房間居住?”
林道長道:“回王爺,我這里只有代發修行的男子,沒有女子。”
“真的沒有么?”江寂面色冷了,“那道長可否讓本王進去找一找?”
“靈虛觀并未觸犯朝廷律例,王爺有何理由進去找人?”
江寂道:“不讓搜,難不成是心虛?難不成里面還真有一個女瘋子?那這個女瘋子的名字,是不是叫徐嵐之,是當今權臣儕王的王妃。”
江寂手握腰間的鋼刀,繼續道:“本王是授皇令協助刑部搜查被劫案犯儕王妃徐嵐之,搜查令會稍后給補上,你要敢攔本王,當心你的靈虛觀。”
林道長鎮定自若,“那草民便等王爺把搜查令帶來再談,否則,靈虛觀您不能進。”
“好,很好。”江寂面色冷若冰窖,“霍褚給了你什么,讓你這么忠心耿耿護著他母親。”
林道長沒出聲。
江寂知道了,定是有救命之恩,否則代發修行的出家人,這么幫著霍褚娘倆做什么。
江寂召來了紅嬌,讓她去刑部張從那兒拿搜查令,而此時的道觀,早就被刑部的獄卒圍了個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即便霍褚的人發現端倪,想要帶著徐嵐之走,也已經為時已晚。
江寂和林道長僵持著,沒多久,紅嬌拿來了搜查令。
江寂把搜查令扔在林道長臉上,就往道觀里進。他在紅嬌的一路指引下,到了徐嵐之住的院子。
他剛剛進院,就見屋門大開著,而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江寂轉身往回走,往隔壁院落尋人。道觀已經被圍了,徐嵐之根本跑不出去。
那她被霍褚的人帶到哪兒去了?
江寂突然頓住腳步,轉身又往回走。
紅嬌跟在他身邊,問道:“主子,怎么又回去?”
江寂沒有答她,進了徐嵐之住的院子,快步進了屋中。
他也才剛剛踏進屋里,明晃晃的長刀就從他右側方直接劈來,江寂反應快,立即后退了幾步,避開。
紅嬌拔出長劍就迎向了那黑衣人砍來的長刀,兩把兵器相撞,剎時火花四濺。
江寂退到了屋外,而紅嬌的身子攻進了屋中。
兩個黑衣人的長刀很快,但紅嬌身經百戰,兩人不足以拿下她。
她右腳踹向一個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直接被紅嬌踹出了房間,連著門都被撞爛了一半。
江寂正要阻止他吞藥,誰知晚了一步,黑衣人已經吞藥自盡。
為了活捉另外一個,江寂快步進屋,腰間的鋼刀并未出竅,那黑衣人似乎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想拉江寂墊背,于是手中的長刀向著江寂砍來。
江寂側身避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只聽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黑衣人疼得大叫,紅嬌抓住機會趁勢一掌劈向了他的后腦勺,黑衣人直接暈了過去。
紅嬌掰開了他的牙床,摳出了他藏在嘴里的毒藥,用繩子將他綁了,先扔在了一邊。
江寂在床底下發現了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的徐嵐之。他雙眸驟冷,眸底泛起了濃烈的殺意。
徐嵐之看見江寂,哭著道:“蕭云,你帶我走吧,他們每天都從我身上割一塊肉,我好疼,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帶我走。”
江寂笑得殘忍,“好啊,本王帶你走。”
她主動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江寂伸腳踩住她的雙手,“徐姨又認錯人了,本王不是蕭云,是蕭云的兒子。”
徐嵐之吃痛,想要抽回手,江寂更是用力踩住她。
徐嵐之疼得眼淚橫飛,憤怒地抬眸去看,卻嚇得大叫起來,“鬼!是鬼!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江寂笑得瘋狂又恐怖,“不要殺你?徐姨,殺人償命,你該知道!”
徐嵐之搖著頭,嘴里語無倫次,胡說八道。
江寂懶得跟她廢話,叫紅嬌去把圍在道觀外的衙役叫進來,把徐嵐之關回刑獄里去。
他們抓到的那個死士,也一起壓到了刑部。
*
夜色漆黑如墨,大雪紛飛。
江寂披著大氅站在徐嵐之牢房前,看著角落里滿臉恐怖的徐嵐之,似乎已經下定了弒殺的決心。
張從站在他身側道:“主子真要這么輕易地就殺了她?她如今瘋了,死對她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
“若再生變故,只會耽擱事。”江寂轉身往刑獄外走,冷聲道:“一刀一刀削她身上的血肉,直到她死為止,骨灰先留著,本王還有用。”
張從作揖行禮恭送,“是。”
江寂走后不久,牢房里便傳來徐嵐之撕心裂肺的喊聲。江寂站在刑獄外聽見了,可想想,徐嵐之的疼痛,哪及他當年的萬分之一。
江寂縱馬回了王府,府里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他知道,宋婉還在等他回家。
他大步進了主臥,果不其然,宋婉正坐在窗牖邊正等著他。
宋婉見江寂回來,立馬起身問道:“怎么樣?找到人了嗎?”
江寂上前,將她抱到懷里,下巴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找到了,本王讓人殺了她。”
宋婉回抱住他,“六郎做得很好。”
江寂用力抱緊她,“婉婉,你是世界最好。”
不管他怎么做,做得好與不好,她總會給予他肯定,并且默默支持。
江寂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都三更了,你該睡的。”
“天冷,你陪我睡我睡得更好。”
江寂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在床榻上,去脫身上的蟒袍。
他脫掉外衣,又脫了一件縫了棉花的中衣,上身就只剩一件里衣了。江寂把白色的里衣也脫了,露出結實的胸肌。那胸肌往下,是塊塊分明的腹肌,分布均勻,性感誘人。
宋婉見此,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他湊近宋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婉婉是要本王這樣陪嗎?”
宋婉搖頭,“不,不是。”
江寂握住宋婉的手,在他胸肌上摸,那觸手光滑,又具有彈性。宋婉不是第一次摸,但還是覺得摸起來感覺很好,尤其還是在江寂火熱目光的注視下。
“婉婉明明每次都很受用,為什么總是喜歡說反話?本王記住了,婉婉的不要就是要。”
宋婉要抽回手,江寂卻緊緊攥住她,“婉婉也是迷戀本王身體的對不對?”
宋婉承認,江寂不光面龐生得俊美,身姿更是寬肩窄臀,個高腿長。不僅如此,還技術好、持久、強悍,她是正常女人,沒法不迷戀。
江寂見她不出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傾身在她耳旁道:“本王去洗個澡,別睡著。”
“你洗你的,我睡我的。”
江寂扣住她下巴,抬起,目光寵溺,“本王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宋婉搖頭,裝傻,“不知道。”
“嗯,那就是知道,本王知道婉婉說反話。”他在她側臉親了一口,“等本王。”
他起身去衣柜那兒拿干凈的衣物,大步進了耳房。他一人沐浴就很快,也就一刻鐘,人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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