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慘叫聲后，又是悶悶的痛呼。
牋是從井安晴的嘴里發出來的。
牋“果然。”程鳶眉目冷凝，“居然真的是一體兩魂。”
牋楚螢收手。
牋井安晴沒發現不對勁兒，緊張又開心不已的道，“系統，救我啊！為什么我叫你，你一直不回應啊！”
牋她剛說完，正要等著系統回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來。
牋“蠢貨！”
牋是她的嘴巴，是她的聲音。
牋卻不是她要開口的。
牋井安晴驚恐的叫了一聲，“怎么回事？是誰在說話，是誰！”
牋她左看看右看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牋楚螢卻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盯著她的眼睛，“一抹游魂為什么能融入另外一個魂魄當中？”
牋井安晴正詫異，嘴巴又自己動了起來。
牋“呵！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融合這個蠢貨的魂魄，是她自己太蠢，又沒能力，只能步入邪修。”
牋井安晴愣了，“邪修！”
牋“看，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邪修，還以為自己是靠著我的能力，靠著自己是世界主角的能力，才能這么厲害的。”
牋一張嘴巴，說出了兩種語言。
牋一種震驚。
牋一種刻薄。
牋井安晴聽著自己最相信的系統，對自己的嘲諷，突然瞪著楚螢，“是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手腳！”
牋“明明我就是世界的主角，我還有系統。”
牋“你到底對我做什么了？”
牋這聲音才落，另外一道聲音又從她嘴里發出來，“哈哈哈！看到了嗎？她就是這么蠢！”中信小說
牋“這么蠢的人，這么蠢的魂魄，你以為我真的想融合嗎？”
牋“滾出去，滾出我的身體。”
牋井安晴大聲尖叫，眼睛瞪得極大，暗色的尖銳指甲在自己喉嚨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血痕又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牋程鳶微微偏頭對著楚螢道，“雙魂一體，這是七十二仙門幸家的顛倒術！”
牋“但是幸家當年早就已經滅族了，這顛倒術也應該失傳了才對。”
牋楚螢想到了同樣是被滅門的七十二仙門之一的窺天門，“術法雖滅，卻沒失傳。”
牋楚螢盯著還癲狂著的井安晴，眉目沉了沉。
牋程鳶拽了一下楚螢的胳膊，“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也問不出什么，我們先去看海棠的演講吧！”
牋楚螢看了看井安晴，點了點頭。
牋“楚螢，你是怎么發現我的？”眼見才楚螢要走，原本發瘋的井安晴突然停止發瘋，大聲喊道。
牋她聲音雖然沉靜，可表情卻格外割裂。
牋程鳶嗤笑一聲，“那你可就猜錯了，這次可不是螢螢發現的，可是我發現的。”
牋“畢竟我曾經見識過顛倒門幸家的本事。”
牋“如今還記得顛倒門術法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了。”
牋程鳶得意叉腰仰頭，等著游魂的震驚。
牋卻不想那抹游魂沉默了，甚至連癲狂的表情也停止了下來，就好像連井安晴的神情也接管了一樣。
牋這樣的沉默，讓得意的程鳶也不解的低下頭。
牋就對上了那雙深沉的雙眸。
牋這樣的眼神……
牋程鳶只覺得在遙遠的記憶里，好像在哪兒見過。
牋她微微瞇起了眼睛，正要去細想，就聽到一聲嗤笑，“原來如此。你見過顛倒門術法啊！你……應該見過的。”
牋那聲音不似之前猖狂，甚至還帶著一點兒縹緲和懷念的悵然。
牋程鳶神情也怔住了，還想再說什么，就見井安晴的表情猛地一變，再次癲狂起來。
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牋楚螢和程鳶對視一眼，兩人離開審訊室。
牋離開前，楚螢又給房間貼上了幾道符紙。
牋“我覺得有點兒眼熟。”程鳶一手摸著下巴，“那個游魂的眼神！她會顛倒術，難道是顛倒門幸家的人？”
牋“算了，想不起來算了！”她揮揮手，直接扯著楚螢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快去看棠棠演講。”
牋才走到會場，就看到會場的天空上已經飄滿了各種顏色的字體。
牋高臺之上的海棠花還在搖晃著紅花和綠葉，而隨著它的搖晃，一個又一個的字體從她的花朵上升起。
牋臺下十萬妖族各個癲狂，有的嘶吼，有的熱淚盈眶，有的舉手高呼。
牋甚至還有一些妖跳起來去夠飄過來的字體，要是接觸到了，各個神色激動不已。
牋程鳶看了一眼飄在天空上的字，這些文稿都是霍氏集團公關部寫的。
牋煽情、又有煽動力。
牋看了一會兒，宿向陽就一臉神色異樣的走過來。
牋程鳶：“活動不順利嗎？我看挺好的啊！”
牋宿向陽看了一眼程鳶，又看了看外面的激動的群妖。
牋其中一些妖，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見別的妖笑，就自己跟著笑，別的妖哭，自己就跟著哭，別的妖情緒激動，就跟著激動。
牋這樣的妖不在少數。
牋宿向陽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側過頭不想再多看一眼。
牋見他這副表情，程鳶和楚螢神色都微微一變，“不可能啊！宋知南制定的計劃，霍氏集團幾位高層親自操刀，應該不會出錯的啊！”
牋“計劃很好。”
牋楚螢和程鳶盯著宿向陽。
牋宿向陽輕嘆一口氣，“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牋“什么問題？”
牋“海棠不會說話，筆仙飄字，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非常正常的選擇。但是……”
牋他下巴一揚，示意在場的十萬妖族，“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群妖九成九都是文盲！”
牋在楚螢和程鳶震驚的表情當中，他再次強調了一句，“他們不認字。”
牋程鳶嘴巴慢慢張大，機械性的轉過頭看著外面堆滿了整個天空的文字，又看看臺下這些各種神情波動的妖。
牋楚螢也看向了群妖。
牋“你都已經發現了問題，還不去解決。”
牋宿向陽：“總不能現在上臺去說吧！霍總那邊說，之后會出個視頻版，在大屏幕上播放，有聲音的。”
牋“就先這樣吧！”
牋現在上臺拆穿。
牋他們尷尬。
牋妖也尷尬。
牋程鳶看了看群妖里突然爆發出的吼叫聲，再看看剛剛飄出來的文字，伸手遮住眼睛，一臉不忍直視。
牋宿向陽：“看來要先對妖掃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