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深啃咬著顧眠的唇,毫無溫柔可言,直到她透不過氣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才停了下來。

但下一秒,厲霆深的吻便落在她的脖頸間。

厲霆深扯開她身上的毛衣,懲罰般地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顧眠只覺得渾身又麻又痛,試圖推開身上的人,卻根本推不動。

耳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無限放大,勾著她的魂魄。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厲霆深猛地清醒過來,趴在女孩脖頸間喘息,等平復呼吸后,才開口道,“什么事?”

門外傳來程序的聲音,“厲總,醫生來了。”

厲霆深坐起身,整理好顧眠身上的衣服,過去開門。

程序找來的是一名女醫生,上前給顧眠做檢查后,匯報道,“厲總,厲太太不像是普通的發燒,我不敢擅自用藥,最好是先去醫院抽血化驗。”

厲霆深眉心微蹙,“要送醫院的話,我還叫你來干什么?”

醫生急忙頷首,“厲總息怒。”

“厲總。”保鏢敲門進來匯報,“路朗先生來了。”

“請進來。”

路朗先生拿著藥箱匆匆趕來,只看了厲霆深一眼,便立刻去給顧眠把脈了。

“路朗先生,太太怎么樣?”程序問道,“醫生說她不是普通的發燒。”

“醫生沒說錯。”路朗先生開口道,“眠眠是被人下藥了,已經吃過解藥,只是藥效還有余留。加上她身體沒完全養好,承受不住這些藥物,所以才會發燒。”

“那我放點水,讓太太泡個冷水澡吧。”

“不行。”路朗先生道,“眠眠體寒,不能泡冷水澡,就算是夏天,也不能用冷水沖涼,平時更要忌寒忌涼。我給她施針,加上物理降溫,等退燒了就沒事了。”

“是。”

路朗先生施完針的時候,厲霆深已經不在房里了。

他留下女醫生給顧眠做物理降溫,起身走了出去。

厲霆深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路朗先生走上前,“你夠狠的,真敢開槍?”

“這么快跟你告狀?”厲霆深淡淡一笑,“是覺得你是顧眠的長輩,能做顧眠的主?”

“今晚的事,你誤會了,裴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他在電梯口看見眠眠要暈倒,看上去還有點不對勁,叫我趕緊過來,也是我拜托他先照顧一下的。”

“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相信他。”路朗先生道,“以眠眠當時的情況,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的,他如果有什么歪心思,完全可以把她直接帶走,你根本來不及救。”

厲霆深沒有說話。

“聽說你要結婚了。”路朗先生又道,“眠眠的脾氣我很了解,她不會當第三者插足別人的婚姻的,所以還請你離她遠一點。”

“是嗎?”厲霆深勾唇,“那你知不知道,今晚是她先主動吻我的。”

“這只是藥物作用。”路朗先生道,“今晚要借用你這個地方了,我留下照顧她,厲總請便。”

厲霆深掐滅手里的煙,直接起身離開。

......

樓下房間里,兩具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一室糜亂。

床頭柜上的香薰還在燃著,兩個人早已大汗淋漓,但身體里的欲望不僅沒被緩解,反而愈發強烈。

尹落雪身上的藥效慢慢散去,身體也能動了,抬手環住厲宏宣的脖子,忘情地喊出聲。

厲宏宣被她勾人的叫聲刺激到,愈發賣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于結束。

厲宏宣從她身上下來,翻身躺在一旁,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紅酒瓶,直接往嘴里灌紅酒。

不知道是香薰的作用,還是尹落雪太勾人,他今天的時間明顯變長,早就口干舌燥了。

一樣反應的還有尹落雪。

她看見身旁的人在喝東西,急忙搶過來,往嘴里灌去。

厲宏宣轉頭看著她,笑道,“怎么樣?舒服了嗎?”

尹落雪面色酡紅,眼底的迷離還沒有散去。

她把手里的紅酒瓶往地上一扔,直接翻身坐在了厲宏宣的身上。

厲宏宣勾唇,“小妖精,還沒喂飽你?”

尹落雪迫不及待地進入正題,叫得比剛剛還要肆無忌憚。

厲宏宣享受著她的主動,隔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情,“你的腿......能動?”

尹落雪沒說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厲宏宣受不了這刺激,咒罵一聲,很快翻身將她按住,不死不休......

......

翌日一早,顧眠醒來時,看見楊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瞌睡。

“楊媽?”

顧眠開口叫她。

楊媽很快醒來,“太太醒啦?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顧眠撐著身子坐起來,“這是哪兒啊?”

“盛世皇朝,這是在先生的包廂呢。”

顧眠一驚,“我怎么會在這里?”

“太太什么都不記得了?”楊媽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程序打電話說您在這,叫我來照顧您。我來的時候,路朗先生也在,后半夜您退燒了他才走的。”

“師父都來了?”顧眠腦袋暈乎乎的,她只記得自己要去露臺吹風,結果撞上裴謹川了。

再后來她好像看見厲霆深了,她好像......還親了他。

顧眠甚至都分不清那是真實還是夢境。

“太太,我給您帶了換洗衣物和浴巾,您出了汗,去洗個澡會舒服點,我去給您買早餐。”

“好。”

顧眠進浴室洗澡,脫下衣服的時候,看見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頓時驚呆。

昨晚不是夢,她看見的是真的厲霆深。

她身上甚至還有咬痕。

難怪她覺得身上疼。

這男人怕是屬狗的吧。

顧眠簡單沖了個澡,穿上衣服出來,給路朗先生打了電話。

路朗先生把昨晚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她。

“霆深對謹川開槍了?”顧眠驚呆,“怎么會這樣!”

“厲總的占有欲近乎病態。”路朗先生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只是皮外傷,沒事。”

顧眠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這么多事,還到了動槍的地步。

楊媽買來早餐,兩個人坐下一起吃。

楊媽突然開口道,“太太,您有沒有看見先生的手表,說是昨晚落在這了。”

“我去找找。”顧眠找了一圈,還真在床上找到了。

“太太,我一會兒還有事,您幫忙送去云悅灣給先生吧。”

“這怎么行?”顧眠急忙拒絕,“我也有事。”

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厲霆深。

“路朗先生說讓您好好休息兩天,不用上班的。”楊媽道,“先生昨晚也是為了照顧您才落下東西的,您把東西送還給他是應該的。”

顧眠一臉抗拒,“那我叫個閃送送給他。”

“那怎么行?這么貴重的東西,萬一丟了可就麻煩了。”楊媽反對,“而且先生最討厭陌生人碰他的東西,真叫閃送,那先生一定反手就扔垃圾桶去了。”

顧眠只能答應,“那行吧......”

......

顧眠硬著頭皮來到云悅灣,原本想直接刷指紋進去,但想起他們已經登記離婚,這里不再是她的家了,便按響了門鈴。

等了好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就在顧眠剛準備離開時,門終于被打開,露出厲霆深俊美無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