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厲宏宣抽了一口雪茄,雙眸微瞇打量著她,“我怎么覺得,顧眠沒這么蠢呢?她為了不連累她舅舅,連離婚都答應了,怎么可能敢設計我?”

“我說的是真的!”尹落雪哭著道,“不是她還會是誰呢?”

厲宏宣笑著幫她擦去臉上的淚,“不哭了,我最受不了女人在我面前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尹落雪極少得到男人這樣的寵愛,心里頓時爬上一抹異樣的感覺。

“厲叔叔,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厲宏宣反問道。

顧眠思忖片刻,道,“我還是想嫁給霆深哥。”

話落,厲宏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接聽,“星澤,什么事?”

“爸,我哥真的要娶落雪?”厲星澤問道,“我怎么感覺我哥有點離不開顧眠呢?”

厲宏宣打開免提,“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你不知道,我剛剛去云悅灣找我哥,看見他和顧眠在親熱,甚至都不回房間,直接在客廳沙發上......我哥要是真厭惡顧眠,怎么可能被她碰?”

“我知道了。”

厲宏宣直接掛斷電話,望向尹落雪因為生氣而扭曲的臉,笑著道,“你聽到了,現在你還要堅持嫁給霆深嗎?”

尹落雪的雙手緊緊攥著床單,不甘地開口道,“我要嫁!”

“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厲宏宣看著床上那一抹紅,想起她昨晚從一開始的青澀到后面的狂狼,幾乎令他欲罷不能。

說句心里話,他還沒睡夠。

尹落雪忙道,“可是您已經有妻子了。”

她可不會像厲宏宣外面那些女人一樣,沒名沒分,偷偷摸摸的。

她要當全帝都最尊貴的女人,所以一定要嫁給厲霆深,成為名正言順的厲太太。

“霆深都不行了,你嫁他有什么意思。”厲宏宣吐出一個煙圈,“難道昨晚你沒感受到快樂嗎?嫁給霆深,你可體會不到。”

尹落雪勾唇,看樣子不僅僅是顧眠,所有人都以為厲霆深廢了。

尹落雪眼珠子一轉,道,“厲叔叔,你喜歡我嗎?”

“以前不喜歡。”厲宏宣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著,眼神已經變了味道,“不過經過昨晚,喜歡上了......”

尹落雪嬌笑著靠進他的懷里,“那我就放心了,我嫁給霆深哥以后,也還是你的女人呀......”

到時候她是厲霆深的太太,又有厲宏宣給她撐腰,帝都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都在她的股掌之中,誰都別想斗得過她。

她弄死顧眠,會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厲宏宣雙眸微瞇,“你是想以兒媳婦的身份暗中跟我茍合?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騷!”

尹落雪的雙腿像蛇一樣纏在他的腰上,“親愛的,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厲宏宣朝她臉上吐著煙霧,“就聽你的,婚禮如期舉行,但是我想你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尹落雪心滿意足地嬌笑一聲,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勾引著他,“是這樣嗎?”

“小妖精!”

厲宏宣咒罵一聲,扔掉手里的雪茄,很快翻身按住了她......

......

從云悅灣出來,顧眠直接去了裴家。

小寶去上了幼兒園,并不在家,傭人直接把顧眠帶到了裴謹川的書房。

“顧眠?”裴謹川看到她有點詫異,“你怎么來了?身體怎么樣?”

“已經好多了。”顧眠道謝,“昨晚的事情我都聽師父說了,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遇到你,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我也沒想到這么巧,既然遇到了,我不可能不管你。”

傭人送茶進來,顧眠道了謝,問道,“你肩膀上的傷怎么樣?”

“我不是交代過路朗先生不要告訴你,沒想到他還是說了。”

顧眠喝了一口熱茶,“我師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小傷,沒事,已經處理過了。”

“抱歉,他誤會我們兩個了,所以一時沖動。”顧眠從包里拿出藥,“這是我自制的藥粉,敷在傷口上,這是祛疤膏,等傷口痊愈了涂。”

裴謹川笑笑,“我是男人,有點疤很正常,而且又不是在臉上。”

“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有義務幫你祛疤。”

“那我收下了,謝謝。”裴謹川轉移了話題,“我聽路朗先生說你買了新房子,搬家的時候叫我,我幫你暖居。”

顧眠婉拒,“我沒準備搞搬家儀式,所以不需要暖居。”

裴謹川看著她,“是沒準備暖居,還是不希望我去?”

顧眠略顯尷尬,解釋道,“霆深對我們的誤會頗深,我不想他再加深這個誤會,免得他又對你下手。”

裴謹川點點頭,“好在他馬上又要結婚了,我想他結婚后,應該就不會把眼睛盯在你身上了吧,到時候我們也可以正常來往。”

“或許吧。”

她不管厲霆深對她是什么態度,等他娶了尹落雪為妻,就絕對不會再跟他見面。

尹落雪再壞,她也不會去插足他們的婚姻。

這是原則問題。

......

接下來的日子,把尹落雪忙得夠嗆。

這是她最期待的婚禮,所以非常上心,大事小事都由她自己拿主意。

她還抽空去補了處女膜,準備新婚之夜跟厲霆深圓房。

至于顧眠,那天錄了視頻,她不敢輕舉妄動,準備等抓住厲霆深的心之后再好好計劃收拾她。

只是雖然婚禮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但尹落雪始終見不到厲霆深的人。

打電話他不接,去云悅灣更是被楊媽攔在門外。

尹落雪不免擔心,萬一厲霆深不肯參加婚禮,那她就會成為全帝都最大的笑柄。

但是厲宏宣篤定地告訴他,厲霆深不敢。

尹落雪這才安心。

顧眠試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來麻痹自己,但是很難。

就算白天能做到,晚上躺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厲霆深。

她無法抑制心痛的感覺。

婚禮前夕,顧眠照常上班。

忙了一天,到下班的點,顧眠正準備回家,突然有人來敲門。

“請坐。”顧眠正在低頭整理東西,以為是病人,下意識地問道,“是哪里不舒服。”

“大少奶奶。”

顧眠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柳媽,你怎么回來了?”

柳媽客氣而疏離地開口道,“夫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