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拖鞋，沈暮霆走了進去，把花遞給黎漫，又把拿來的早飯放到餐桌上，“給你們帶了早飯。”
劉瑛立刻問：“你吃了嗎？”
沈暮霆順桿上，“還沒有。”
“那正好，一起吃。”劉瑛打開保溫袋，夸贊道：“還熱乎的，都是漫漫喜歡吃的，讓你費心了。”
黎漫沒說什么，不過很給面子的吃了很多。
沈暮霆簡直是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出聲關心，“寶寶最近乖不乖，有沒有折騰你？”
黎漫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人，見他這副樣子，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姿態面對他，睨了他一眼，“沒你會折騰人。”
這語氣，沈暮霆怎么都覺得在撒嬌，不由地笑了。
“你笑什么？”黎漫瞪他。
就連瞪他，沈暮霆都覺得挺好，有情緒就好。
如果一點都不在乎，麻木漠視，那才是真的扎心。
“沒什么，你以前也總說我折騰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克制沒需求的人，直到跟她在一起后，每次都會失控，每每黎漫都說他太能折騰人了，跟傳言的完全不符。
謠言害死人。
想起這些，沈暮霆覺得恍如昨日。
吃完早飯，黎漫跟奶奶說了一聲我去上班了，然后就去玄關處換上鞋走了。
劉瑛忙把ipad拿給沈暮霆，擠眉弄眼道：“奶奶跟你是一伙的，共犯，別傻站著了，快去追漫漫，送她去上班，女人都是這樣，越給你甩臉子，你越追著哄著，心里其實暗喜，吃了蜜一樣甜，所以才說女人口是心非。”
沈暮霆笑笑，“那我走了，晚點我然沈律把ipad送回來。”
劉瑛道：“你過來吃晚飯，到時候我就說吃了你帶的早飯，過意不去，不想欠人情，所以請你吃晚飯。”
“好。”
沈暮霆求之不得。
“快走吧。”
沈暮霆忙走了，電梯正在下行。
一梯一戶，沈暮霆干脆走樓梯，用最快的速度下去，黎漫剛坐進車里，正準備發動車子。
沈暮霆直接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我沒開車，載我一程。”
沈暮霆當初故意把車停的比較遠，沒想到真找到了機會，干脆像劉瑛說的，臉皮厚一點，死纏爛打刷存在感。
“讓司機來接你。”
“說起來你也是博遠的員工，我也是你老板，還是大老板、”
黎漫懟，“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坐我的車，還是我的榮幸了？我又不是你的司機，請你下車。”
黎漫黑著臉，趕他下車。
沈暮霆坐在那兒沒動。
黎漫道：“沈總，我快要遲到了，我還指望那點工資養家糊口，遲到真的很影響心情，我現在懷著身孕，需要保持心情愉悅。”
“好好好，我下車，你別不高興。”
沈暮霆傾傾嘴角，煙波微瀾。
她說遲到影響心情，還好，沒說他影響心情。
沈暮霆推開車門下車，黎漫偏頭看他，想說算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