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恍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藺雨露那張臉,修長的手指敲擊鍵面,“收著吧,就當我做慈善。”

    那點錢,還不夠他開一瓶酒的。

    當初跟藺雨談過后,他就把這件事吩咐給了助理,讓他安排,每個月往藺雨露的賬號里按時轉賬。

    如果不是安排助理處理,這點小事他肯定會忘記。

    要不是藺雨露發消息給他,他可能也會忘了這個人,至少他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想起過她。

    看著手機,徐景安就在想,張愛玲說過,“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新歡。”

    徐景安撥了藺雨露的電話。

    藺雨露正在琢磨徐景安發來的消息,看到屏幕閃閃爍的號碼,嚇了一跳,手機險些脫手砸在地上。

    她忙從床上起來,拿著手機出了宿舍,找個了個角落,確定沒人才按下接聽鍵,“徐先生。”

    另一端,徐景安聽著彩鈴聲,見對方吃吃不接電話,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就在少有的那一點耐心要耗盡他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傳來小心翼翼的溫柔女聲。

    “你現在在哪兒,晚上有時間嗎?”

    “我在學校,有時間的。”藺雨露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即使隔著電波,她也緊張。

    只是他的聲音,都讓她悸動。

    “我讓人去學校接你。”

    徐景安沒有說接她去哪兒,藺雨露也沒敢問,但想到他的座駕肯定都是豪車,忙道:“您可以把地址發給我,我坐車過去就行,不用來學校里接我。”

    學校里人多眼雜,不方便。

    “先去水天一色吧。”徐景安道。

    “好的。”

    藺雨露早早吃了晚飯,然后洗漱化了個淡妝就坐公交車,然后轉地鐵趕到了水天一色。

    天剛擦黑,徐景安還沒到。

    今天是趙錦繡值班,看到藺雨露頓時眼睛一亮,“雨露,你有段時間沒來了。”

    “嗯,好久不見趙姐。”

    “是好久不見了,徐少還沒到,你先去包廂里坐坐?”

    “好的。”趙錦繡帶著藺雨露去了徐景安他們慣用的包廂,見藺雨露有些拘束,“別拘著,你跟著徐少也有段時間了,怎么還這么拘束,放開點,大大方方的。”

    藺雨露笑笑,沒好意思告訴趙錦繡其實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徐景安了。

    今天要不是她鼓足勇氣聯系他,他可能早就不記得有她這號人了。

    趙錦繡讓人調了杯酒送進來,“喝點,算趙姐請你的,低度的果酒,喝一點酒壯壯膽子。”

    “謝謝趙姐!”藺雨露端起酒杯,小小的啜了一口,唇齒間頓時有水果的香氣溢開,甜甜的。

    “跟姐還客氣什么,你先坐著吧,我出去工作了。”

    趙錦繡離開了包廂里。

    包廂里開著燈,藺雨落雖然來過幾次,但還是第一次將整個包廂收于眼底。

    包廂很大,軟裝非常奢華不俗,審美在線,每一處都透著紙醉金迷的氣息,不愧是江州權貴有錢人的銷金窟。

    她欣賞著周圍的環境,不知不覺就將酒杯里的酒都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