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愣了下,她這個自嘲的哂笑被他盡收眼底,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五味雜陳。
下一秒就聽關寧寧道:“是,我還沒有完全放下你,還會關心你,心里也確實不是一點都沒有你,感情不是水龍頭,說關就能關,說開就能開,但是這又怎么樣呢?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再跟你重新開始。我愛過,但是夢醒了,我就放下了,我不會在原地等待,更不會讓自己身陷囹圄。”
徐景安已經想好了,如果被拒絕,他就繼續死纏爛打。
可現在,他忽然心痛的無法呼吸。
緣分朝生暮死,這個女人曾經義無反顧地,默默的愛過他,但愛也是有有效期的。
徐景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關寧寧去陽臺給她的花花草草澆水。
徐景安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眼神沒有聚焦,是怔忪麻木空洞的。
關寧寧正澆著水,暗暗祈禱徐景安快走吧。
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以徐景安這樣的身份和高傲的性子,行事作風,不應該再繼續待在她家里,他應該轉身大步離開,一秒鐘也不想多呆。
但是他沒走,就那么僵站在那里,存在感又強大的讓人想忽視都難。
最后反倒是關寧寧明明是在自己家,卻有些局促。
就在這時,關寧寧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放下灑水壺,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怔了一瞬。
褚青霖?
他們昨天才跟公司同事一起吃過飯,今天是周六,非工作日,按理說褚青霖不會聯系她。
關寧寧拿著手機,狐疑了一番才按接聽鍵,“褚總?”
“嗯,是我。”聽筒里傳來褚青霖的笑聲,“雖然是合作關系,但你這樣叫我我可真不適應,我以為我們一起打過保齡球,也加了微信好友,多少也算是朋友。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別總啊總的,聽著別扭。”
關寧寧笑笑,大大方方接受提議,笑著道,“你跟合作公司都是這樣相處的嗎?這么容易做朋友,真不知道外界說你不好打交道的謠言是哪里來的,真是謠言害死人。”
褚青霖笑,“是啊,你也說了是謠言。”
他沒有多做解釋,他跟合作公司并不這樣相處,只是對她有些好奇,想跟她交個朋友。
像她這樣坐車都顧慮那么多的人,如果他直接說他只對她區別對待,她大概率會立刻跟他保持距離,劃清楚河漢界。
“今天有時間嗎?”褚青霖轉而問道。
“有時間,你有什么事嗎?”
“我沒什么朋友,一個人打保齡球無聊,有時間的話過來吧,一起玩玩。”
“好。”
相較和徐景安尷尬地共處一室,關寧寧更喜歡跟溫柔風趣的褚青霖打交道,剛好她也有工作上的事想請教他。
“我去接你。”褚青霖道。
他話音剛落下,就隱約聽到關寧寧那邊有道低沉的,聽著有點耳熟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