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想伸手拿回自己的酒杯。
顧淮西利落地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語重心長地皺眉勸解,“你喝的已經夠多了,別喝了。這么喝,不要命了?你就是喝死在這里,她也看不見,也改變不了什么。要是你喝醉了能改變現狀,那我不攔著你,我還會陪你喝,但是你很清楚,買醉沒用,身體要緊,三十多歲的人了,別女人丟了,身體也垮了。”
徐景安被他吵的皺眉,“你怎么這么啰嗦婆媽?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說完,徐景安就朝酒保道:“再給我拿個酒杯。”
顧淮西忙道:“不用了,謝謝,他喝的已經夠多了,他喝醉了會耍酒瘋,到時候我可攔不住,說不定砸了你們酒吧也有可能。”
調酒師一聽這話,立刻把遞過來的酒杯收了回去。
徐景安見狀也沒有再堅持要酒杯,他垂著黑眸,低聲像是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她家里有他的拖鞋,他送她玫瑰,他們約會去電影院,看甜蜜的愛情片。”
顧淮西皺眉,“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別告訴你跟蹤他們了?”
顧淮西簡直驚掉下巴,雖說執念之下必然有些扭曲,但這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顧淮西看徐景安這樣真是怕了,還好他就沒想過戀愛結婚生子,單身一輩子也不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會被另一個人牽動/情緒,左右心情,主打一個自由。
顧淮西朝調酒師道:“麻煩給我一杯長島冰茶。”
調酒師很快就給他調了一杯。
顧淮西因為徐景安的煩心事也跟著覺得挺煩,喝了一口酒,偏頭看著像霜打的茄子的徐景安,“你來港城干嘛,還他媽看別人談戀愛,這不是自己找罪受,找虐嗎?”
“也不是沒有高興的事。”想到年糕,徐景安陰郁的臉上終于閃過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是苦笑,他勾勾唇角,眼波微瀾。
顧淮西好奇,“什么高興的事?”
徐景安勾唇,英俊的臉上帶著醉意,輕笑一聲,“年糕把他抓了,不愧是我女兒。”
“你......你說什么?”顧淮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掉下巴,“女兒?什么女兒?難道你們有個孩子?”
關寧寧來港城后接近一年時間沒有跟他們聯系過,難道生孩子坐月子了?
時間是對的上的,也確實有這種可能性,尤其在徐景安說了是他女兒的時候,顧淮西絲毫不懷疑真實性。
“要是真有個孩子就好了,不過年糕也算,它叫關寧寧媽媽,那我就是爸爸,更何況它還是我的撿的。”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什么是你撿的?”顧淮西一頭霧水,不明就里,“不是你女兒?你女兒怎么會是撿的?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顧淮西好奇心重,又是個急性子,一口氣接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不是,”徐景安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又說,“是,年糕是我女兒。”
它叫關寧寧媽媽,那他就是爸爸,就是他女兒。
顧淮西被他搞糊涂了,更懵了,“你喝醉了?”
只能以此解釋他為什么前言不搭后語,說寫奇奇怪怪的話。
“沒有,年糕是一只貓,一只小橘貓,我上次在關寧寧小區里撿到的,給關寧寧養了。”說到這里,徐景安忽然一陣傷心,“淮西,我今天何止嫉妒褚青霖,我連一只貓都嫉妒。我知道是我活該,是我之前做的不夠好,但我在改,我是不是真的沒機會了?”
顧淮西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把徐景安剛才沒喝完還剩的半杯酒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