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了。”徐景安惜字如金地說了三個字。
“你就這反應?看到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顧淮西感覺現在自己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操心的命,忍不住問道,“你現在打算怎么做?你可以光明正大繼續追求她了。”
“不怎么做。”徐景安放下手里的文件,其實從收到顧淮西發來的短信后他就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心有余而力不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也不知道怎么挽回跟關寧寧的關系。
關寧寧比他預料的難哄,超難哄。
不過他現在也不是在哄她,他是真心的。
只可惜,遲來的真心比草賤,她已經不稀罕。
“你說什么?”顧淮西深吸一口氣,“你這樣是不行的,你必須鼓足干勁,好好爭取才行。”
“知道他們為什么分手嗎?”徐景安好奇地問道。
他們的關系明明很好,褚青霖是個溫柔體貼的人,說起來跟棠頌也是一個類型,也是關寧寧喜歡的類型。
難道就因為他出現在關寧寧樓下,他的死纏爛打讓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這我就不知道了,分手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們你的機會來了,如果你還想追求關秘書,還想跟她在一起的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都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好了,我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就先不聊了。”徐景安忽然出聲打斷了顧淮西的話。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是沒錯,他就是被忘記的那段,甚至可能已經忘記了。
顧淮西話多,徐景安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淮西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十分無語,自言自語道:“我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活該注孤生。”
關寧寧日子如常,工作,學習德語,每天自己做早飯和晚飯,照顧年糕,日子過的平淡又充實。
徐景安還是會來港城,每次都在她家樓下。
關寧寧看到他也不跟他說話,他也什么都沒說,每次都是這樣,像兩條平行線,看得到彼此,但卻又沒有更近一步的交集。
轉眼夏天過去,港城走進秋天。
今年是暖冬,秋天比以往要長,即使已經11月底,但還是沒那么冷。
路邊的梧桐樹葉子或紅色或黃色、棕色,落了一層又一層,像給大地鋪了一層濃墨重彩的地毯。
關寧寧學德語也有一段時間了。
她學的很認真,從一開始跟牙牙學語沒區別,到現在已經可以流利的對話,每次跟Konrad上課,她都會錄下來,回家反復的聽,反復的讀。
有不會的地方她也會自己查資料,問Konrad,直到搞懂為止。
關寧寧很享受這種學習的過程,不再像應試教育的時候,她忽然就發現了學習的樂趣,很享受這個學習的過程。
Konrad夸她很有語言天賦。
關寧寧大大方方接受他的夸獎,笑著說謝謝,然后又補充其實她不過是勤能補拙。
關寧寧也向公司提交了申請外派去德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