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寧看到徐景安,頓時呆在原地,周圍音樂聲,還有抓著她胳膊的男人說了什么她統統都聽不見了,她游離在一切之外,有種說不出的難堪。
她在徐景安面前永遠都是這樣。
他們處在世界的兩個極端,她即使這么努力走的更遠站的更高,可仍然跟他是兩個階級,兩個世界。
他永遠優雅貴氣,而她還是跟以前那么不堪。
看到徐景安,抓著關寧寧手的男人立刻松開手,陪著笑臉跟他打招呼,“徐少。”
再看棠歆直接叫徐景安名字,他心里頓時有些不安,難道他們認識?
在場的有人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黎漫和棠歆了!
頓時湊近正笑著跟徐景安打招呼的男人道:“我想起來她們是誰了,是傅太太和沈太太。”
“你說什么?”男人酒精上頭,反應遲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一個是傅澤琛的太太,一個是沈暮霆的太太。”
話音落下,男人瞳孔地震,只覺得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
原本醉醺醺的男人瞬間被嚇得徹底清醒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關寧寧姐弟,為什么他們認識沈暮霆和傅澤琛還要在這里打工?這不科學。
他轉頭立刻跟徐景安,還有棠歆黎漫道歉。
黎漫皺眉,“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們。”
“是是是。”他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低頭跟關寧寧姐弟道歉,“關小姐,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們,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這一次,你說的補償我都配,襯衫也不用你們賠了。”
關寧寧知道這是個弱肉強食很現實的世界,但還是詫異于這個人態度轉變如此之快。
徐景安一言不發,走了過來,就在她身邊,她能情緒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即使在充斥著酒精和各種香水的酒吧里,他身上的氣息對她來說還是存在感很強。
徐景安拉起她的手腕,只見她的胳膊剛才被對方箍著,力道之大仿佛隨時要把她的骨頭捏斷似的,這會兒還有明顯的紅痕。
男人一言不發,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胳膊。
關寧寧心里情緒翻涌,五味雜陳,紅唇微嚅,羞恥情緒瞬間來到頂峰,伴隨著這個情緒而來的還有濃的化不開的難過和委屈。
原本徐景安不在的時候,她可以鎮定又堅強,可這會兒像是忽然有了依靠,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委屈和難過。
如果有人撐腰,誰又愿意獨自堅強。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忽然有了靠山。
像摔倒的孩子,沒有人關心的時候只能爬起來繼續跑,但是一旦有人關心,就瞬間變得嬌氣委屈。
關寧寧看著徐景安,夜店的鐳射燈的燈光來回變換晃動,時不時照在她那張清冷絕艷的臉上。
她眼里閃著水光,瑩潤的唇微微顫動,語氣很輕的問他,“徐景安,我還有機會嗎?你還要不要我?”
話音落下,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滾落,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砸在他拉著她的手背上,燙的徐景安心里一陣陣的疼。
徐景安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關寧寧以為他是拒絕的,越發覺得難過和難堪。
她想掙開被他扣住的手腕,徐景安卻用力一拽,另一只手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