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擔心,也越想越憤怒、狂躁,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就在王輝靠過來的時候,徐景安一腳踹在他肩膀上,“說,他還有什么聯系方式?”
王輝立刻絕望道:“我真的沒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哥從不告訴我他的事,就是為了不把我卷進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一旁,傅澤琛偏頭看了一眼黎漫,低低道:“嫂子,這里臟,你還是去書房吧。”
黎漫還是第一次看到徐景安這樣滿身殺氣的樣子。
她也見過各種場面,像這樣的也不是沒見過,只是看著徐景安這樣,依舊令她戰栗。
她覺得徐景安殺了王輝的事也做的出來。
一旁的傅澤琛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眉頭跳了又跳,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沖心頭。
有殺氣。
傅澤琛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徐景安要殺人,他可以遞刀,只是,因為這樣一個人,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動手,他是太擔心關寧寧了。
已經過去一夜,他緊繃的那根弦已經拉到了極限,隨時會繃斷,到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黎漫想的是,有她在,徐景安或許能收斂一點。
王輝躺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徐景安抬腳,筆挺熨帖的西裝褲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徑直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聲音冷的淬著冰渣,“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
他的臉上除了冷漠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但我沒那么多的耐心跟你玩,也不會跟你講法律,人/權,如果你今天運氣好,可能也就是斷手斷腳,殘了,運氣不好,也可能就死了。”
黎漫還是有些擔心這個人死在這棟別墅里,這里以后也會是關寧寧和徐景安的婚居,要是死在這里,想想都瘆得慌。
她還是覺得關寧寧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落在仇家手里,少不了要吃苦頭的。
他們那個多人,要是連一個綁匪都斗不過,連關寧寧都救不出來,以后也沒臉說什么豪門,上流圈子,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類的話了。
黎漫小聲問傅澤琛,“沒事吧?不會真搞出人命吧?”
“不用管,讓他審,問不出來他不會罷休的。”
黎漫點點頭。
確實沒辦法,王輝現在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就像王三虎他們從關寧寧身上下手一樣,關寧寧也是他們狗急跳墻唯一的機會。
他們綁走關寧寧,目標并不在關寧寧身上,卻遲遲沒有聯系徐景安。
說實話,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比直接來一刀更讓人難熬。
徐景安踩著王輝的手腕,壓根沒看出他用了力,可是下一秒王輝就立刻慘叫出聲,看上去很夸張,簡直像是在演戲一樣,但黎漫和傅澤琛在一旁看著,知道那不是演戲,是真的疼。
用猛勁兒不如用巧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