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皺眉:“欠了多少?”
他有的是錢,其實錢多錢少并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事這種事,一旦沾上,可能就是個無底洞。
就連他這種有家底的,也從不去跟不認識的人賭錢,他最多也就是偶爾工作上應酬,有時候會玩玩牌,更多的是跟沈暮霆他們,自己人玩玩。
在水天一色跟不認識的人賭錢,他都從來沒做過。
周子居:“十二萬。”
這點錢,對徐景安來說是九牛一毛,關天宇畢竟是關寧寧的弟弟,以周子居的猜測,他覺得徐景安不會坐視不管。
花一點錢就能解決的事,對他來說不是大事。
只是,關天宇賭錢這個事,就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不管怎么樣,這事他不敢擅自做主,得讓老板定奪,所以就有了這個電話。
徐景安沒當著關寧寧的面接電話,也是不希望她知道。
她現在正在養傷,實在不宜因為這些事費神操心。
徐景安道:“這次幫他把欠債還了,跟他說,沒有下次。還有,警告他別動他姐姐的歪腦筋,他姐姐沒有義務拉扯他,幫他,他的路要他自己走,他要是還想像以前一樣,像他父母一樣,吸關寧寧的血,我的手段只會比水天一色更多,他可以試試。”
徐景安的語氣很沉。
周子居隔著電波都感覺到了濃濃的壓迫感,“是。”
掛了電話,徐景安神色微斂,然后才離開書房,折返回客廳。
關寧寧正在客廳里陪著年糕。
因為她要養傷,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回港城,徐景安就讓人去港城把年糕接回來了。
年糕早就適應了左岸風華,確切的說,它很喜歡左岸風華,很享受,蹲在落地窗邊看外面的時候,那神情仿佛都透著傲慢,非常神氣。
似乎貓也知道自己住上了豪宅。
關寧寧這會兒抱著它,一邊幫它順毛,一邊念叨:“糕糕,沒想到你也會嫌貧愛富,媽媽跟你說哦,小貓咪不能這樣。”
年糕喵了聲,似乎不同意這樣的說法,又像是在控訴憑什么媽媽住豪宅,它要一個人住鴿子籠。
一人一貓窩在沙發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一室明亮,歲月靜好。
聽到腳步聲,關寧寧轉頭看過去,眉眼彎彎,笑著開口,“打完電話了?是工作上的事嗎?”
“嗯。”徐景安也傾傾嘴角,沒有提關天宇的事。
關寧寧道:“我現在沒事了,你要是有公事需要處理的話也不用這樣在家陪著我,這里有年糕,還有歆兒、漫漫她們,你不用擔心我,別因為我耽誤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