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趙子豪？
陸臨只是有些詫異，但并不八卦。
他接到前臺的電話，就讓前臺先讓他們兄弟倆上樓，安排在會客室。
秘書詢問他們喝點什么，趙子衡說白開水就行，末了又說了聲謝謝，文質彬彬，聲音低醇，讓人很有好感。
秘書很快就為他們倆兄弟端來兩杯白開水。
趙子衡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趙子豪，有些不放心地開口叮囑，“等下記住了，真誠點，不要想著糊弄他。”
“知道了，你們都說了八百遍了，要不我等下跪下來求他？”趙子豪語氣帶著情緒。
趙子衡情緒穩定，八風不動，沒有受他影響，只淡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我們趙家的人，做生意憑借的是誠意，跪也沒用。”
“他都公私不分了，還需要我們這點誠意？”趙子豪反問。
“他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我們知道了這件事做不做，怎么做，是我們的事。”趙子衡道。
趙子豪沒有再說什么。
說什么也白瞎，說的越多，只會被更多的說教。
他們等了沒一會兒，陸臨就把他們請去了徐景安的辦公室。
徐景安看到趙子衡，起身迎過去跟他握手。
他是很欣賞趙子衡的，所以這些年一直跟趙家合作的也很愉快。
“好久不見了趙總。”
趙子衡不卑不吭地跟他握手，“徐總，好久不見。”
徐景安不動聲色道：“聽說昨天你也來公司，真是抱歉，昨天臨時有事，沒能跟你見上一面。”
“徐總言重了。”
趙子豪在一旁，被徐景安忽視的徹徹底底。
他就看著徐景安跟他哥哥寒暄，看的出來對他哥哥徐景安完全就是另一種態度，不像面對他的時候，帶著傲慢和睥睨，他覺得這不是他的錯覺，事實就是如此。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個人的實力決定了一切。
決定他的地位，決定話語權，決定別人對他的態度。
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實。
三個人走到會客區的黑色真皮沙發那，坐了下來。
陸臨給他們端了三杯茶，是上好的明前龍井。
趙子衡跟徐景安聊了一會兒，終于把話題轉移到弟弟那件事上，“徐總，我是昨天回去才知道子豪跟您之間鬧了些問題，他被我們家人寵的意向無法無天，沒有分寸，這次對他來說也算是個經驗教訓，也能督促他有所長進。今天帶他來，就是想再當面，鄭重地跟徐總道個歉，是我弟弟他莽撞無知，沖撞了您，我們已經教訓過他了，希望他能吃一塹長一智，當然，還是任憑徐總怎么處置他。”
“對不起，徐總，是我得意忘形，猖狂無知，徐總想讓我做什么，想怎么罰我都可以，真的很抱歉，對不起！我也會找關先生，當面跟他鄭重道歉的。”
“跟他道歉就不必了，是他莽撞不知分寸。”徐景安淡聲道。
“好，聽你的。”趙子豪也有些敬佩徐景安。
在這件事上，他雖然公私不分，但好在還知道雙方都有錯，沒有摁著頭讓他跟關天宇道歉，就沖這一天，他確實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