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出獄后,我神醫身份藏不住了 > 第三百四十九章:紀文風的示好
  看到紀文風朝著自己走來,江宇眼底忍不住閃過一點殺意,在他離開黃沙口來到這江南的時候,戰龍殿的遲暮朝就再三叮囑過他,要他一定小心這紀家的第三子,也就是眼前的紀文風。

  如今對方親自上門,并指名道姓的要和自己聊聊,這很難不讓江宇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畢竟自己的手上可是沾染過他親哥的鮮血,這種仇恨可不是靠動動嘴皮子就能化解得掉的。

  說話間,一眾賓客和慕容世家的人,也再度把目光集中在了江宇的身上。

  現在已經沒人敢再去隨意揣測江宇的身份,只期待接下來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和沖突,從段家到慕容家,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紀家,這些個赫赫有名的家族都在圍繞著一個人,此等畫面實在是令眾人感到驚詫和不解。

  不管怎么說,今天江宇的名號算是徹底在江南的地界上打響。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就好在江宇以后在江南展開計劃的時候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免得一幫不開眼的小垃圾跟自己發生沖突,壞就壞在樹大招風,自己從暗處轉到明面上,必定會讓許多人對他百倍“關照”,可謂是有利有弊。

  “我好像不認識你,請問你是?”江宇裝懵似的問道。

  紀文風也不含糊,當即回道:“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一個能在一夜之間就瓦解掉三方盟并且還能全身而退的高手,我早就想和你結識一下了,只是平時沒有機會。”

  “現在這里人太多,不知道這位江先生可否給我幾分薄面,我們去到外面說話?”

  對方態度誠懇,江宇再三感受也沒有察覺到紀文風的身上有任何的內勁涌動,再加上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他若是執意不去的話,也不是個事,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看看紀文風到底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說罷,江宇率先離開后殿,紀文風見狀也緊隨其后。

  從頭到尾這倆人都沒再去看慕容察一眼,全然沒把這所謂的壽宴給當回事。

  等到二人離去后,這緊張的后殿才終得一點輕松,慕容成光有些惱火的說道:“這個江宇罪該萬死,讓我們慕容集團得罪段家,現在他又拍拍屁股走人,爸我這就去找人弄死他,把他的腦袋送到段家以示誠意。”

  “平先生,我們愿意去割下江宇的腦袋,替您出氣!”

  幾個跟隨慕容平一同而來的嫡傳武者也紛紛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于自己大兒子這一言論,壽星慕容察并未表態,只是靜靜的看著慕容平,等待他的定奪。

  過了許久后,慕容平輕笑一聲道:“不必對江宇趕盡殺絕,他的手段和實力遠在我之上,至于說段家那邊也不必擔心,如瑾是我世家弟子,她不想結婚那就不結。”

  這話聽得慕容成光眼皮都跟著抽抽,他沒想到等半天,竟然等到的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眾人心里不服但也無可奈何,慕容平都已經發話,他們若是再執迷不悟去找江宇的麻煩,那純屬就是嫌自己的命長。

  隨著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慕容察輕輕抬手,當即便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繼續招待這幫遠道而來的賓客們,今天這場壽宴辦得非常失敗,可以說是一樁丑聞也不為過,現在他已經不指望能夠挽回慕容集團的形象和口碑,只希望等到壽宴結束后,這群人的嘴里能稍稍留點情面。

  四周再度響起歡快的笑聲,這幫各界的老油條那是一個比一個精明,轉眼間就跟沒事人一樣,全然把剛才所見所聞給忘得是一干二凈,主打一個情商高超。

  慕容察心有不悅的看著尚未離去的慕容平說道:“平先生,老祖那邊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京城段家可是能和袁家相媲美的存在,得罪他們的后果,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件事的嚴重性,我還是希望你能回去跟老祖好好地說一聲,這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慕容平搖搖頭,算是否定了慕容察這一想法。

  他解釋道:“不,沒必要再去討好段家,時代在改變我們也得改變,江宇就是我們踏進新時代的一個關鍵步驟,一昧的討好那些權貴是無法讓我們慕容世家穩住腳跟的。”

  “其次,江宇這個人的來頭不小,雖然我不知道他背后的勢力究竟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連段文西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是敢在今天這種場合公然插手我們慕容世家的事情,這說明他的力量已然超過我們和段家。”

  說到這里,慕容平轉頭看向慕容察,眼角藏著些許無奈。

  “這么一對比的話,那你覺得我們是得罪段家好,還是得罪江宇好呢?”

  經過這么一點明,慕容察也是明白了孰輕孰重,就像是慕容平說的那樣,段家的可怕是擺在明面上的,可是江宇這個人的可怕是琢磨不透的,沒人會愿意招惹一個潛藏在暗處的怪物。

  稍作思考后,慕容察便做出決定,那就是今天這件事就徹底到此為止,日后若是段家來報復的話,那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來接招,大不了就撕破臉。

  正當他嘆息的時候,慕容平卻又說出個令他感到震驚的消息。

  “慕容察,你覺得江宇和如瑾這兩個孩子間怎么樣?”

  慕容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慕容平,疑惑道:“平先生,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哈哈,既然剛才那江宇口口聲聲說是喜歡我們家的如瑾,那倒不如就成人之美,讓他們正式在一起,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算是虧,畢竟能拉攏到江宇這一股勢力,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話聽得慕容察眼皮直跳,道理的確是這么一個道理,可是聽上去并不是很現實。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江宇根本就對如瑾沒有半點的好感,嘴上說是喜歡如瑾,其實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出手借口而已,自己親孫女平日里和誰有交集,他一個當爺爺的能不知道?

  不過這種擔憂,他倒是沒有表態出來,只是輕輕點頭,算是同意慕容平的這一決定。

  現在事情惡化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他區區一個慕容察就能擺平的了,至于后面的路該怎么走,那就全憑這幫世家武者來定奪了,慕容集團就是一把槍,什么時候開火什么時候上膛,都得看老祖那邊的意思。

  事情結束,慕容平也沒有繼續在留在這壽宴。

  臨走前他瞥了一眼跟江宇一同而來的唐姍姍等人,特意囑咐慕容察:“那些人好像都是跟江宇一同而來的,你警告一下你那個大兒子,萬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他們,江宇這張牌很關鍵。”

  “一旦出現差錯,老祖那邊生起氣來,我可沒法幫你說話。”

  慕容察臉色嚴肅,連連對著慕容平再三保證道:“平先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找江宇的麻煩的,我也會好好地警告一下我的大兒子,老祖那邊還得勞煩你多多的美言幾句,畢竟這次聯姻是我自作主張,造成現在這樣的后果,我實在是難辭其咎。”

  說完,慕容平輕嗯一聲,便也沒繼續再多說些什么。

  伴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后殿當中已經不見慕容平的身影。

  畫面來到后殿外的一處中心湖亭。

  江宇和紀文風各坐在一張石板凳上,倆人談笑風生,一邊飲茶一邊欣賞著四周美景,沒有任何一個閑人出現過他們的視野當中,小小的湖亭好像將整個世界都隔絕起來一樣,令人感到萬分的清靜和舒心。

  重新倒滿一杯茶水,紀文風將其輕輕的推到江宇的面前。

  看著眼皮底下那冒著熱氣的茶水,江宇輕輕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閑談結束,我想紀少爺要是再不吐露心聲的話,那旁邊后殿里的壽宴可就要結束了,我們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聰明人,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談話。”紀文風毫不吝嗇的夸獎道。

  就瞧他拿起一顆榛果,興致勃勃的放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說道:“龍市殺我二哥,干掉盤踞龍市已久的王家,只后又消失在黃沙口很長一段時間,再然后又來到這江南,一個禮拜的時間沒到,你就已經是名聲大噪。”

  “江先生,你若是繼續這么張揚的話,那我可很難替你繼續隱瞞下去啊。”

  這話的信息很充足,短短一瞬,江宇就從中聽出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也終于明白為何自己在江南,這紀家的大本營里如此張揚和惹事,紀家就是對自己不聞不問,甚至江宇一度懷疑那死在龍市的紀重云不是他紀家家主親生的。

  現在,這個疑惑終于被解開,紀文風在暗中替江宇遮掩行蹤和信息,那紀家對他不聞不問也是應該的。

  看著眼前的紀文風,江宇不由得在內心感嘆道:真是家風優良啊。

  “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到底是誰在替我收拾爛攤子,原來是你啊,這我真的不能理解,我親手殺了你的二哥,你不但不恨我反而還替我隱瞞信息,遮蔽你紀家的耳目,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親手替你二哥報仇,還是想把我當成工具,來完成你一些不可見人的目的?”

  紀文風目光微微瞇起,轉而笑道:“你看,我就說你是一個聰明人吧。”

  “你說的沒錯,我紀文風就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我幫你做的這一切只是想借你的手來完成一個目的,而這個目的相信和你也是不謀而合的。”

  江宇沉聲道:“什么目的?”

  “干掉紀家!”

  看著眼前情緒劇變的紀文風,江宇內心不禁輕顫一下,可隨后又馬上變為平靜,對于紀文風說的這個念頭,他在剛才就想過,只是沒想到這紀文風竟然如此果斷,真就被他江宇給猜中。

  盡管這事聽起來有些扯,但江宇還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能聽聽為什么嗎?身為古武世家,你紀文風承蒙家族的光環,掌握著常人幾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和權利,為何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如果你不能給出一個令我滿意的答復的話,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江宇伸出兩根手指用力的在桌子上一點,倆人面前的茶杯瞬間爆碎成齏粉,氣氛也瞬間變得無比嚴肅和壓抑。

  不過紀文風并沒有因此而生氣或者是轉變態度,仍舊是掛著一張笑臉,嘻嘻哈哈的看著江宇,道:“我當然相信你說的話,畢竟我二哥你都敢殺,我一個廢物你又何不敢的呢?”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換做是我的話,面對一個仇家的兒子來找自己說和,我也是不會信的。”

  紀文風緩緩起身,竟直接當著江宇的面脫去外套,而后又脫下了里面的黑色打底衫,顯露在江宇眼前的是一具瘦骨嶙峋的可憐身體,在紀文風的身上,到處都遍布著觸目驚心的傷疤,江宇一眼就能斷出,這全部都是受外力影響所留下的疤痕。

  無法想象,到底是誰敢對紀家的三少爺下如此重的狠手。

  見到江宇眼神發愣,紀文風又是哈哈一笑,這笑聲不再輕松,而是滿布怨恨和瘋狂。

  伸手撫摸著自己身上那宛如小山堆一樣的疤痕,紀文風面目猙獰的說道:“很不可思議對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同樣是我父親的兒子,為什么我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為什么紀重云和紀雷就能享受到我從來都沒享受到的偏愛?”

  “后來我終于明白,在紀家,在我父親紀無咎的眼里,身為他的兒子卻無法修行內勁,成為一名武者那對于他甚至是對于整個紀家而言都是一種恥辱,從小到大我每天都在飽受折磨,甚至是在我二哥紀重云離開紀家的時候,我仍然備受他的仇視,若不是我母親可憐我,我紀文風早就死掉了。”

  紀文風的情緒逐漸平緩,坐下來后,他看著江宇說道:“正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在古武世家里當一個普通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就是一個人盡可欺的畜生!”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每天都在幻想著有一天可以改變這一切。”

  “江先生,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也不想對你有任何的隱瞞,我知道你背后的勢力應當就是令所有世家都感到懼怕的戰龍殿,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在今日這種場合里,來到你的面前。”

  “因為只有你我聯手,此能徹底的打垮紀家!”紀文風無比真誠的看著江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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