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從港綜開始縱橫諸天 > 第五章 驚艷一刀
  西山云棲坡。

  這里綠樹成林,人跡罕至,當間還有一片竹林,屬實是約人談判打架的好地方。

  但這樣一片密林,只有一個大概地址的沈煉,想找到丁白纓等人,顯然十分困難。是以丁翀被丁白纓留在了路口,讓她等著沈煉的到來,再引他到林中相見。

  很快,沈煉到了。

  被引入了局。

  丁泰、丁翀、丁白纓以及站在丁白纓身邊的陳樂,形成一個三角形,將他困在當中。

  “殺了那個錦衣衛,想必你現在一定非常后悔。”見沈煉的目光落在陳樂身上,丁白纓淡淡說道。

  從陳樂身上收回目光的沈煉問道:“只有他一個,北齋人在哪里?”

  “他和那姑娘都是大人行兇的人證,帶他過來,是給大人看到我們誠意。我怎么會把兩人都帶來?”丁白纓解釋道。

  “想敲銀子?”沈煉冷靜反問。

  這個時候就算動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從看到那張紙開始,沈煉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唯有冷靜,才可能想到辦法。

  丁白纓冷聲道:“不要銀子,要你放火燒了錦衣衛案牘庫。”

  “你說什么?”沈煉連震驚都省去了,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丁白纓道。

  “就是大人聽到的。”

  沈煉沉聲道:“案牘庫是錦衣衛機要重地,要凌遲處死的。”

  丁白纓面上第一次有了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雙唇過于豐盈,讓陳樂解讀她似是不屑的神色,總有淡淡的困惑。

  “好。抓大人去見官,還是放火,大人自己挑。”丁白纓不容置疑道。

  她的話音一落,丁泰和丁翀都動了起來,俱是隨時準備動手。

  “一打三未必有勝算,逃跑的功夫,沈某也是拿手。”說話的時候,沈煉用臂彎擦了擦刀刃,頗具信心道。

  但聽了他的話,除了丁白纓,丁翀和丁泰,都忍不住看向陳樂,只因昨晚,陳樂和沈煉說了差不多的話。

  陳樂一臉淡然,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眼神。

  打斗一觸即發,林中響起一聲怒喝,手持狼牙棒的丁泰,率先朝沈煉發難。重逾百斤的狼牙棒,猛的砸向沈煉的胸口。

  沈煉揮刀抵擋,雖是擋住了狼牙棒,卻被其裹挾的力道,瞬間拍開,人撞到了身后的竹子,才堪堪穩住身形。

  持刀防御,但見對方沒有趁勝追擊,倚在竹子上的沈煉站了起來,開口道:“你這是邊軍功夫?”

  “邊軍不好玩,改行做流寇了,大人還想打,小的再陪大人過幾招?”丁泰掄起狼牙棒,直指沈煉面門道。

  沈煉沉膝橫刀,用行動代替語言,他顯然不會束手就擒。

  注意到沈煉的狀態,陳樂知道他已想好了應敵的計策,不涉及北齋和周妙彤,沈煉智商上線的時候,還是靠譜的。

  沈煉雖將刀橫在眼前,讓人無法看到他目光的落點,但他偏頭的動作卻是瞞不了的人。見狀,丁白纓飛快道:“翀兒,封他后路。”

  聽到丁白纓的吩咐,常走旁人后路的陳樂皺了皺眉,為何總讓一個女子去封后路,這合理嗎?

  沒人理會他的想法,場上幾人,隨著丁白纓的一句話,已形勢大變。沈煉看似想退,將正面搶攻的丁泰,和去封他退路的丁翀,全都引到西側,他自己腳下倏地的急剎,人朝相反方向,疾馳而出。

  他的速度雖快,卻還是被縱身一躍的丁泰追上,只見丁泰大喝一聲,人跟著躍至半空,狼牙棒照著沈煉的后心就劈了過來。

  沈煉急忙閃避,身形也因此受了阻滯,險象環生。

  一棒劈空,丁泰反手抬起砸在地上的狼牙棒,出其不意的攻向沈煉的下盤。沈煉急忙揮刀去擋,但因為丁泰的力量太大,他一只手壓制不住,只得再伸出左手,雙手同時按在刀上,才將狼牙棒的攻勢擋住。

  攻勢被擋,丁泰一腳用力踢向狼牙棒底端,將沈煉連人帶刀,一齊踢飛。

  他們纏斗,一手持盾,一手持短刀的丁翀,早已在旁側應,眼見沈煉被踢飛,她揮刀等候,只等沈煉落地,就給他致命一擊。

  以一敵三,動手前便判斷出他們勢必會采取這種夾擊方式的沈煉,借著被踢出的力道,毫不猶豫的一刀劈向等在一邊的丁翀。

  他這一刀力道極大,又快又狠,丁翀奮力舉盾抵擋,手中短刀同時攻出,滑向沈煉胸口。沈煉收刀抵擋,他的力道強過丁翀,生生將丁翀的短刀推開。

  電光火石之間,丁泰的狼牙棒再次襲來,直指沈煉的心口,而沈煉卻沒有立刻閃避,反而像是和丁翀陷入了僵持。

  丁泰呵斥一聲,手中力道更盛,勢要一舉擊潰沈煉。

  但就在狼牙棒即將要碰到沈煉的時候,沈煉霎時側身躲避,被他擋著的丁翀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狼牙棒砸在她的盾牌上,她的人瞬間被砸飛了出去。

  而沈煉則趁丁泰晃神,一刀劈向他,這刀自然不可能對丁泰造成什么威脅,但借著丁泰抵擋的力道,沈煉已越過他一大截,朝丁白纓沖了過去。

  見勢不妙,丁泰反身想追,但一把弩箭已出現在沈煉手里,丁泰一時不察,大腿和手臂就各被射中一箭。

  丁泰想拔箭去追,奈何箭射的太深,他剛站起來,就吃痛倒了下去,靠狼牙棒,才勉強撐住。

  只能眼睜睜看著沈煉,朝丁白纓奔襲過去。

  “師父!”

  “師父!”

  丁翀和丁泰幾乎同時出聲道。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陳樂以為這厚嘴唇的姑娘完了,逼裝大了,畢竟沈煉是主角,但沒想到……

  沈煉舉刀就朝丁白纓劈了過來。

  在那一瞬間,先前閉上眼睛的丁白纓瞬時睜眼抽刀,長刀不止擋住了沈煉的致命一擊,她的人更是腳下一錯,反手一刀斬下,斬斷了沈煉手里的刀。

  這一刀,簡直炸裂。

  有人說她一刀,斬斷了無數女演員的武俠夢,陳樂想說捧的有些生硬了,畢竟這年頭,有幾個女演員有武俠夢的。

  是比青春片賺的多,還是比綜藝賺的多?

  丁白纓的刀,已經架在了沈煉的脖子上。

  “你先后引開我兩個徒弟,其實一開始就想制住我,心思倒挺快,可惜了。”看穿沈煉心思的丁白纓不屑一笑,平淡說道。

  她的話音一落,脖子就多了一把劍。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將劍架在丁白纓脖子上的陳樂問道。

  他手里的劍,還是撿的青龍的。

  白虎幾人的兵器他也撿了,為的就是不時之需,靚仔樂是個謹慎的人。

  他手里之前沒有劍,因而沒有人防備他。

  “混賬,你把劍放下!”

  丁翀沖著陳樂呵斥道。

  背對著陳樂的丁白纓看不到,但沈煉看的很清楚,陳樂手里突然動了一把黑色的、很像火槍東西。

  砰砰砰一陣亂響。

  陳樂的手很穩,不止拿槍的手很穩,拿劍的手也很穩,但不遠處的丁翀和丁泰,全都死在了大黑星的槍口之下。

  大明火器先進,一把制式古怪的火槍,就算當著沈煉的面用了,靚仔樂也并不擔心。何況…他殺人的把柄,還握在自己手里嘛,不至于互相傷害。

  兩人一死,沈煉反手繳了丁白纓手里的刀,看向陳樂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先把她綁起來再說。”說著,他假裝在身上掏了掏,把一捆繩子,丟在沈煉面前。

  沈煉接過之后,二話不說,先把丁白纓綁了起來。

  看著眼底滿是悲傷和怒火的丁白纓,陳樂說道:“合作還是要講究自愿,威脅是不長久的,而且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沈兄覺得呢?”

  沈煉不說話,大概是因為陳樂沒有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他沒有貿然說話。

  陳樂也不介意,再次朝沈煉道:“沈兄覺得,他們為什么大費周章,讓你去燒案牘庫?”

  不等沈煉回答,陳樂像是自問自答道:“肯定不會是想借此,墜一墜錦衣衛的名頭。那又是為什么呢?”

  沈煉看向陳樂。

  陳樂說道:“我猜,案牘庫里,一定有他們害怕的東西。”

  “是什么?”沈煉忍不住問道。

  陳樂搖頭道:“不知道,但可以猜一猜。沈兄,你先猜還是我先猜?對了沈兄,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陳樂。因為總覺得那北齋有古怪,于是暗中跟蹤了她一段時日,卻不想她竟突然成了錦衣衛要抓捕的對象。”

  “那日沈兄和同僚來抓她,我被迫無奈躲在房頂,可惜房頂不堪重負,導致我掉了下來。我倉皇逃脫之后,又不幸卷入了錦衣衛的另一件案子,結果被他們以此威脅。”

  不知是不是陳樂坦誠的舉動,得到了沈煉的信任,他說道:“還是你先猜。”

  陳樂點了點,說道:“猜之前,我想問沈兄一句,還望沈兄坦誠相告,錦衣衛為何突然捉拿北齋?”

  “因為她在字畫當中,夾帶東林黨詩文還暗諷時政,諷刺魏公公,是東廠的意思,要以儆效尤。”沈煉回憶道。

  陳樂說道:“她的畫,我知道沈兄也收藏了不少,可有見過她有這般舉動?”

  沈煉搖了搖頭。

  說之前陳樂就知道他會搖頭,因為如果他知道,他當然不會收藏北齋的畫。至于北齋到底有沒有在字畫當中暗含諷刺之舉,陳樂半點不關心。

  能忽悠住沈煉就行了。

  “想必沈兄在見了她只是一名弱女子之后,就更加難以理解她這種舉動。”陳樂突然道:“沈兄,下令捉拿她的人是誰?”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沈煉沒有隱瞞。

  “北齋是他們的人。”陳樂指著被五花大綁的丁白纓,說道:“他們威脅我來時,說就算我不出賣沈兄,錦衣衛也能查出沈兄殺人的真相。”

  “那不是一種對錦衣衛的信任,他們與東廠為敵,自然不會對錦衣衛有什么信任,那種感覺…讓我覺得,錦衣衛里有他們的人。”陳樂篤定道。

  北齋是他們的人、錦衣衛里有他們的人、陸文昭下令要殺北齋、沒有證據證明北齋在字畫上諷刺魏忠賢……

  這些事在陳樂的刻意引導下,不斷在沈煉腦子里盤旋。而沈煉想的比陳樂提示的還要多,如果抓捕北齋不是東廠的命令,那陸文昭為何這么做?

  再想到丁泰一身的邊軍功夫…

  沈煉想到自己和陸文昭,是從薩爾滸之戰活下來的,他心頭一震,但還有很多事,他想不明白。

  “如果我的假設成立,我是說如果,北齋是失去利用價值,又或是知道他們太多的秘密,所以要被滅口,那么那位千戶,就十有八九是他們的人。”

  陳樂說道:“不過這里頭還有一點是我一開始想不通的,就是以他們的勢力和身手,想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北齋簡直易如反掌,為何要弄的這么復雜?”

  “但好在我與沈兄都是男人,我很快便想到某種可能性。北齋是個女人,還是漂亮女人,也許是因為她與他們當中的某位大人物有糾葛,所以就連那位姓陸的千戶,想要滅她的口,也必須謹慎行事。”

  說話的時候,陳樂看都不看丁白纓,沈煉卻是緊緊盯著丁白纓,應該是想從她的眼睛,驗證陳樂的猜測。

  從丁白纓身上收回目光的沈煉皺眉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我有辦法驗證這種猜測。”陳樂說道。

  “她?”沈煉指著丁白纓道。

  陳樂搖了搖頭,回道:“你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不可能從她口中問出任何有用的訊息。刑訊逼供的事,沈兄擅長嗎?”

  “那是什么辦法?”沈煉沒有回答陳樂的問題,但他這么說,本身就是種回答。他不擅長,又或者不屑這么做。

  陳樂神色平淡卻自信道:“既然他們想燒案牘庫的舉動不會僅僅是想給錦衣衛一個下馬威,那案牘庫里,就一定藏著他們害怕的東西。沈兄,錦衣衛的案牘庫里,都放了什么?”

  “很多。”沈煉說道:“卷宗、檔案等等,只憑這一點,恐怕無法確定他們的目標。”

  陳樂明顯不認同他的話,說道:“沈兄,假設我之前的猜測成立,他們勢力龐大,其中不乏大人物。那所涉必是大案要案,京城之中,近來可有大案發生?”

  大案?

  沈煉眉頭緊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殷澄之前說,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寶船竟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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