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從木葉開始逃亡 > 第九十五章 神鬼
“呼……呼……”


    顫抖著身體從廢墟中站起來,佐助此時的肩膀不停上下抖動,雙手輕輕捂住腹部,開始急促的喘息。


    目光掃向對面已經倒在地上完全昏迷過去的香燐,佐助的臉上沾滿汗水與泥土,勉強從上面看到一抹很是勉強的笑容。


    大概是因為自己獲得勝利而喜悅高興吧。


    雖然自己也是窮途末路,最后所比拼的只是意志力而已。


    而意志力上的比拼,是佐助最不害怕的東西。


    相比起滅族之夜,族人慘死,遭遇最親近之人背叛,所給予他的痛苦,這點肉體上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的程度。


    自己還未復仇成功,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倒下?


    “喂,考官大人,現在只有我一人站著,可以宣布比賽結束了吧?”


    佐助在慢慢調整呼吸之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裁判鬼島上忍。


    比賽旳規則和預選賽沒有太大不同,除了多了幾條限制之外,優勝條件一直都沒有變動。


    那就是對手投降會被視為認輸,失去戰斗能力也會被視為戰敗。


    此時昏迷過去的香燐,無疑是屬于第二種情況,昏迷倒地,相當于失去了作戰能力。


    “你叫宇智波佐助是吧,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覺得最好還是倒下來比較好。”


    鬼島上忍掃了一眼此刻傷痕累累的佐助,對方雖然勝利,但是贏得也非常艱難。


    而且以這種狀況繼續參戰,即便之后經過醫療忍術的恢復,在第二輪比賽開始之前,恐怕也效果甚微。


    “后果我自己會承擔。”


    佐助冷聲道。


    好不容易贏了比賽,怎么能夠在這種地方倒下?


    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不適合繼續作戰,但是之后的比賽誰又說得準會是什么情況?


    所以,現在還不能夠徹底放松。


    “好吧。那么,優勝者宇智波佐助!”


    鬼島上忍看到佐助眼神中的堅定,便點了點頭,干脆宣布了他作為此輪比賽的優勝者,繼續向前晉級。


    佐助晃晃悠悠走回瞭望臺,接受小櫻的醫療忍術的治療。


    不過由于他此時的狀態十分欠佳,什么時候暈過去都不是稀奇事情。因此,在下一輪比賽來臨前,佐助也不清楚自己能夠恢復到什么程度,只能盡快的恢復體力和查克拉,不至于到時候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很想要在這種時候上去湊熱鬧,但井野也知道佐助此刻狀態十分不佳,自己過去,估計會嚴重妨礙到小櫻的治療工作吧。


    她一開始以為小櫻在隊伍中只是個無能的花瓶,但是現在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這種時候,小櫻能夠起到的作用,完全不是她能夠相比的。


    看著認真用自己醫療忍術治療佐助的小櫻,井野也在思考,自己是否也應該去進修一下醫療忍術呢?


    “贏得十分勉強呢,佐助。”


    鳴人走過來嘻嘻笑道。


    雖然為佐助的勝利感到高興,但是臉上還是擺出一副沒什么了不起的態度。


    “我可不能被吊車尾比下去,畢竟我也想知道,現在的你,實力到了什么程度。”


    佐助沒在乎鳴人掛在臉上的冷嘲熱諷,對方的態度再明顯不過,只是一笑置之。


    “好了,鳴人,別打擾佐助,現在的他需要休息。”


    卡卡西按了下鳴人的腦袋,阻止了鳴人想要繼續搭話的欲望,隨后掃了一眼佐助,說道:“做得不錯,不過下一場比賽,你那個東西就不能夠輕易使用了。”


    佐助微微沉默。


    卡卡西指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


    大蛇丸留給他的咒印,比想象中更加好用,但也因此,佐助覺得這股力量十分可怕。


    哪怕是以他的意志力,也差點在這種力量膨脹的快感中迷失自我。


    而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他還無法徹底駕馭,因為越是深入咒印,那股異常的查克拉,就會變得越加狂躁,難以控制。


    還缺少了重要的東西,才能讓他徹底駕馭住咒印的力量。


    這個步驟,恐怕只有大蛇丸才能幫他做到。


    原來如此,是在我身上有所謀劃嗎?佐助心思活躍起來。


    想到大蛇丸曾經在口中提到過鼬的事情,接著又給予自己這種不能夠完全操控的力量,一步步誘引他深入……雖然不知道大蛇丸具體在謀劃什么,但謀劃的事情,肯定不只是他,還涉及到了鼬。


    也就是說,只要通過大蛇丸,那么得知鼬的下落,就不再是難事。


    真是厲害的誘導,一環扣著一環,將他的弱點拿捏死死的。


    比賽場地,醫療忍者將昏迷的香燐抬走,送往醫療室進行治療,位于結界內的鬼之國忍者,使用土遁,開始恢復亂糟糟的比試場地,為迎接下一場比賽做著準備。


    “沒想到她會輸,飛鳥哥,你這位同族的實力真是不可小覷。”


    香燐的失利完全在飛鳥和彩的預料之外,從一開始,他們就沒認為香燐會在這種地方失敗。


    可惜,現實沒有如果。


    “早就告訴給她,不要大意,一開始用金剛封鎖就沒有那么多事了。”


    飛鳥嘆了口氣。


    雖然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會讓自己第二輪的戰斗變得艱辛,但是如果連第一輪都沖不過去,那么,第二輪的比賽也就無從談起。


    不過香燐的策略也不能算是失誤,只是佐助的實力徹底超過了預期,等到香燐拿出壓箱底牌的時候,時間已晚。


    畢竟忍者們隱藏手牌,也是十分常見的戰術。


    哪怕是他,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把自己的絕招全部甩上去,而是通過觀察,即時制定合適的戰略,將敵人打敗……雖然他的確見過一上來,就把絕招甩到敵人臉上的忍者。


    比如他的母親,還有妹妹。


    他的戰斗風格,更貼近自己的父親白石。


    雖然足夠謹慎,但是這樣的謹慎,有時候也可能導致耽誤最佳出手的時機。


    “我記得接下來的比賽是……”


    彩結束了關于香燐的話題,而是目光看向了一旁。


    “加油,霧枝。”


    負責隊伍中醫療工作的花見遙,對身旁的霧枝進行鼓勵。


    隨后,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提醒著‘小心八門遁甲’這一句話。


    緊閉雙眸的霧枝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在花見遙期待的目光下,沿著樓梯走下去。


    “差點忘了,這也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家伙。”


    飛鳥望著霧枝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微微沉默。


    該慶幸對方是A組賽區的參賽者吧,而不是和他一樣是B組的。


    在他看來,對方的危險程度雖然不如彩,但也相差不遠了。


    “沒錯,霧枝會是A組的冠軍,別小看我們女人哦。”


    似乎聽到了飛鳥的話,花見遙直接以自豪的語氣肯定說道。


    對于花見遙的自信,飛鳥和彩也不是不理解。


    不過,一上來就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一般來說,這種臺詞最終造成的效果,就和‘打完仗就回家結婚,結果死在戰場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彩微妙的進行吐槽。


    “你們兄弟兩也太過分了吧。”


    “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難怪有著這么好的家世,卻還是沒有得到女孩子的青睞。真為你們的未來擔憂,明明有著不錯的臉孔。”


    花見遙的這句話,讓飛鳥和彩頓時挑了挑眉頭,二人有點心中都是有點火大。


    對方那相對可愛的臉孔,在二人眼里,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山崎久看了看兩邊的交流,下意識挪動了一下腳步,避免自己也被波及。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卷入怪物們的戰爭之中。


    “凱的學生嗎?不知道能得到八門遁甲的幾分精髓呢?”


    看著比賽舞臺,從另一側走上去的小李,琉璃的漆黑瞳孔中,閃過一道異色。


    雖然只是一時興起,但當時放過尚且稚嫩的凱,也是事實。幾年過去,對方想必在八門遁甲上面有了更深的造詣,至于這名無論是穿著還是發型,都酷似凱的少年,她同樣抱有一定的期待。


    如果不是確定凱目前還是單身,她一定以為這兩人是父子,而不是毫無血緣關系的師徒。


    “以這個年紀來說,到達第四門就是極限了吧,畢竟從這一門開始,就是八門遁甲的危險區了。”


    綾音說道。


    而大多數修煉這一禁術的忍者,大都止步于此。


    八門遁甲第三門和第四門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分水嶺。


    前三門的增幅十分微弱,第四門作為第一道危險關卡,提升的力量也十分客觀,也是真正意義上進入八門遁甲狀態。


    因此,綾音認為,小李進入第四門已經是極限。


    或者說,止步于第三門的極限,應該是對方所在的層次。


    而不管如何猜測,實際驗證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屆中忍考試的考生質量十分高,說不定會嚴重超過他們的預期也說不定。


    “兩位準備好了嗎?”


    鬼島上忍在小李和霧枝戰斗之前,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霧枝淡淡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好了,而小李則是突然舉起了手,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木葉的李洛克是嗎?你有什么問題嗎?”


    鬼島上忍看到小李舉手,便詢問起來。


    小李瞪著圓圓的眼睛,一副認真的臉色,開口說道:“我想問一下,這位選手一直閉著眼,難道不會影響戰斗嗎?”


    “……”


    “……”


    在臺面中央的另外二人均被小李這句話問住了。


    “真不愧是李,真是直擊問題的要害!”


    瞭望臺上的凱為小李的問題無比稱贊。


    “不,這不是相當無聊的問題嗎?”


    天天吐槽了起來。


    對方既然能夠安全無恙的走下去站好位置,很明顯閉著眼睛也能摸清楚道路,說不定她的這種狀態,是在隱藏什么絕招。


    鬼島上忍看向霧枝,大概是希望對方快點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吧。


    不過,霧枝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想要回答,還是表達不會的意思。


    但既然做出了回應,鬼島上忍也就不刨根問底了,于是直接揮手宣布道:“現在,比賽開始!”


    不給小李提問的時間,通過之前的問題,他已經看出,對方很可能是個腦袋缺根弦的家伙。


    “要上了!”


    在開始的瞬間,小李便用極快的速度沖向霧枝,打算直接從正面進攻對方。


    霧枝不慌不忙將腰側貼著咒符的竹筒解開,握在右手中,隨后輕輕一甩。


    在塞子飛出的同時,實質的水流從竹筒中飛灑出來,水珠在陽光下面反射出晶瑩的光澤,像是利刃斬向從正面沖來的小李。


    小李目光閃動,身體側閃開來。


    尖銳的嘶鳴聲響起,剛才小李落地的地板,瞬間被水流形成的利刃,切成了平滑整齊的兩半。


    小李感到無比驚悚,要是被這種東西打到,非死即殘。


    明明眼前這名巫女服少女,給人一種需要保護起來的可愛柔弱欲望,但是攻擊卻十分簡單粗暴,而且相當兇殘,這樣柔弱與殘暴形成的反差,讓小李一時間接受不來。


    術式的力量和術者的外表差距,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很快!


    小李看著在自己身后窮追不舍的水流,仿佛具有辨別敵人的智慧,瘋狂追擊在他身后,不知疲倦。


    小李很清楚被這種水流追上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不敢以身犯險。


    “果然和那個時候的一模一樣,要是慢一步身體就會被切成兩半。要是擦傷,水流就會進入體內,進行爆炸。真是個可愛又殘暴的巫女。”


    瞭望臺上,看著場地上被水流生物不停追擊的小李,手鞠似乎回憶起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額頭上流出冷汗。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對于敵人而言,都是十分可怕的下場。


    她可是清楚記得,被這種水流折磨不成人形,然后以凄慘死狀死去的云隱村下忍的模樣,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驚悚莫名。


    “那小子有麻煩了,這個時候應該一邊閃躲,一邊用忍術進行騷擾對方,獲得喘息之機,再思考對策。”


    勘九郎也是點了點頭。


    那種水流具有生命意識,就和我愛羅的沙子一樣,如果不去擾亂術者的話,最終會因為精疲力盡而不堪倒地。


    “做不到。”


    聽到了砂忍談話的寧次,回答了一句。


    “什么?”


    “小李不會任何的忍術和幻術,他只會體術。”


    寧次回答道。


    其實這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隨著時間推移,小李的這個秘密會直接暴露出來。


    手鞠和勘九郎瞪大眼睛,不會忍術和幻術,只會體術?


    這算是哪門子忍者?


    “不,不可能的吧,最簡單用來掩護自己的分身術應該……”


    “小李做不到。”


    不理會繼續驚愕的眾人,寧次閉上了眼睛,隨后睜開自己的白眼,仔細觀察著追擊在小李身后的那種水流。


    給他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預選賽時出現的漆黑觸手一樣。


    具有很強生命意識,并不是死物。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小李遲早會因為脫力,被這種水流生物追上,遭到淘汰。


    而這個問題,顯然作為當事人的小李更加清楚。


    不過他并沒有被眼前的困境所嚇到,反而冷靜思考如何破局。


    畢竟這只是比賽剛開始,他的體力還很充足。加上平時的鍛煉,讓他對自己的體力有著十分充足的信心。


    即便是持久戰,他也有自信堅持下去。


    一邊閃過背后窮追不舍的水流,小李一邊從忍具包里掏出手里劍,對準遠處的霧枝進行飛射。


    不出意外,他的手里劍技巧也是中規中矩,很輕易被霧枝閃躲過去。


    他唯一可以進行遠程攻擊的手里劍與苦無騷擾戰術,很明顯在這種情況下無力改變局勢的發展。


    于是,小李放棄了繼續試探,避免浪費苦無和手里劍。


    在這種局勢下,加上起爆符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既然這樣,那只能一邊閃避水流生物,一邊進攻術者。


    想到這里,小李將身體的速度提升至最大限度,咻的一聲,化作漆黑的殘影,筆直的飛向霧枝。


    “木葉旋風!”


    甩脫了水流,小李飛起用掃腿攻擊,盡最大力度踢向霧枝的臉部。


    咚!


    掃腿攻擊被阻攔了下來,小李驚訝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無比纖細嬌弱的巫女服少女,只是輕輕豎起那只拿著竹筒的手臂,就將他的掃腿擋下。


    如此輕描淡寫的樣子,身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頭發微微被掃腿產生的勁風吹拂起來,小李感到無比震驚。


    霧枝白凈的臉面微微一抬,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原本給人一種嬌弱需要呵護的柔弱感,剎那間變得如惡鬼一樣兇戾與狂猛。


    糟糕!


    小李念頭飛轉,可是來不及了。


    霧枝另一只手按在了小李的臉上,一陣巨力的沖擊讓小李大腦短暫陷入空白狀態。


    轟!


    抓住小李的臉部,霧枝毫不客氣將對方的腦袋朝著地面砸去,掀起瓦礫和飛塵。


    看著柔弱的少女展現出如此兇暴的一面,觀眾臺上一片歡呼,仿佛覺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一樣,看著這前后劇烈的反差。


    “用這種狀態的體術直接進攻,真是天真,霧枝可是從小就接受魔物們的調教,身體早已經被喂養的堅如鐵石了。”


    見到小李用體術直接進攻霧枝本人,在花見遙看來,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如果對方不拿出八門遁甲的話,根本不可能對霧枝造成什么傷害。


    具有利刃切割能力的水流從天而降,其刺耳的嘶鳴,讓小李瞬間反應過來。


    砰!


    震開了壓制住自己的霧枝,小李翻滾著身體,躲避從天空直射下來的水流。


    大地上上出現了一個細小而深不見底的鉆孔,地面上殘留著幾滴血跡。


    霧枝拍了拍巫女服上的灰塵,水流化形的生物如同羽衣圍繞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三百六十度的防御。


    緊閉眼睛的面孔,直直面向逃開的小李。


    小李手腕上的限制器已經打開,所以剛才才能一下子掙開霧枝的壓制。


    否則的話,比賽在剛才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必須拿出更強的實力了。小李心中暗道。


    于是,小李看向了瞭望臺,看到正對著自己一臉燦爛笑容,打出手勢的凱,嘴角也是一勾,內心涌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小李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直接向后撤退,跳到了結界壁上,用腳下的查克拉,將身體固定在結界墻壁上沒有落下。


    隨后他開始用手解開小腿上的東西,那是某種負重物品。


    “木葉的家伙,盡是會耍這些花招呢,一點點的負重……”


    并非是輕蔑,但花見遙覺得,這種時候解開負重,又能提升多少呢?


    伴隨著她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就連木葉的下忍們,也都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于輕視對手了。


    然后——


    轟!


    兩個負重物同時落地,造成了宛如炮彈轟擊的場面,在地面上砸出兩個深坑,卷起大量的濃塵。


    “……!?”


    看著負重物落地造成的夸張場面,所有人驚愕的張大嘴巴。


    攜帶負重物訓練,這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但是把負重增加到這級別……指導上忍是魔鬼嗎?


    就連作為對手的霧枝,白嫩的面皮也是抽動了一下。


    即便是她,也不會整天戴著這種級別的負重,來虐待自己的身體。


    “接下來,第二回合開始了!”


    小李雙腿一蹬,瞬間從結界墻壁上失去蹤跡。


    圍繞在霧枝身體旁邊的水流,再次呼嘯飛撲上去。


    嗖一聲。


    這下子連殘影都消失的小李,直接讓水流僵硬在了半空中,在無法看清小李移動軌跡的情況下,它仿佛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攻擊。


    霧枝臉色一動,耳邊的黑色長發吹散開來,身上的巫女服也被移動而產生的勁風,吹得獵獵作響,緊貼在身軀上。


    而她整個人像是嚇傻了一樣,發呆的站在原地。


    “這下子,你就看不清了吧!”


    小李嘴角露出笑容。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解開限制器和負重后的自己,速度得到了質一般的提升。


    那種具有生命意識的水流,完全沒辦法跟上他的移動速度,只能跟在后面吃著灰塵。


    他沖跑到霧枝的面前,蹲下身體,但右腿卻是展開上段攻擊,彈向霧枝的下巴部位。


    “是影舞葉,小李他難道……”


    看到這里,寧次瞬間意識到小李要做什么了。


    果然,攻擊霧枝的下巴,將對方踢上天空之后,小李也跟著一起跳躍到了天空,出現在霧枝的身后。


    纏繞在兩側手臂上的白色繃帶迅速瓦解,開始纏繞向霧枝的身體。


    “只有這種程度嗎?”


    這道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使得小李身體一僵。


    他兩側手臂展開的白色綁帶,雖然纏繞住了霧枝的身體,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完全沒有被打亂的意思,就連一開始被擊中的下巴,也沒有任何傷勢,表情十分淡漠。


    小李還未展開下一步行動,突然左臂感到一陣刺痛。


    那里有著一道之前被水流化開的細小切口,切口處殘留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正在閃閃發亮。


    小李還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在他愕然的表情中,大量的血液從左臂噴濺出來,從他眼前飛過。


    緊接著刺骨鉆心的痛苦直沖小李的大腦,讓他控制不住的慘叫出聲:


    “啊!”


    砰!


    掙脫了繃帶的束縛,霧枝在半空轉過身體。


    死死咬緊牙關,忍著劇痛的小李,瞳孔頓時縮緊。


    只見霧枝此刻的身上,籠罩著一股黑暗的霧氣。


    這是一種極為輕薄的,似乎沒有辦法抵達終點的漆黑。


    隨后,一面蒼白冰冷的惡鬼面具,從黑暗的霧氣中突然浮現而出,緊緊覆蓋在少女的臉面上。


    在其黑洞洞仿佛深淵令人害怕的眼窩深處,閃爍著如業火紅蓮般的血色眸光,冷冷注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