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本以為她們會很高興一起洗澡，沒想到帝洛曦帶著張茜三人進房間打麻將去了。
夏天的時候，穿衣服少，龍辰教她們斗地主，輸了就脫衣服。
到了冬天，穿的衣服太多，斗地主太麻煩，所以龍辰改為打麻將，一個子脫一件。
四個人進了屋子開始打麻將，龍辰只好把香凝喊過來。
“幫我拿衣服，我洗澡。”
香凝笑嘻嘻說道：“早就準備好了，大人隨我來。”
香凝迫不及待地拉著龍辰往浴室去，生怕帝洛曦幾個人后悔。
到了浴室門口，小娥和小黛玉說道：“香凝姐姐，你一人太累，我們幫你吧。”
很顯然，兩個小蘿莉也動了歪心思。
香凝臉色一冷，罵道：“滾！”
小娥和小黛玉膽子小，轉身想走，龍辰卻說道：“人家還小，干嘛這么兇，天寒地凍的，讓她們一起洗個澡，也好暖和暖和。”
龍辰是一個高尚的人，無私的人，為宮女著想的人。
這么冷的天氣，她們想一起洗澡，龍辰肯定要允許啊。
“大人真好。”
小娥和小黛玉興沖沖地跑進來浴室，幫著把衣服放好，又試好了水溫。
香凝一臉醋意，嘟噥道：“還以為可以單獨伺候，這兩個騷蹄子，沒羞沒臊。”
龍辰進去，小娥和小黛玉起幫著把衣服放好，然后扶著進了浴池。
這個浴池是龍辰專門打造的，底下是一口大鍋，用蜂窩煤燒水。
小娥和小黛玉兩人抱著龍辰，殷勤地擦拭肌肉。
“大人真強壯，跟真的男人沒什么區別。”
小娥兩眼發光，看著龍辰健碩的胸肌。
小黛玉也是，搓著強壯的背脊，贊嘆道：“大人的身材太好了，以后還有機會一起洗嗎？”
香凝沒好氣地說道：“沒有，排隊也排不到你們。”
龍辰笑道：“好了，洗澡這么美好的事情，干嘛搞得跟打架一樣。”
“要不這樣吧，以后翻牌子，翻到誰的名字，誰就伺候沐浴。”
小娥和小黛玉說道：“我們同意，這樣很公平。”
香凝本想拒絕，但仔細想想，如果采取翻牌子的方式，她就可以和張茜三人競爭，所以她也同意。
“那以后就翻牌子。”
龍辰沒想到自己一個假太監，居然在后宮玩起了翻牌子，真是活久見。
從浴室出來，香凝抱著衣服去洗了，小娥和小黛玉相互攙扶著往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兩人趔趔趄趄的步子，龍辰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兇殘了一點，畢竟兩個小蘿莉沒經歷過。
“人都有第一次，下次就好了。”
這么一想，龍辰內心的負罪感煙消云散，心情又好了。
從浴室轉過來，可以聽到房間里噼里啪啦的搓麻將聲音，正要進去的時候，吳劍出現在門口。
龍辰快步到了門口，旁邊的磚縫里放著一張紙。
龍辰抽出紙，打開看，上面寫著一行字：鮮魚館，東海包廂，馮合。
龍辰心頭一喜，當初對馮合說，如果在南梁待不下去了，可以來東周投奔。
本來只是一句無心插柳的話，沒想到馮合居然來了。
收了紙張，龍辰回到房間，帝洛曦四個人坐在炕上正打得熱火朝天。
龍辰換了一身衣服，一個貂絨帽子，把大半張臉蓋住，然后換上貂裘大衣，穿上獸皮靴。
平時龍辰在宮里穿羽絨服，這次出門為了隱藏身份，特意換上了貂裘大衣。
“大人要出門？”
張茜看龍辰在換衣服。
帝洛曦回頭，看到龍辰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你出去？這時候你還出門？”
龍辰和景天烈正在對抗，這時候出宮顯然不安全。
“對，我去找一個人。”
龍辰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
帝洛曦問道：“你出去找誰？”
龍辰沒有說馮合，如果說了，帝洛曦會更擔心。
“一個故人，回來告訴你。”
張茜馬上丟下麻將，說道：“我跟你去。”
玄依和青月也放下了麻將，馬上換衣服，準備跟著一起去。
龍辰說道：“你們別去，誰都知道你們貼身跟著我，你們就留在這里打麻將，他們反而會認為我還在宮里。”
如果張茜三人跟著，龍辰的目標會變得很大。
相反，如果張茜三個就在房間里打麻將，別人反而會以為龍辰沒出宮。
“你這是弄險，萬一遇到危險，你怎么辦？”
帝洛曦不同意龍辰一個人去。
龍辰笑道：“因為景天烈，我連門都不敢出，這算什么。”
“放心，你們在這里打麻將就行，等著我回來。”
龍辰起身從側門出了秋興殿，又轉過幾個回廊，出了皇宮。
房間里，張茜焦急地說道：“公主，他一個人出去...”
帝洛曦沉聲說道：“他說的沒錯，如果連出門都不敢，還怎么跟景天烈斗。”
張茜三人沉默不語。
帝洛曦打起精神，說道：“來，繼續搓麻將，打幾局，他就回來了。”
龍辰從宮里出來，到了街上。
大雪覆蓋著房屋街道，路上行人稀少，出門的人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帶著帽子，遮住臉。
龍辰一步一步走在路邊，腳下的雪發出沙沙的聲音。
在東周這么久，龍辰幾乎都在后宮廝混，極少出門逛街，因為后宮美女多。
鮮魚館是京師有名的館子，專門賣魚鮮，消費很貴。
龍辰沒有來過，但大概知道位置。
費了些功夫，龍辰找到了鮮魚館。
門口掛著一個招子，寫著一個“魚”字，白色的燈籠高高掛起，發出些許微弱的光。
其實古代人的燈籠一直都是白色的，后來才變成紅色。
魚館門口掛著兩扇厚厚的皮門，擋住外面的風雪。
龍辰鉆進魚館，門口一個伙計熱情招呼：“客人幾位？”
龍辰冷冷說了一句：“東海包廂。”
伙計馬上說道：“客人隨我來。”
跟著伙計上了二樓，到了一個包廂，上面掛著一個牌子：東海。
“您請。”
伙計敲了敲門，然后下去招呼別的客人。
龍辰推門進去，里面四周擺著四個蜂窩煤爐子，中間一張桌子，幾張椅子，正首坐著一個人。
穿著厚厚的羊皮襖子，三角眼，無須，眼神陰冷。
“馮合？”
龍辰坐在了對面。
“尚書大人，又見面了。”
對面坐著的正是馮合，但他的樣貌卻已經完全改變。
很顯然，馮合的容貌整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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