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探子潛伏在馬鎮，還在和鬼胎保持聯系，如果策反她們兩個，或許能找到鬼胎的藏身之地。
“你們叫什么名字？”
龍辰語氣柔和，盡量不給她們任何壓迫感。
“小的燕飛飛。”
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子首先回答，另一個中年女子回道：“小的方妍。”
龍辰微微點頭道：“名字都不錯，跟著鬼胎多少年了？”
燕飛飛看了一眼方妍，這次方妍先回話，說道：“小的跟隨圣子40多年了，具體多少年記不清楚，在雪山的時候，分不清楚歲月。”
和張俊一樣，在雪山的時間太長，已經分不出年月了。
龍辰看向年輕的燕飛飛，問道：“你呢？”
燕飛飛說道：“大概..13年吧。”
她也是猜測，記不真切。
龍辰點了點頭，說道：“方妍跟著的時間長，飛飛時間短一些。”
“你們覺得鬼胎如何？實話實說，不用隱晦。”
兩人都不開口，她們擔心說錯話。
龍辰笑了笑，說道：“方妍先說吧，你跟著的時間長一些。”
方妍笑了笑，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小的和圣子接觸不錯，平時都是被統領管束的，而且圣子極少來雪山。”
“平時聽說圣子都在中原，被武王擊敗后，圣子才到了雪山，所以說不出好壞。”
方妍說的話其實有真有假，鬼胎確實在雪山時間少，但方妍和鬼胎的接觸算多，其他人接觸更少，比如燕飛飛，幾乎沒有和鬼胎接觸過。
燕飛飛眼珠轉了轉，她知道方妍說了假話，但她沒敢揭穿。
因為這次的任務，方妍是上級，燕飛飛聽命于方妍。
燕飛飛雖然沒說，但眼神的變化，龍辰還是發現了。
“哦，不太熟啊，飛飛，你說說什么感覺。”
龍辰笑呵呵看向燕飛飛。
燕飛飛忍不住瞥了一眼方妍，搖頭說道：“屬下其實和圣子也不熟，圣子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個人。”
龍辰點點頭，說道：“本王的故事，想必你們已經聽過，人你們也見到了。”
“本王想干嘛，你們也知道，張俊早就說了。”
“你們是否愿意歸降？或者說，如果不愿意歸降，你們也可以做雙面間諜。”
“鬼胎那邊，你們照常送消息，當然，送什么消息必須經過本王同意。”
“本王這邊，你們必須給真實的消息。”
“如此一來，鬼胎不會發現你們反水，你們不會有危險。”
“到最后，不管是鬼族贏了，還是本王贏了，你們都可以有退路。”
“所謂狡兔三窟，你們應該多為自己的后路想想。”
龍辰沒有直接威脅她們，如果不歸降會如何，而是從她們的利益角度說。
鬼胎的手段厲害，她們畏懼很正常。
直接逼迫她們歸降不合適，換個角度說話更好聽。
燕飛飛看向方妍，等著方妍做決定。
方妍跟隨鬼胎的時間長，攝于鬼胎的淫威，她不敢背叛。
但龍辰說得也對，萬一鬼胎真的失敗了，自己就沒有退路了。
“如果我們被發現有二心，下場會很慘。”
方妍抬頭看著龍辰，語氣已經松動了。
龍辰笑了笑，說道：“最后的勝負未可知，但鬼胎現在被本王趕出了雪山，往北逃竄到其他地方躲藏，至少現在看來，本王的勝算大一些。”
“鬼胎離馬鎮十萬八千里，鞭長不及馬腹，他不會知道你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管不著。”
方妍知道鬼胎退出雪山的消息，也知道被龍辰追得到處跑。
現在的情形，龍辰確實占據了上風。
“好，不過武王這邊的消息，小的如果知道了，還是會如實稟報圣子。”
方妍答應了龍辰的要求，同意做雙面間諜。
龍辰笑道：“沒問題，你如實稟報就是，但是鬼胎那邊的情報，你也必須如實告訴本王。”
“如果你把本王的消息如實稟報，鬼胎的消息你卻隱瞞，本王會讓你不得好死。”
龍辰說話的時候笑瞇瞇的，方妍卻被嚇了一跳。
“武王放心，小的絕對不敢隱瞞。”
方妍立即保證。
龍辰點點頭，說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了，起來說話吧，坐在地上怪怪的。”
方妍慢慢爬起來，燕飛飛跟著爬起來，在旁邊慢慢坐下。
“鬼胎如今在何處？”
龍辰問了第一個問題。
方妍有些手足無措，非常小心誠懇地回道：“武王明鑒，這個問題小的不知道。”
“小的和圣子聯系，只靠雪鷹，那雪鷹飛往何處，小的無法控制，也無從得知。”
“每次雪鷹放回去后，過了些時候，雪鷹就會飛回來。”
“去過哪里，小的無從得知。”
方妍沒有說謊，鬼胎為了防止泄露行蹤，確實沒有告訴方妍自己在哪里。
聯絡的雪鷹是鬼胎特意馴服的，往哪里飛有固定路線，方妍不知道。
第一個問題就這樣，龍辰臉色很不好看。
方妍嚇得腿有點打抖，燕飛飛也嚇得發抖。
“雪鷹多少天來回？”
這個問題一定有答案。
方妍立即回道：“20天左右，快的時候18天，慢的時候24天。”
龍辰繼續問道：“一天大概能飛多遠的距離。”
不知道鬼胎的具體位置，至少算出大概的距離。
方妍粗略估算一下，說道：“冬季風大，估計一天能飛300里左右。”
一天300里，大概20天一個來回，來回6千里，距離雁門關3千里。
3千里，差不多是草原的最北端了，靠近赫拉山口的方位。
鬼胎居然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了。
“夠遠的...”
張俊嘀咕了一句。
“好，今天就到這里吧。”
龍辰起身，方妍和燕飛飛一起起身送行。
龍辰和張俊走出門外，龍辰突然停下，看著燕飛飛，說道：“你來一下，本王有話和你說。”
燕飛飛愣了一下，趕忙看向方妍。
方妍當然不敢阻止，立即說道：“武王讓你去，還不快去。”
燕飛飛立即低頭跟在身后。
到了張俊所在的房間，燕飛飛低頭走進去，馮合與陸機正在說話。
“大人，我們到樓下去喝茶。”
馮合見龍辰帶了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子進來，立即起身往外走。
張俊傻愣著沒動，陸機一把將他扯出去。
房門關上，只留下龍辰和燕飛飛。
氣氛有些尷尬，龍辰心里暗罵馮合混蛋。
馮合以為龍辰要對燕飛飛做什么，實際上龍辰并不想做什么，就是單純把燕飛飛喊過來而已。
燕飛飛早聽說龍辰好色，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燕飛飛突然好緊張，她雖然歲數不小，但從未和男人有過那事。
燕飛飛眼神驚慌得一頭小鹿，兩條腿緊緊并在一起，兩只手揉搓著衣袖，不敢抬頭看龍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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