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皺眉,將門關上,這些墻壁上出現的明門都是這樣的懸崖陷阱,他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還存在隱藏門。
他的耳邊傳來盛眠的聲音。
“傅燕城!”
傅燕城的心口頓時一軟,朝著其中一個甬道就走了進去。
“眠眠。”
拐進這里后,他看到了盛眠的背影。
連忙快走幾步,但是下一秒,一把槍就指著他,緊接著子彈射出。
他反應夠快,子彈堪堪擦著肩膀過。
再看剛剛盛眠站著的地方時,已經人去樓空。
眉眼劃過狠戾,他直接朝著人影追了過去。
盛眠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這個坑開突然亮起了燈,緊接著天花板開了,一根繩子遞了下來。
她眼底一亮,頓時將繩子纏在腰上。
有人在拉她上去。
等到了地面,她看到胸口都是血跡的傅燕城。
沒人知道他是怎么找過來的,這會兒他的臉色煞白,指了指墻上的痕跡。
“我做的記號,順著這個走。”
那是用他胸口的血做的記號,記著正確的路。
想要知道正確的路,就得不停的試錯。
他能走到這里,已經試錯了無數次。
盛眠看到他這虛弱的樣子,雙手趕緊捧起他的臉,“你怎么樣?”
傅燕城只是皺眉,“有人會模仿你的聲音,我找到他,把他殺了。”
“你先別說話了。”
盛眠將他扶起來,又撿過他手上的槍,但是子彈已經空了。
顯然他已經進行過一場惡戰。
盛眠的手在發抖,她甚至不敢去看傅燕城胸口的傷,擔心正好在心臟上,那他現在是不是回光返照?
“傅燕城,我扶你出去。”
傅燕城垂著睫毛,緩緩站了起來。
盛眠連忙扶著他,順著他做好的記號走。
而另一個寬敞又昏暗的房間,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你要殺她?”
緊接著狠戾乖張的男人接話。
“不然呢?她要是再不告訴我那東西在哪兒,我不僅殺她,還要把傅燕城殺了。”
“是么,你斗不過我,也斗不過燕城,他沒那么容易死的。”
這個房間還跪著好幾個人,地上還躺著一具尸體,就是模仿了盛眠聲音的那個男人的尸體。
其他人也受傷了,看來或多或少都和燕城交戰了,只是都沒討到好處。
這會兒他們全都戰戰兢兢的跪著。
陰影處,乖張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一槍能打死傅燕城么?”
他問的是面前跪著的這幾個人,大家戰戰兢兢的將額頭抵著地板。
“大概。”
話音剛落,回答的人就死了。
其他人更是不敢再說話,全都瑟瑟發抖著。
開槍的男人用指尖撥弄著槍,“地震馬上要來了,今天先不跟你們計較。”
話音剛落,這里就開始搖晃起來。
這個地方經歷了無數次的地震都沒事兒,但不可避免的會搖晃,會掉一些落石。
盛眠扶著傅燕城,一直順著他做下的標記走。
十分鐘后,地面突然開始搖晃,兩人都沒站穩,差點兒摔倒。
傅燕城一把將人抱緊,額頭埋在她的脖頸里。
“傅燕城......”
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傅燕城沒吭聲。
盛眠臉上的最后一絲血絲都消失了,顫抖著將手指放在他的鼻間。
氣若游絲。
心臟一瞬間被捏緊,他能找到她,一定很不容易。
她就這么抱著他,茫然的不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