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聽到謝楓的話,想著確實是自己多嘴了。
御景苑的傭人這么多,估計在謝楓踏進這里的時候,就已經被問過一次了。
她深以為然的點頭,卻聽到傅燕城接話。
“現在不是,可能以后就是了。”
這是在反駁謝楓那句不是女主人的話。
就差明晃晃的跟盛眠表達他的心意。
但盛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回的很快。
“這個不好說。”
她現在還在跟高層們商量怎么對付同星,暫時沒精力思考兒女情長。
但這話聽在傅燕城的耳朵里,就是委婉的把他拒絕了。
還是當著謝楓的面。
他甚至都不用抬頭,就知道謝楓一定是用那種幸災樂禍,外加嘲諷的眼神看他。
他看著面前的小桌子,自己動手捏住勺子,在粥里攪了攪。
忍住心里的這種酸澀感,“我就是開個玩笑,真以為稀罕你。”
盛眠松了口氣,也就起身。
“那我先回山曉了,一個小時之后要開會。”
傅燕城的指尖一頓,哪怕再后知后覺,也能感覺到她的刻意冷淡。
這一周以來的相處,所有滋生的溫馨曖昧,瞬間蕩然無存。
“隨便你。”
盛眠想了想,還是叮囑道:“近期不要做劇烈運動。”
他目前只能下床走動,連跑都還不可以,傷口結痂很慢。
傅燕城蠕動了兩下嘴唇,本想說兩句刺她的話,但是當著謝楓的面,又咽了回去。
就怕他說了什么,謝楓誤以為他不喜歡盛眠,出手對付她。
謝楓這人除了研究冷兵器,是不帶任何感情的。
他肯定還記著謝思思對盛眠的仇。
盛眠離開后,謝楓伸長腿,將雙腳搭在了一旁的矮桌子上。
“你看看人家那態度,可不像是在意你的樣子。”
“要你管,管好你的嘴。”
謝楓被懟,一時間有些懵。
傅燕城泄憤似的胡亂攪了幾下碗里的粥,越想越氣。
“你和溫思鶴是不是來克我的?”
一個弄出劉清的事兒,一個在盛眠的面前故意敗好感,都嫌他追人太快了是吧?
謝楓看他是真的有些動怒,馬上轉移話題。
“傅恒書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他能折騰出什么。”
傅燕城覺得沒了胃口,胸腔里也感覺到澀澀的。
謝楓這人脾氣不好,又冷又硬,直來直往,這會兒看到傅燕城戳著碗里的粥,頓時坐立難安。
“要不我走?”
“滾吧。”
傅燕城一肚子火沒地方撒。
謝楓馬上站了起來,真的離開了。
到樓下的時候,他碰到了恰好要開車離開的盛眠。
盛眠是真的沒看到他,汽車拐了一下,濺起的水澆了他一褲腿。
謝楓低頭看了一眼,瞬間覺得,媽的這兩人還真是一樣的小心眼。
蒼天作證,盛眠是真的沒看到他。
開車回去的時候,她先去了一趟寵物醫院。
粘粘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周多了,最近勉強可以下地走動,之前醫生說斷了好幾根骨頭,得慢慢養。
看到盛眠的時候,粘粘激動的不行,瘋狂的搖著尾巴,吐著舌頭,提著受傷的腿就要過來。
盛眠連忙快步走過去,在它的面前蹲下。
“粘粘,舒服些了么?”
粘粘的叫聲是那種嗚咽的,不如以前脆,大概也知道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且最近它一直都沒見到盛眠,還以為自己被主人拋棄了,這會兒態度變得十分可憐。